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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嫁人後,每年大年初二都要回孃家過年,這也是我們傳統的風俗習慣——回門。

今年初二也不例外,我們按照慣例回孃家,只是今年不同往年,今年和我一路回孃家的人,除了我的老公,還有我的婆婆。

我們早早地就回到了家,每年在母親家過年,炒菜的事就是我老公的事,而我和婆婆就到小村莊裡四處轉轉。

婆婆對我們的小村莊並不陌生,但是由於她一轉眼就十多年沒有到我們小村莊裡來過了,所以她對我們小村莊的變化大為感嘆。

婆婆指了指小村莊裡的幾座小樓房說道:我記得最左一座房是餘老師的,當時我來這裡時,還是瓦房,泥巴牆彷彿都要垮塌了似的,可是一直沒有修。中間這片林竹,我記得是四合院?

我微笑著回答道:“確實是四合院,不過都搬到別處修新房了,這裡的四合都變成了竹林,不過還可以看見曾經的牆角石。”

婆婆呵呵笑道:“這幾年農村變化真大,特別是村裡的路,全部修成了水泥路,以前的是黃泥巴路,一下雨,路上的泥全部變成了稀泥,走路都像扭秧歌似的。”

我和婆婆一邊走,一邊聊著天,來到了黃大嬸的院外,黃大嬸連忙熱情地招呼,婆婆就和黃大嬸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她們聊到了民間偏方。

婆婆笑著說:“民間偏方治大病,也不知道哪裡有血芭蕉,聽說是治吐血病的,上次有個人來找,就是沒有找到。”

黃大嬸回答說:“嘿!你要找血芭蕉,我知道哪裡有。”

婆婆連忙問:“哪裡有血芭蕉?我們挖點回去栽。”

我連忙說:“又沒有人患病,挖來幹什麼啊?”

婆婆回答道:“以後如果有人來找,那是不是正好我們家有?”

“老媽真是菩薩心腸,”黃大嬸哈哈笑道,順手拿了一把鋤頭,然後她拉著我的手說道,“走我們倆姑娘去挖。”

我們一行五個人,黃大嬸拿著鋤頭拉著我的手走在最前頭,後面跟著我老公和婆婆,還有我的弟弟。

我笑著開玩笑地說道:“這麼多人,拿著一把鋤頭去挖別人家的草藥,別人看見了一定會把我們罵慘的。”

“他到哪裡去了呢?”

“他一個孤老人,到養老院去了。”

我們說說笑笑,挖了兩個血芭蕉的芽子,隨後婆婆又問了黃大嬸有沒有別的草藥,黃大嬸笑著帶我們走了幾個地方,又挖了幾種草藥。

黃大嬸一直誇我婆婆是菩薩心腸,挖草藥回去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人需要時,就能找到。

有一股暖流一直在我心裡川流不息,這股暖流是濃濃的鄉情,這讓我想起了在城市裡租房的時候,同是住在一套房子裡的人,人與人之間都非常陌生。

濃濃的鄉情與城市生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也是讓我一直思念家鄉的源泉,這股源泉是用刀無法割斷的。

夕陽又掛在了天邊,戀戀不捨的樣子,像即將告別家鄉的我,只有等以後多抽時間回家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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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短篇小說:凱里爸爸和媽媽做水軍被解僱了,上一次攻擊了僱主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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