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故事>

腦海裡閃過火車上那個年輕的列車員,那個高高帥帥的小夥子,除了他再沒有別人了,搖搖頭,我知道他是好心,可是他卻害了我了。

小腹依舊在灼痛,眼前鏡子裡那輛車的顏色再慢慢變色,從金色轉為灰再轉為灰白,天,我的眼前開始模糊了。

心在狂跳,孩子,你千萬不要有事,我努力圓睜著眼睛,說什麼也不能睡過去,真怕一睡了,孩子就……

幸好,那輛金色的車並沒有瘋狂的追趕計程車車,而是悄悄的尾隨在計程車車的後面,他以為我還沒有發現他,卻不想早在火車上我就看到他追了過來。

可是,他又是何苦。

眼前再次滑過他與白玫在一起時的場面,那般諷刺,那般可笑。

不會,我不會再隨他而去。

於是,趁著自己暫時還可以忍受小腹傳來的疼痛時,我拿起了手機,也是在這時我發現了我手指上的那枚白金戒指,我竟然忘記了還給莫子毅,莫非他是為了這白金戒指而來的嗎?

我一直記得他對這枚戒指在意的程度,也是因為這枚戒指,讓我認識了他。

搖搖頭,不想要再去猜測他為何而來,但是我絕對不會再讓自己落在他的手上。

手指敲下了一串我爛熟於心的數字,多久沒有打過這個電話了,我不確定我這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會被對方認同接起,我記得從前的他是絕對不會接起陌生的手機號碼的。

可是這一刻,我只能等待,只能祈禱奇蹟的出現。

那是一首好聽的約定,從前每一次聽到的時候我都會笑他,一個大男人居然用女孩子喜歡的一首歌來作為手機鈴聲,可是當這一刻我認真聽著這熟悉的歌聲時,我的心卻翻起了層層的浪花,雪白飛舞中甚至帶著灼燙。

靜靜的,我忽略了周遭所有的聲音,彷彿就只有我,只有那首歌的存在,重新再回到那樣的日子,可好?

就在我以為那電話彼端的人再也不會接起來的時候,我聽到了電話中傳來了一個男子低醇而磁性的嗓音,“顏顏,是你嗎?”輕輕的,他的聲音在電話中傳過來,好聽的讓我的眸中瞬間就蓄滿了淚。

“顏顏,一定是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的無聲,讓他繼續追問。

淚水繼續滑落,這是自從離開他之後,我第一次打過他的電話,數一數日子足有四個多月了,一百多天的杳無音訊,所以才讓他接起了這個電話吧。

忍著淚,我輕輕的笑了出聲,“傾恆,我要嬸嬸接電話。”似乎我已經不在意了那場婚禮,我也接受了嬸嬸,所以我才要回去,流淚的小貓要回家了,回到小叔叔和嬸嬸身邊。

“顏顏,她不在我身邊,快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接你。”他聽到了我的聲音,他的欣喜就在他的一字字中,那驚喜我聽得清清楚楚,可是,他的心裡果真還有我嗎?

可是,他卻娶了小嬸嬸。

其實我寧願叫他傾恆,所以也不願意叫他叔叔,可是對於那個曾經被我哂下的新娘子,我還是尊敬的稱呼她一聲“小嬸嬸”,走了這般的久,我不該怪她的,其實她也是受害者,而那個害她的人就是我吧。

望著車窗外忽而清晰忽而迷朦的霓虹燈,我的眼前竟然出現了幻象,“傾恆,我只告訴小嬸嬸,我不告訴你。”有些執拗,即使選擇了回去,也便是要接受她了。

“胡鬧,她真的不在我身邊,顏顏,告訴我,你在哪?”他終於忍不住了,劈頭訓過來,可是我聽著卻沒有任何不爽的感覺,那聲音真實的讓我眸中的淚更加的洶湧了,多久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了,親切而溫暖。

肚子繼續疼痛,眼前的一切更加的虛幻,我感覺到自己似乎再也撐不住了,我把金色的寶馬摒除在了我的世界之外,我不要莫子毅,“傾恆,你來接我,我在Y城最大的一家醫院。”柔聲不疾不徐的說完時,手機也悄然結束通話。

腦海裡想象著電話彼端洛傾恆跳腳然後飛快整理行李直奔我眼前這個城市而來時的畫面。

幸福的笑溢在唇角,我用甚至連我自己也聽不清楚的弱弱的聲音向計程車裡的司機說道,“師傅,我身上只有大約九千塊錢,我送給你,而你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將我送進這座城市裡最大的一家醫院,然後不許身後的那輛車的主人接近我,直到我醒來直到我的家人來了,好嗎?”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可是我要打一個賭,我一直相信這世上是好人多,所以我才有了洛傾恆。

“姑娘,你病了嗎?”他追問。

我無力迴應他,只繼續說道,“掛號的時候,你一定要報上我的名字,洛陽的洛,傾城的傾,顏色的顏,洛傾顏,一切就都簡單了。”堅持著說完,混身已再沒有一絲力氣了。

眸眼輕闔,我相信恆,相信他會安排好我的一切。

因為,曾經他是我的天。

9
最新評論
  • 短篇小說:凱里爸爸和媽媽做水軍被解僱了,上一次攻擊了僱主的爹
  • 小說:保姆照顧父親8年,父親去世後我房子被賣,存摺只剩1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