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是為了流量放棄良知，還是如凱里爸爸和凱里媽媽一樣，即便身為水軍卻殘留的良知，救了他們一命？

每個人或許有不同的能力，但應該選擇善良的道路，而去行走。

這不知道是凱里爸爸第幾次接單了。

“嗨！親愛的。”凱里媽媽一邊切著麵包，並且在上面撒下色拉，看起來，顏色白白、綠綠，甚至還有一些紅色的胡蘿蔔顆粒，西蘭花顆粒，帶著乳黃的乳酪顆粒，放在上面，顯得非常優美，而且驕傲。

這，就是他們一天的早餐。

（網路配圖：早餐；支援每個人吃好早餐，嚴格執行早餐工程。感謝圖片的分享。）

“親愛的，還在忙呢？趕緊去睡一會兒吧，不過先吃點兒東西？”

凱里媽媽一邊用手抓著自己的頭髮，一邊用梳子，竭力弄開打卷的頭髮，整個人看上去素面朝天，卻一邊試圖畫上口紅，好顯得氣色好一點，顯然她也沒有早起。

但這生活對這對夫妻來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行行行，我先這個帖子再罵上幾句，就可以了。”

小凱里寄養在爺爺、奶奶那裡，他們經常需要在網上跟人對罵，所以很多時候，是沒有辦法盡心照顧孩子，並且，也不想給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知道，很多時候還要錄製一些違背自己良心的東西……終歸不想讓孩子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

他們，可不想傑克夫婦，那一對，帶著孩子在罵人，美其名曰；“水軍從娃娃抓起。”，但結果呢，由於孩子在幼兒園對人破口大罵，用的都是一些水軍常用詞彙，於是被其他家長告到教育局去……結果可想而知，傑克夫婦，完蛋了。

“噢，該死的！這頭髮真硬。”

然後，凱里媽媽從頭上抓下一大把頭髮，最近這個單子很重要，對他們來說，做好了，再接兩三單，至少可以修養兩三年。

至於傑克夫婦，他們暫時沒時間去理會，雖然內心也同情：誰不是為了生存呢？

可是他們也沒辦法，不是他們選擇了出賣良心，而是命運選擇了他們……該死的，如果說，那些僱主們給自己的“要求”，不要那麼苛刻就好了。

（凱里媽媽只恨自己沒有早點認識包租婆，不然可以問下，這頭髮怎麼卷的，減輕“後顧之憂”。）

“親愛的，你幫我看下，我之前罵人還夠不夠完美。”

凱里爸爸將筆記本拿過，其實他有三個電腦，兩個筆記本，15個手機，這個在水軍裡面，其實真的家當太少……但沒辦法，如今行業不景氣，抓的又嚴。

他已經竭力塑造出一個“正常網民”的樣子了，並且多個賬號，經營到萬粉以上，有的甚至幾萬粉絲了，這多少了不起！……當然，這裡面有的水分也很大，比如是買的。

這件事，就連妻子她也沒告訴，如果說了，生怕被她看不起，其次也是減少風險。

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行，親愛的，我這就梳好了。”

終於，凱里媽媽將頭髮整理好，但最終只是後面成為一個馬尾，凱里爸爸看了下，心裡面嘀咕著；“也沒多少變化？”

但對凱里媽媽肯定不是這樣，因為她是想要整理出一個更好的髮型，可是這幾天“征戰”實在太吃力。

所幸，這頭髮越來越少了，唉，真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不高興，到了這種程度，或許，也該考慮買“假髮”了。

不過原來他們攻擊過幾家假髮店，到時候去買，也只能用小號，大號肯定上不了，雖說大號也肯定不過是無數小號當中顯得經驗更加“豐富”，使用次數更加多的一個罷了。

“我來看看……親愛的，您真棒，我看了其他人，傑克夫婦他們之前可沒有幾萬的粉絲賬號呢，倒是有一個傑克斯，可惜呀，雖然是十幾萬的粉絲號，但聽說是買的……據說被發現後，如今也沒了呢，嘖嘖，居然弄虛作假……”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凱里爸爸掩飾道，“先做正事。”

“好好。當家的。”

凱里媽媽充分尊重丈夫的意願，畢竟自己丈夫可是了不起的！……有別於一般水軍，既講良心，雖然做水軍，也不給孩子看到，考慮到後代教育的問題。

另外一方面，這凱里媽媽也知道，丈夫一直這麼辛苦，不還是考慮到，就算做了水軍也缺德。

因此，他都另外會搞一點賬號扮演，好消除之前水軍的影響。

只要僱主不發現，這也沒什麼好說，但是，肯定要隱蔽了。

“這裡……這裡……嗯，如果充分利用女性的權利，這樣，更加能夠打擊那些人，因為您知道的，這個女拳麼，現在都很流行，咱們可以利用一波。”

“沒錯。”凱里爸爸咬著麵包，嘀咕道，“這不是先前還說給鄉下男青年發放女青年暖被窩嗎？我尋思著，這個題材正好利用出來，以毒攻毒。”

