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又回來了。

重新做人，這種感覺真好。

在家裡洗漱整理之後，小二哥騎著自己心愛的小摩托去上班了。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到了公司，同事都埋頭在桌子前辛勤工作。小二哥看著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倍感親切。

剛坐到自己的工位，小二哥就被高經理叫到辦公室。

“小二哥呀，你是怎麼搞得？這幾天怎麼沒來上班？你是不是不想幹了？！”高經理語氣嚴厲地質問。

高經理是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人不高，肚子微挺。正站在小二哥跟前抬著頭，用一雙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小二哥。

小二哥趕緊回答道：“經理，我遇到怪事了。有個老漢把我變成驢關了起來拉磨，費了好大功夫才逃出來的。這不一回來就立刻上班來了。”

高經理的小眼睛中的眼白直往上翻，怒道：“你變成驢？你是想把我當成驢忽悠吧？！今晚加班，把你積攢的事情做完才能回去！滾出去！”

出了辦公室，小二哥長出一口氣，還好工作沒丟。

開啟電腦，小二哥火力全開，忘我投入，一直忙到夜裡11點。

高經理走到小二哥工位，站在小二哥身後看了一會，道：“今晚很晚了，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要努力做，要早點把工作做完！”

小二哥聽到背影有人，嚇了一跳，轉頭起身看到是高經理，慌忙道：“經理，你也在？！我一定會好好幹的，請經理放心！”

“好了好了，你回去吧。”高經理擺擺手，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二哥收拾收拾東西下班了。

騎著自己心愛的小摩托，迎著微微涼的晚風，小二哥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口中不自覺地哼出了：“桃葉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

正哼著，一個老婆婆突然出現在小摩托前。

小二哥緊急剎車，可還是撞上了老婆婆。

老婆婆倒在地上，蜷著身子“哎吆哎吆”地呻吟。

小二哥心裡害怕極了，他趕緊扶起老婆婆，問：“老婆婆，你怎麼樣了？我送你去醫院。”

老婆婆抬起頭看了看小二哥，道：“小夥子，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小二哥最怕聽到這句，慌忙道：“一定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老婆婆繼續道：“我的事我自己知道，你把我送到家裡就行了。”

小二哥還是堅持送醫院。

老婆婆堅持回家。

最後，小二哥看著老婆婆滿臉的慈眉善目，應該不是要訛他的樣子，就答應了。

老婆婆坐在車子後，緊緊地抱住小二哥的腰。

小二哥騎著小摩托，打著十二分小心。

老婆婆一會說左轉，一會說直行，一會說右轉，走了好久，都沒到老婆婆的家。路卻越來越偏，越來越沒有人氣。

小二哥心裡犯嘀咕，問：“老婆婆，你家還有多遠？”

老婆婆道：“就在前面，快到了，快到了。”

小二哥無法，又聽著老婆婆的指令騎了一會又一會，最後來到一個山腳下，沒路了。

小二哥停下來，問：“老婆婆，這沒路了，你家到底在哪裡？”

老婆婆道：“你看，前面不是有燈光？這裡有條小路，走過去就是了。”

小二哥往前看了看，樹林深處有一片紅光，好像是有戶人家。

老婆婆繼續道：“裡面不通車，你扶我走過去。”

小二哥無法，只要將車停好，扶著老婆婆一步一步往樹林深處走去。

林子很安靜，可能鳥都休息了，一點聲音都沒有，只能聽到他們走路的沙沙聲音。

小二哥感覺老婆婆人很輕，扶著不需要費什麼力氣。

前面的紅光越來越近。

紅光是掛在門頭上的兩個大紅燈籠發出的。

門的兩邊是樹枝紮起來的圍牆。

推開木門，三間灰斑駁的瓦房立在面前。

此情此景，讓小二哥寒毛直立。

“老婆婆，你看我已經把你送到家了，我能回去了吧？”小二哥站在門口道，不進去。

老婆婆道：“小夥子，進去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不了。”小二哥堅決不進去。

這時，中間的那間瓦房的門開了。

一個女人出來了，喊道：“娘，你怎麼啦？”

女人跑到老婆婆身邊，扶起老婆婆，問：“娘，你還好嗎？哪裡不舒服？”

小二哥發現這個女人很年輕，大概十七八歲的年紀。

老婆婆道：“女兒，我沒事。你快請這個小夥子進屋。”

女人這時才抬頭打量小二哥。

小二哥發現這個女人很漂亮。

頭髮又黑又長又直，臉蛋小小的，白白淨淨。

眼睛明亮有神，眉毛像柳葉一樣彎彎長長。

鼻子小，嘴小。

此時正滿臉的關心與好奇。

女人問：“你是什麼人？”

