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想了挺多事情,但到了最後,卻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想過。
因為我的大腦裡始終混沌的沒有辦法理出一個思緒來,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如何,我也不知道我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辦。
我現在知道的,就只是我目前處於一步錯,步步錯的關口。
我陷在了我和顧恆之的婚姻當中,而就眼下的狀況而言,我是不可能獲得幸福了。
因為顧恆之造成的亂局,我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謠言四起,這使得不論是顧家還是我的父母,他們都一致選擇讓我避開這陣風頭。
針對於大家的安排,我算是沒什麼態度的選擇聽從。
但我並不是全然沒有個人的主見,只是這事我很清楚,不管是顧家,還是我們秦家,說到底能做的補救,能想的措施,大家都做了。
公關的通稿,媒體的口徑,這些全部有著打點。
可那些賓客間私下裡的八卦,這是我們誰都沒辦法控制的。
人言可畏,在這個時候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所以,我在當下只能選擇做一個隱形人。
但相對的,我倒是也很好奇,顧恆之這一次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瞞過了所有的人。
因著,在我們秦顧兩家的調查下,居然沒有發現任何指向顧恆之的證據。
他好似也有了升級進步,由於有了蘇婉婉事件上的失敗經驗,這一次,他將事情真真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我雖然本可以站出來,將他的所作所為講出來,可卻說不上有著怎樣的想法,這使得我終究選擇了什麼都沒做。
我想著,已經發生了的事,這會再去追究他,於我而言其實意義不大。
再有,顧恆之他自那一次之後,並沒有再多的跟我產生實際意義上的交集,他在長輩面前同我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做戲,我們也像是有著默契,彼此都十分制式化的在人前走著過場,相互間都沒有真心實意的投入。
他是這樣,我亦是如此。
而這種並不正常的模式,很諷刺的在久了之後,還讓我相對的有了些許的放鬆感。
畢竟,偽裝著帶有面具的敵人,往往不如正大光明的敵人更能夠讓人感覺到踏實。
至少這樣,我不用太多的提心吊膽,小心提防。
只是,我沒想到,我和顧恆之居然在接下來的歲月裡,在這種虛與委蛇,捧場做戲當中,將著這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一直持續了兩年。
這兩年,我們彼此都變得冷硬。
他的人,愈發的變得深沉,我的人,則是愈發的清冷。
我們徹底的形同陌路,可以說,倘若沒有彼此家裡的人出現,即便我們走在路上碰頭,我們相互間都不會打上一個招呼。
我不知道我和顧恆之這種,近似於變態的相處模式,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
但早已麻木掉了的情感和神經,讓我對這些,早已放開,早已沒了所謂。
我甚至一度以為,我和顧恆之或許會在這樣有點“磨人”的生活當中,蹉跎了我們一輩子的歲月。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變故,卻就那麼沒有預警的來臨了。
可講真,是我單方面的忘記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著一個叫做蘇婉婉的女人。
她出獄了,她並不是刑滿釋放,而是被人用著很大的氣力,打從監獄裡“撈”出去的。
而當我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蘇婉婉她其實早已離開監獄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