“這可不行，上次已經遭到不少人反對，何況咱們，要是拿著這個來說，這可不被道上的人笑話了嗎？切勿多生一事啊！”末了，凱里媽媽擔心引起凱里爸爸的反感，對他自尊心造成傷害，於是說道，“咱們只要一口咬定，這邊僱主說的人是女人……這不就行了嗎？

至於那個暖被窩的事情，不是咱們國家的事情，不好說呀，說了後，搞不好，又會有其他事情，您知道的，這每個國家都有一些單身狗，但單身狗的話題雖然多，可他們精力亢奮，我只怕被他們盯上……還真以為咱們是救世主，叫咱們介紹物件了。”

“也對。話說回來，親愛的，我是運氣好，遇到您了。”

的確，在那幫水軍當中，他們是比較少見的水軍夫妻，絕大多數都還是單身狗，並且，有的原本做水軍家裡人不知道，但後面……離婚了，太糟糕了，不給人一條活路嗎？

（上一次有個爸爸退出“水軍”組織，他接受採訪說，給自己孩子積點德；那麼單身狗積累，能否找個好物件？）

“哎哎。”

凱里爸爸一邊嚼著麵包，順便喝下大口的檸檬水，說實話，他們養生跟一些東方國家不太一樣，但是他總覺得，吃麵包的時候喝一口檸檬水，那是最好的享受。

“叮咚。查水錶的。”

門外響起聲音。

“誰啊？”

這兩人正納悶。

凱里爸爸給凱里媽媽使了個眼色，凱里媽媽走到門邊，從貓眼往外看了看，是一個穿著工服的大叔，黑色的鬍子，看起來格外性感。

凱里爸爸將桌子下面藏著的那把槍，緊緊握在手裡，看到凱里媽媽放鬆的神色，倒也沒說什麼。

“請進。”

門一拉開，陸續進來了一帶隊伍，大約有十來個人樣子。

仔細一數，12個人。

“你，你們是誰？”

這些人身著武裝，也帶著槍。

最後一個人，大腹便便走進來，西裝革履。

“你們被解僱了。”

（當時凱里爸爸的表情跟這隻樹袋熊還是有點像的，因為他的嘴巴里，還是有點麵包渣子，沒吐乾淨。）

原來是他們的大金主。

“為，為什麼？”

難道是他們沒做好嗎？

在僱主面前，凱里爸爸丟下了槍，還有手中的一杯檸檬汁，吐掉了嘴裡的麵包渣。

一個武士將槍對著了凱里爸爸，其他幾人，將槍對準凱里媽媽。

“就這樣了，以後不要乾了。”

說罷，僱主領著一隊人出去。

這時候，凱里爸爸發現，有兩人不是之前跟自己打過交道的嗎？

剛好他們並不是武士，也沒帶槍，於是悄悄跟上去，順便在他們手裡塞了點錢。

總算，那兩隊武士走遠後，這兩人跟著他在一處僻靜地方，說道；

“知足吧，其他水軍都被……斃了。

就你們，也不過是解僱而已。

你們的錢，這一次，拿三成吧。往年的，算了，僱主說了，事情他們承擔，但你們想要不被發現，以後，別幹這行了。”

“僱主……”

沒想到金主人這麼好？

凱里爸爸心想，難道我誤會他們了？

其實他們是英雄？

“老闆發現了，你沒有跟其他水軍一樣把人往死里弄……還留了一線生機……也是考慮到這點，他願意幫你承擔一些責任。

但你之後，別從事這行了，至於老闆，責任該承擔的他承擔，恐怕要賠不少錢。”

凱里爸爸和凱里媽媽震驚了，心想，難道這份工作……不能幹了？

“老闆說了，往後如果你們再幹，別怪他不留情面。

尤其是傑克夫婦，經常領會錯誤僱主的意圖，以為一個勁踩黑就對了……算了，算了，這裡面業務你們也不懂，可有時候，商場如戰場，也是情場。

趕盡殺絕，就沒下一筆生意，何況有的也不過是意氣之爭，最終有問題，都是咱們水軍擋槍。

划不來啊。”

凱里媽媽不由也說道，“是啊，上次一個僱主，明明因愛生恨……像這種情況，怎能往死裡做呢？何況應該追求真相才對……”

但說完這句話，好像暴露他們不應該說的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凱里媽媽訕訕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事情朝著好的方向走，不是才能拿到更多的錢嗎？”

“是，沒錯。”

那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別做水軍了。

老闆這邊賠錢賠完，打算開家娛樂公司，找經紀人，你們倆去那邊幹吧。

嗯，按照真實想法做，不用按照水軍思路了，這年頭，混黑沒好處。”

凱里爸爸笑了，說道，“的確是這樣，所以，我們……”

有些話可能也就不適合說。

但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我們用的也是普通賬號，看起來像正常人一樣吸粉……而且看起來也很光明正大……甚至結交了不少大V……為什麼？”

“你是說為什麼現在會這樣吧？”

收了他們錢另外一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那是因為，這一次攻擊的目標，是老闆TM失散多年的親兒子啊！”

“上一次攻擊的是老闆的爹。”

“老闆累了，他想重新做人。”

他們揚長而去。

（他們當時的表情，跟這圖片上的樹沒有兩樣，是一臉風中錯亂的模樣。完全凌亂了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