這話問得小二哥有點不好意思了，道：“那個，你娘是我不小心撞倒的。”

老婆婆說：“我沒有啥事，都進屋談吧。”

女人扶著老婆婆進了院子，小二哥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這時女人喊道：“你怎麼還不進來？”

小二哥深吸一口氣，踏進了院子，同她們母女進了屋。

進了屋子，小二哥發現除了她們母女再無他人。

老婆婆這時說了：“小夥子，不要怪我兒女語氣不好。她爹去的早，我們娘倆相依為命，一路走來不容易。”

小二哥忙說：“應該的，本來就是我的錯。”

老婆婆道：“小夥子，還沒有問你叫什麼呢？”

小二哥道：“我叫小二哥。”

“你是做什麼的？”老婆婆問。

“我在外貿公司跟單。”

“收入怎麼樣？”老婆婆問。

“還好。”

老婆婆指著女人道：“這是我女兒憐憐，你覺得我女兒怎麼樣？”

小二哥抬頭看了一眼女人，發現女人用一種嬌羞的眼神看著自己。

“呃，挺好的。”小二哥支支吾吾回答道。

“我把她許配給你，你願意嗎？”老婆婆道。

“啊？”這是啥情況？小二哥有點懵。

老婆婆接著道：“小二哥你人長得挺結實，還有正式的工作。我女兒長得也很好，人賢惠，溫柔體貼。你們兩個好般配的。”

小二哥反應過來了，連忙擺手：“這不太好吧？我們這才第一次見面，這也太早了。”

老婆婆道：“孤男寡女的，哪裡需要見那麼多次面。”

這時小二哥聽到憐憐的抽泣聲。

憐憐邊抽泣邊問小二哥：“你覺得我不好，是一個隨便的人嗎？”

小二哥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姑娘很好。”

老婆婆道：“既然很好，那你們今晚就洞房吧。女兒，你去姑爺洞房吧。”

說完，老婆婆出了門，還把門給關上了。

真的成了孤男寡女了。

小二哥坐立不安，頭也不敢抬。

憐憐一步一步走到小二哥身邊，摟著小二哥的脖子，坐在小二哥的腿上，對著小二哥的耳朵，輕輕道：“夫君，抱我。”

那聲音彷彿有某種魔力，小二哥將憐憐抱在懷中。

軟軟的。

涼涼的。

“你身上怎麼涼涼的？”小二哥問。

“我冷，抱緊我，我就不涼了。”憐憐邊說邊往小二哥懷中擠。

小二哥用力抱。

“抱我進臥室。”憐憐柔聲道。

小二哥抱著憐憐站了起來，走進了憐憐的閨房。

閨房很整潔，一張架子床映入眼簾。

“你坐到床上。”憐憐溫柔地說。

小二哥坐到床上。

憐憐從小二哥身上起來，後退幾步，站在小二哥面前，柔情地看著小二哥。

小二哥也看著憐憐，他直到現在還是難以相信，一個妙齡女孩站在他的面前，要和他洞房。

可是，小二哥從憐憐的眼睛中看到的卻是滿滿的情意。

難道，愛情真的是說來就來嗎？

只見憐憐一件一件地將衣服脫掉，露出她美麗的身軀。

小二哥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珠。

憐憐一步一步走到小二哥身邊，拉小二哥站了起來，道：“夫君，讓我服侍你寬衣。”

小二哥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落下。

當衣服脫光之後，憐憐抱住小二哥，小二哥打了一個冷顫。

憐憐道：“夫君，抱奴家上床，一會就熱了。”

在床上，看著身下欲眼迷離的憐憐，小二哥問了一個問題：““婆婆還在外面，晚上她住哪裡？”

憐憐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小二哥，道：“娘有地方住，不用管她。今晚是我們的，不要憐惜奴家。”

說完，憐憐用她的小嘴封住了小二哥的嘴。

這一夜，小二哥生龍活虎，充滿無限力量，在憐憐的一聲聲低吟淺唱聲中迷失自己。

直到凌晨雞叫，小二哥才昏昏沉沉地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二哥睜開了眼睛，陽光直射，小二哥下意識地伸出手遮擋。

屋裡怎麼會有陽光？

小二哥眯著眼睛看過，只見稀疏的樹木間有斑斑陽光落下。

小二哥起身，發現自己正赤條條地躺在一座老墳前，哪裡還有什麼憐憐、屋子和老婆婆。

小二哥慌忙起身，抓起不遠處的衣服就往山下跑。

沒跑兩步，小二哥兩腿發軟，倒在地上，全身沒有力氣。

小二哥慌了，掙扎著穿上衣服，一路爬爬滾滾下了山。

根據《聊齋志異·新郎》改編而成，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