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當場石化。
這火災,難道是淺憶造成的?!
淺憶也呆愣了幾秒,腦袋就像被人敲了一悶棍,混沌得搞不清楚狀況,看著沈君澤懷疑不解的目光,她慌了神。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發誓……”
沈君澤看著程雅詩不省人事,冷冷睨了淺憶一眼:“這次火災,我會徹查!讓段痕送你回別墅!”
看著沈君澤厭煩的表情,淺憶哪裡有心情回家。
她擔心程雅詩的傷勢,又想搞清楚為什麼程雅詩會說她放火,所以還是讓段痕送她去了醫院。
她問了病房號,偷偷從病房門玻璃窗往裡看,只見沈君澤坐在床邊椅子上,靜靜看著程雅詩。
一旁的醫生說著病情。
“君少,程小姐所幸沒有燒傷,只是肺部吸入了大量濃煙。為了防止一氧化碳中毒、肺部感染等情況,還是要住院治療幾天。”
沈君澤默默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一旁,看了一眼程雅詩換下來那條有點溼的淡紫色長裙,眼底閃過一絲疑慮的神色。
她的裙子為什麼都溼透了?
病房門外,淺憶聽不清,只好把門縫再稍微推開一點點。
沒想到她一推,門就“吱呀”地輕響了一聲。
沈君澤微微轉頭,就看見門縫裡,淺憶那雙靈澈的眼睛。
他不由一怒,走過去一把開啟門。
“顧淺憶!我不是讓段痕送你回家嗎?”
淺憶暴露了,只好硬著頭皮,站直了身子。
看著他的胳膊已經包紮好,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擔心雅詩姐,所以……”
沈君澤見她這時候還有心情關心別人,不僅冷笑。
“火災發生在A市最頂級會所,警方很快就會查問當事人。就憑程雅詩剛才那句話,就能讓你坐牢,懂嗎?惹禍精,你給我回家待著去!”
淺憶被這沒頭沒腦的指責,氣得血氣上湧,漲紅了臉。
“誰是惹禍精?我明明是被人用微型相機偷拍,跳窗去追賊,起火的時候我在花園裡,這火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是意外啊!”
沈君澤愕然看著她,才知道她為什麼會不在更衣室。
淺憶見他一個字不說,咬了咬嘴唇,紅著眼睛問:“你信雅詩姐,但卻不會相信我,對嗎?”
沈君澤拉住她的手就把她拽到門外,交給段痕。
“再說一遍,回家!”
淺憶愣了愣,突然一笑:“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一舉一動在你眼裡都成了別有用心,一言一語都再也沒有半點可信度……”
她轉身狠狠抹了抹淚:“我不會再向任何人解釋!既然你不信我,那麼一切懷疑都無所謂……”
她離開醫院,由段痕護送她返回了別墅,回到了那個如今像牢籠一般的家。
就在她走後,沈君澤立刻給還在火災現場調查的助手徐桐發了條資訊。
徐桐很快也回覆了資訊。
“衣櫃裡發現男性腳印和幾根長約五釐米的栗色頭髮,以及一組男性腳印,與窗臺內外的吻合。”
這足以證明確實有男人跳窗。
沈君澤眉頭鬆弛了一些。
“窗臺上另外一組女性腳印正是少夫人的,為了找不在場證據,我們去調了監控錄影,但很奇怪,窗戶和花園附近的監控沒有訊號。”
沈君澤手指一僵,只打了幾個字,“指紋”。
徐桐會意,回信息:“門窗的把手和鎖因為被火燒過又淋了水,無法辨別指紋,難以證明是誰反鎖。不過火頭有四處,足以證明是人為縱火,只是這些證據恐怕對少夫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