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坐著輪椅被推出來的,側著身子,歪著脖子,眼神呆滯無神的向上翻著,露出半個眼白,看起來十分滲人。
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就像是沒有什麼血色,嘴巴還歪在一邊,不時露出痴傻的微笑,這讓原本精緻小巧的臉頰看起來看起來很是彆扭,讓人不由地暗暗感嘆,可憐這麼標緻的一個鄰家小妹,可惜竟是個傻妞。
新娘是被幾個丫鬟駕著才行了拜堂禮,全程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擺佈。
洞房當夜,我被灌了半醉回到新房,看到新娘子呆坐在床沿,稍一靠近,就發現對方畏懼的退到一邊,出於對她的同情,我沒有藉著酒勁趁人之危,只是把她放平,蓋上了被子,自己則抱了被子在地上打了地鋪。
半夜口渴起身倒茶,發現新娘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嚇出了一聲冷汗,突然想起自己前任可是死了三個。
一低頭我看到桌子上有人用茶水寫著四個大字——水裡有毒。
捏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發抖,水裡被人下毒?是誰做的?又是誰好心提醒自己,那痴呆的新娘感覺眼神怪怪的,會不會半夜趁我熟睡殺人?
一連三天,我不敢單獨吃東西,喝水都要去偷偷從井裡打水,灌進自己準備好的瓶子裡。
晚上睡覺門窗都關嚴實了,總是離得新娘遠遠的,生怕她突然發瘋,睡覺也不敢睡死,只敢稍稍眯一會兒。
一個星期後,我還沒有死,只是眼圈黑的像個熊貓。
岳母最近表現和我十分親近,感覺那眼睛總是在放電,經常送各種水果和糕點過來,我多心了分謹慎,偷偷地把糕點餵給了家裡的狗吃,沒幾天那狗就不再叫喚了,最後在一條河裡找到了屍體,我知道這不是意外。
這岳母是要害我啊,本想拿著糕點去岳父那裡告發,想到萬一對方死不認賬,自己也沒有辦法。於是隱忍不發,裝作沒有發現,反而偷偷跟蹤觀察,終於有了收穫。
也許是岳母見沒有毒死自己,又去準備更多的毒藥,才讓我發現了這個秘密制度基地——莊園外岳母的一間別墅。
看著一瓶瓶長滿了寄生蟲的溶液,想到自己差點吃下這些噁心的東西,我又驚又怒。
趁著岳母不在,將這個事情告訴了岳父,並提出了我的猜想,岳母這是打算殺光葉家所有的繼承人,好獨霸家族的產業。
岳父聽了顯然不信我這個剛剛上門的外人,還罵我挑撥是非,就要去通知岳母,幸虧這時我的妻子,那個傻丫頭突然恢復了正常,站出來支援我,才讓岳父開始懷疑起來。
原來葉家三小姐早就察覺到危險,只是不知道對方是誰,所以只能靠裝瘋賣傻來保命,現在既然知道了真兇,掌握了證據,她就沒必要再繼續裝下去了。
不再歪嘴斜眼的新娘看起來模樣是那麼的標緻,那麼的嬌豔,猛然想起新婚夜提醒自己,救了自己一命的應該就是她了。
警察最後帶走了岳母,法醫告訴我們,那些寄生蟲會讓人發瘋發狂,最後溺水而亡。
葉家從此再也沒有發生詛咒事件,我和妻子兩人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