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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月六號週六,驚蟄隔天,早七點起床,看天氣尚可 ,就按往常節奏收拾東西準備去登山,路邊吃麵湯,不明不白被一女的來桌面舀配料掉下來的皮包嚇了一大跳,怪誰呢,你又吃的太專注,全不慮周遭環境!也算個“驚蟄”隔日發貨第一“驚”。

到山腳 ,霧太大,往時清晰的山尖隱沒了,路面因溼而鬆軟,剛換的新布鞋,踩踏的感覺就是有點異樣:就憑這個,距離糖尿病病足為期還遠著吧,個人以為這得歸功每天早晚二次的熱水泡腳?

行了一小段距離,稍微歇歇,讓手機播點劉紫玲歌曲,有了美妙旋律加入,立馬感覺路邊的野草閒花也活潑靈動起來,細瞧之下,上回路過才剛吐出來的花葉又見長了!不錯,“春在枝頭已十分”。

來到第一個小山坡,頭頂忽傳來一陣悶雷的發聲。啊,驚蟄才過,春雷就應約準時報到來了!這雷聲有點沉,聽起來像鼓音,一點不擔心它的殺傷力,倒有點像春的報信使者,但在格外幽靜的山路響起,多少還有點撼人心魄:這絕不是驚雷。它僅僅昭示季節遞變:可惜的是山上沒有桃樹!物候的“桃始花”,由於鼠年閏月緣故已先於此了,桃花早被賞花人擄掠先去了。春雷催,萬物長,那近山頂處早醒的山杜娟,已伸出尺許腰身,把潔白花色齊齊整整擺放山尖裝點春色,給那想自私佔有的養花人椎心一擊:本座杜鵑,開的可是山間本色。霧氣裡眺望那還未十足放開心胸的花面兒,可以預見,過半月時光,換晴朗天氣,杜鵑花定將給這山腰圍上一段別樣裙帶。

到了山尖,果然只我一個人:這種天氣又有誰來呢?於是在歇息會兒後,照舊拜奉山神,這份歸屬還是得要的,昨天還跟學生吹:爬山整十年,這雙腳依然毫髮無損!只因是牛年,不吹點牛怕配不上它?

就在我默唸有詞的當口,身後的臺階路傳來響亮人聲,這個驚嚇不亞於好幾年前早上在山行路上草叢裡飛躍而起的野鳥所帶來的。回頭細看是三個初中男生,興沖沖的,目中無人,與野獸無異。肯定沒讀過李白“不敢高聲語”詩句,有教授吹噓詩能美容!缺詩教的中學生實在太沒素質,這種魯莽滅裂之輩實在太多了。今天山上幾乎沒風,燃起的燭焰直豎向上,有點欣欣向榮的意思,那三個初中生早跑廟後去了。喝完自帶二罐紅牛飲料,看時間過了十點,看天氣狀況,太陽一點沒賞臉的意思,於是就獨自返回。

到山下水庫邊摩托車開動前行,見米外開處有隻鴿子居然遇我不驚不躲。停下來心想拍個照片傳上去作證。它仍然無視,慢慢邁著沉穩步子前行,我瞄準鏡頭,已流落七八米外,一跺腳,無用,它依然,傲然不羈,我嘆息,沒用!在這個驚蟄隔天的日子,我無端受餐桌皮包之嚇 ,山尖莽撞少年信口胡謅之嚇(還不算響春雷), 本想在遇到眼前這小鳥時收取一點被嚇出入快感,卻一點不頂用!真真失敗啊我所代表的人類:僅只有受驚的份。這是怎樣一個“驚”蟄節氣:是來而不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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