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兒子！兒子！”

我連連叫了三聲，壓制不住的淚流，情緒失控，激動的心和顫抖的手讓我將他擁入了懷裡。

“你是我兒子！老天，你開眼了嗎？我兒子沒死，我兒子沒死！”

我大聲呼喚著，但是明顯把孩子給嚇著，上來岸之後，他奮力推開了我，眼神裡面透漏著害怕。

我雙手舉起向他示意我沒有壞意，然後趕緊跑到河邊洗了把臉，弄乾淨自己的容貌。

“小寶，我是你爸爸啊！”

“大......大叔！我不認識你啊！你怎麼會是我爸爸，我爹叫劉大能，高山村的劉大能。”孩子個頭不高，眼神裡面質樸的看著我，緩緩說道，腦呆瓜也是一動一動的，機靈的從上到下打量了我。

“你怎麼可能不是小寶，我就是你爸爸啊，你背上的胎記，那是你母親難產時給你留下的，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有這個胎記。”

我急切道，就要上前抱住他，沒有誰能夠理解我現在的心情，那是靈魂回來了的感覺，找到活下去的感覺。

“我沒有胎記啊！你說背上這個啊？是小妹趁我誰懶覺的時候給畫的壁虎，她人可討厭了。”

“不是胎記？”我猛地摸向他的背，朝著胎記擦去，果然真是一些水彩，一擦就掉了。

冷笑了一下，我跪坐在地上，又恢復到那副半死不活的狀態，猶如天堂到地獄，極大的落差感讓我心比身體更加涼透。

“大叔，你沒事......”

孩子有點警惕的問著我，有點擔憂又怕我突然對他幹些什麼，但他知道我並沒有壞意。

沒有答覆他，我捂著頭，閉著眼睛，感受著自己不能平復的呼吸。

而此時，兩聲呼叫也隨之響起，應該是孩子的父母來尋找了。

“鐵牛，你跑哪去了”

“你個鬼孩子，要是掉進河裡怎麼辦，水性又不好，出來打漁，他爸也不看著點，是魚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我在這！”

這個叫鐵牛的孩子驚喜的回覆到，一對夫妻也走了過來。

我無心搭理它們，起身收起漁具就獨自離開了。

“爹，我落水了，是這位大叔救的我。”

“不用，你妻子剛才說的話很對，是魚重要還是兒子重要！我想是兒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