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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的那一年,她四處朝人炫耀,說:“我們家燦燦終於可以去外企做白領掙大錢了。”親朋好友聽了皆是羨慕。她現在陽光裡,臉上的驕傲加上劣質的粉,格外的刺眼。

她那樣笑的時候,讓她驕傲的女兒正在大城市拿著厚厚的簡歷,艱難的抉擇著,像一隻螞蟻找不到方向。

不久,我收到一筆兩千塊的稿費,我義無反顧的在大城市堅持下去。她會長唱打電話來,問女兒外企的工作情況。對於這樣的問題,擅長虛構故事的我,幾乎是小菜一碟。

她聽了總是喜滋滋的。事情終於在小弟高考失利,不願再讀要來大城市找我中,爆發了。“大城市臥虎藏龍,就他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毛孩子,除了在北京幹苦力,我還能給他找什麼工作,”

幾個月後,弟弟打電話給我說,他進了一個職業學校,但是母親她依然用誇張的語氣說:“沒辦法,兒子非要哭鬧著去學電腦,有什麼用呢?兒女大了,是由不得娘了。”

事實是,弟弟一心一意地,想來我這,哪怕是短短的一年也好,但她哪裡知道,我連自己都養不活,又怎麼能顧及他呢?但是我還是提著大包小包回去為即將讀書的小弟送行。

熟人都說,看,王家的孩子,在大城市當白領出息了。真不枉她媽媽的一番苦心。我買的東西都被她放到了最顯眼的地方,聽著親戚家稱讚。

臨走的那天,她去送我,坐在位子上,她衝著窗戶說:“如果不喜歡大城市就回來,你們都在我身邊我心裡踏實,沒有錢就對媽說………”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我忍了那麼久的眼淚終於多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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