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憶在沈君澤的懷裡沉沉睡去。
沈君澤帶著淺淡的微笑,靜靜看了她十幾分鍾,聽見她鼻息已經很均勻輕柔,才抽出了胳膊慢慢下床,披上睡衣來到書房,斟了一杯紅酒。
段痕敲門走進來,說道:“君少,會所縱火案剛剛有了新進展。 ”
沈君澤喝了一口酒,目光漸冷。
“說。”
段痕道:“在一個嫩模手機裡找到一張案發當時的臨窗自拍,照片裡明顯可以看到少夫人穿著那件髒了的香檳色晚禮服,出現在花園裡,而照片裡更衣室的窗戶洞開,裡面沒有著火。”
這就足以證明淺憶沒有縱火的嫌疑。
“很好,交給警方。”沈君澤又喝了一口酒。
段痕又道:“明康醫院那件事也有情況。我們調查吳醫生母親的銀行賬戶,發現最近有一筆來自泰國某銀行的一百萬大額款項轉賬記錄。”
“一百萬……泰國……”沈君澤沉吟了一下,“一定是吳醫生。動用泰國那邊的所有關係,把匯款的人找到,要活的。”
“是!”
喝完了酒,沈君澤又回到了臥室,見淺憶還在睡,就在她額頭輕吻一下,然後換上正裝,準備回盛煌集團總部。
這時,淺憶才睜開眼睛,看見他在穿衣鏡前系領帶,一骨碌坐起來。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要去哪兒?”
沈君澤忍不住一笑,回身坐在床邊,理了理她凌亂的髮絲。
“貪睡豬,你忘了,現在是早上。”
“額?”淺憶一看窗戶,雖然窗簾遮光效果好,但縫隙裡還是看得見,外面陽光燦爛。
她才想起來,她是六點多起床,聽見傭人們議論,一氣之下跑出去的。“那你還不快去,再不走就遲到啦!”
“不給我一個goodbye kiss?”
說著,他已經吻了下去。
這次他的吻纏綿溫柔,像清甜的山泉一樣,一絲絲滲入她的心。
這時,沈君澤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陶醉在柔情蜜意裡的兩人驚醒。
“君澤,中午有空嗎?你爸爸想讓你和淺憶回家吃飯 。”
繼母伍佩文在電話裡帶著溫和的笑意問。
沈君澤看了一眼淺憶,心知父親不會無緣無故叫他回老宅吃飯的。
如果是公事,自然叫他一個人回去就是,這次點名要帶淺憶,應該和淺憶有關。
難道是對盛煌晚宴上那個淺憶墮胎的傳聞還耿耿於懷?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淺憶不禁有點緊張,因為她這個董事長公公實在是個太嚴厲的人。
沈君澤看著她被他吻得有點紅腫的唇瓣,心滿意足地一笑:
“不用緊張,你是父親欽點的兒媳,他嘴上不說,心裡可是很喜歡你的。至少,比喜歡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