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言接到張媽的電話,很快就趕來了佟家。
他看佟安寧平靜地在練歌房唱歌,但卻頻頻出錯。
早在之前,他就知道陸北笙的病。
他走進練歌房:“安寧,我帶你去個地方。”
佟安寧停下來,疑惑地看著他。
沈默言知道她沒聽清自己的話,牽著她的手出去。
佟安寧跟著沈默言出去:“我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沈默言道。
一路開車過去,佟安寧看著路線,並不熟悉。
自從她上次晉級成功,她就一直在練習以前沈默言給自己的一首曲子。
她的耳朵聽力不行,普通人只要學幾天的歌,她要幾個月甚至更長,才能保證不出錯。
……
很快兩人到了地方,是在看守所。
佟安寧進去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夏子娜。
她瞳色一緊,不明白的望著沈默言。
“什麼事都該有了斷,你也該知道是誰害的你。”沈默言道。
佟安寧聽他這麼一說,心裡頓時明白了。
網上早有曝光,說當初是夏子娜給她下的藥,只是她覺得陸北笙必定是知道的。
她坐在夏子娜的對面,一年未見,夏子娜像是變了一個人,不似之前那麼漂亮,整個人很是滄桑。
她看到佟安寧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還以為是誰要見我,你是來嘲笑我的?”
佟安寧冷漠地看著她:“我的時間很寶貴,才沒必要嘲諷你。”
“一年前,陸北笙答應會讓你勝出,你為什麼要鋌而走險給我下藥?”
她喉嚨的事,一直是她的一個坎。
對面夏子娜聽後不覺一笑:“因為我討厭你呀,你又是佟家大小姐,又是陸北笙的妻子,唱歌還比我好,憑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
佟安寧明白了,她看著夏子娜這副可悲的樣子,站起身留下一句話。
“當初我也嫉妒過你,嫉妒陸北笙對你那麼溫柔,嫉妒你比我漂亮,比我有女人味……”
她頓了頓:“上天是不公平的,但有些事我們改變不了。”
佟安寧說完轉身離開。
夏子娜聽了她的話,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顫抖。
佟安寧看剛才夏子娜的樣子,也知道之前是自己冤枉了陸北笙。
她走出去,沈默言站在車邊等著她。
“告訴我這些,你是想讓我原諒他?”佟安寧問。
“我是想你真正放下。”
佟安寧面色平靜,不以為意道:“我早就放下了。”
沈默言握緊了她的手,沒再說什麼。
……
醫院。
陸北笙躺在ICU病房裡,他看著外面的落雪,眼底一片荒蕪。
趙佩芬在外面同醫生說著話:“我就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你一定要救他,就算是救不了,你幫我想辦法留個後。”
醫生明白趙佩芬的意思,是想提取陸北笙的精子儲存。
“對不起,趙女士,陸先生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再說這也有違他本身的意願。”
趙佩芬看著醫生離開無可奈何,她怎麼也沒想到,好端端的兒子就要這麼走了。
她知道現在陸北笙不待見自己,無奈只好先行離開。
等她走後沒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