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璃一口氣畫了十幾張的偷兒相貌的草圖,交給耶律齊飛,一應的派人去追查偷兒的下落。
“王爺,我只要追回那個鐲子就成,千萬不要生出什麼事端。”伊璃焦急的說道。
“伊璃別急,如果找不到,我就送你幾十個上好的玉鐲子。”耶律齊飛看著她的急切,忍不住安慰著她。
“什麼鐲子也抵不上那一隻的。”
耶律齊飛滿臉的疑惑:“為什麼?”想他的王府,要什麼有什麼,又何須去在意那小小一個鐲子。
望著窗外翠綠的青松,伊璃悠然道:“那是我爹送給我孃的唯一禮物,失了它,這輩子我就再也沒有希望找到我爹了。”
“哦,原來是一件信物,我懂了,我一定盡力幫你找回來。”
“看那偷兒隨意拽了鐲子就跑,八成是個缺錢的主,也有可能偷了拿去當鋪當呢,最好連當鋪也一家一家的查過去,只要有這鐲子的訊息,一定要幫我追回來。”
“那鐲子是什麼顏色的?”
“銀色的,可是非金非銀,光滑精緻。”
耶律齊飛又叫了幾個手下,分派到各個方向去當鋪裡交待查詢了。
終於一切安排妥當,才歇口氣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伊璃逗弄著小清梧,那孩子看著卻怎麼也不象文非墨,可是文非墨形容的那個所愛之人,為什麼與伊璃這樣相象呢。
連舞也如是,伊璃的舞更是讓她美若天仙。
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今天的朝貢,各國均派了使節,以他為首,分別進獻了各種的財寶不計其數。這大燕國真是愈來愈兵強馬壯了。
皇上還親自問了他是否婚配,年方几何,這些擺明了是要賜婚給他,他可不想,他只想要伊璃,這皇城看來也不是久留之地,可是皇上又邀他過幾日一起去打獵,走不得,也只好先住下了。
只是,伊璃最好越少出門越好,不然,遇到了文非墨,那是他最不想要的結果。
“王爺,聽說昨天府裡來了貴客。”他心思百轉的同時,伊璃也是如此,有些事,她要早防備才好。她不想見那文家兄妹。
“哦。不過是以前一個朋友罷了。”
“清梧最近總是哭鬧,所以要少見陌生人才是。”
耶律齊飛大喜,她的話正合他意,欣然道:“正是,以後少請人過來就是。”至於文非墨的那一約,找個籍口推掉即可。
兩個人各懷心思,伊璃可不想這尋找鐲子的幾日再生出什麼枝節來。
想起那八抬轎子上的慕容淳,忍不住又向耶律齊飛問道:“今兒可見了當朝的太子殿下。”
“沒有。聽說太子最近很不得寵,倒是最近才回京城的四皇子慕容淳頗得寵。”
乍聽到慕容淳的名字,伊璃心裡砰砰地跳,想起上午那一瞥,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而他呢,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她,只是被清梧的哭聲驚到。
怕引起耶律齊飛的誤會,伊璃只得裝作不認識般說道:“那王爺可要與這四皇子多多交往啊。”
“我正有此意,這一兩天就要備一些薄禮再親自去拜訪呢。”
很想說她也要一路跟去,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夢已過,終是一場空。
“王爺。”門外有家僕稟告。
正是那被派出去尋賊之人,耶律齊飛揮揮手道:“進來回話吧。”
“王爺,奴才們已盡力去打聽了,拿著夫人的畫也四處問了,都沒有人知道那小偷是何許人也。還請王爺示下。”
耶律齊飛想了一想道:“我們初來乍到,對這京城根本就不熟悉,滿街上去找人,當然找不到了,我看,我要找一個朋友幫忙了。”
“是啊,王爺要找熟悉這京城之人方可。”那僕人附庸道。
“事不宜遲,伊璃,我馬上就去找人,我就不信把這整個京城翻過來也找不到他嗎。”
耶律齊飛說到做到,果真一刻未停的騎著馬帶著兩個家奴飛也似的走了。
或許他是去找文非墨吧,看他的樣子,他與文非墨一定是非常要好的兄弟一般,況且文非墨在這京城也有一定的勢力,找他應該是找對人了。
看著他出去,她只好在別院裡守著,只一心盼著有什麼訊息才好。
很晚了,清梧與丫頭們都睡了,伊璃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望著街上越來越少的人群,搜尋著一個個的面孔,總想在那些人群裡看到那偷兒,那鐲子,她太想要回來了。
耶律齊飛還沒有回來,也不知是否有那偷兒的訊息了。
夜風如履,涼涼的吹在身上,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聽,有馬蹄聲來,有人回來了。
耶律齊飛一下了馬就直奔伊璃而來,“走,先進屋,我再慢慢跟你說。”
忍住滿心的疑問,伊璃只得先跟著他進了屋子,丫頭們奉了茶,耶律齊飛輕輕呷了一口,才道:“我跑了一個晚上,事情總算有些眉目了。”
“是啊,說來聽聽。”
“雖然你那畫畫得很逼真,可惜那偷兒是易了容的,所以大家拿了畫去找,半天也沒有一點訊息。”
“易容?你哪裡聽說的。”
“我一個朋友,他認識這樑上君子,他只說一看那身形就知道是誰了,鐲子他一定幫你要回來,你就放心吧。”
“真會幫我追回來嗎?”
“會的,說是明早一準就給我信了。”
“到了明早,可千萬別被他賣了,否則就很難追回來了。”
“不怕,京城的當鋪我都留了話了,一見到那鐲子必會有人來稟報我的。天晚了,你也安心睡吧。”耶律齊飛看著伊璃的黑眼圈有些心疼了。
“我無妨,倒是讓王爺操心了。”都是她惹的禍,好好的不在別院裡待著,偏要去逛什麼街,唉,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
睡吧,等夜過去時,黎明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