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慧正潛移默化地改善著人們的生活方式、公共服務方式、工作方式、教育方式,實現對傳統智慧技術的超越,引領青年群體美好生活的現代轉型,進而提升其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本研究透過半結構化訪談發現,人工智慧引領青年群體美好生活的現代轉型表現在多個方面: 生活方式由單調、繁重轉向多元、輕鬆,體現在生活安全感、女性從家務勞動中解放、新審美觀、新的個人健康管理理念等方面; 公共服務方式由粗放式、集約化轉向優質化、均等化,體現在公共出行優質化、公共資源均等化及公共服務流程最佳化、支付便捷化等方面; 工作方式由簡易勞動轉向個體價值實現,體現在工作的高時效性與最佳化管理等方面; 教育方式由被動學習轉向教學工具升級引發新的學習興趣,體現在調節教育資源、激發邏輯思維等方面。
一、研究背景與問題的提出
由於早期人工智慧的發展存在難以突破的技術瓶頸,當時能真正接觸到人工智慧的群體只是少數科研人員。現階段的人工智慧技術已取得重大突破,在教育、政務、交通、醫療等多個行業領域得到了廣泛應用。當前成長起來的青年群體更是人工智慧技術普及的受益人群,新技術悄然改變了他們的生活方式。人工智慧屬於計算機科學的重要分支。人工智慧系統是人類運用技術使機器能夠模擬人的行為,並且儘可能地實現對人類思維模擬的智慧系統。從最初的機械計算推理到如今的學習型智慧機器,人工智慧 經歷了四個發展階段。
第一階段以數字計算為核心。早期的神經網路研究發現,人類大腦是由神經元組成的電子網路。1943 年,美國神經學家 Warren S. Mc-Culloch 與數學家 Walter Pitts 將神經網路應用於人工智慧研究。1950 年,英國數學家、邏輯學家Alan Mathison Turing提出了圖靈測試,即計算機與被測試者( 人) 在互相被隔離的情況下進行隨機提問交流,如果超過三成的被測試者( 人) 沒有發現對方是機器,就說明此臺計算機擁有智慧。Alan Mathison Turing是第一個將數學邏輯符號與現實世界相結合的數學家,其構想與測試方法的影響延續至今。1951 年,Marvin Min-sky製造的神經網路學習機 SNARC,成為人工智慧的奠基者。1956 年,美國達特茅斯會議討論了"用機器來模仿人類學習以及其他方面的智慧"這一主題,人工智慧這一概念由此正式問世。
第二階段以搜尋式邏輯推理為核心。即為了完成既定目標如取得比賽勝利,透過計算推理出取勝方法,一旦出現障礙就會回到起點再次運算。1961 年,James Slagle開發的 SAINT 程式能夠基於基礎搜尋運算證明幾何與代數問題。隨後,為了最佳化機器運算,自然語言處理成為人工智慧領域的一個重要分支。20 世紀 60 年代,Joseph Weizenbaum開發的計算機對話模擬程式Eliza可與使用者聊天,其較為自然的語言處理方式讓客戶感覺如同真人一般。20 世紀 70 年代初,計算機專家研發出一種名為專家系統的計算機程式系統,其中包含著已編為程式的眾多人類專家的知識與經驗。由於知識描述困難以及知識的複雜性,導致人工智慧對知識的獲取與處理非常困難,因而如何將知識與人工智慧的具體應用結合起來成為這一階段的難題。第三階段伴隨著網際網路的發展,突破機器學習難題成為核心。1996 年,機器學習成為人工智慧發展中的重要研究領域。機器學習被進一步定義為一種能夠透過經驗自動改進計算機演算法的研究。1998 年,谷歌搜尋引擎的出現解決了人工智慧關於自然語言的處理問題。
在第四階段,以深度學習為核心的人工智
能得到蓬勃發展。1997 年,深藍計算機在象棋比賽中戰勝國際象棋世界冠軍加里·卡斯帕羅夫。2005 年,在美國國防部高等研究計劃署舉辦的機器人挑戰大賽上,斯坦福大學研發的無人駕駛賽車 Stanley 獲得冠軍。2016 年,谷歌旗下的 DeepMind 公司開發的智慧機器人 AlphaGo以 4∶ 1 戰勝韓國著名圍棋棋手李世石九段,引發人們對人工智慧學習能力的高度關注。時至今日,人工智慧已具有比較先進的學習方式,能夠自我學習、自我更新。人工智慧在第一階段與第二階段處於基礎發展、初步探索時期,技術瓶頸制約著其發展。在第三階段,人工智慧雖然在網際網路的推動下取得進步,但對大眾生活的影響並不明顯。第四階段的人工智慧與青年群體生活聯絡最為密切,隨著技術的成熟與深入發展、國家對人工智慧的大力扶持,深度學習型人工智慧融入城市,成為引領現代青年群體美好生活轉型的新工具。智慧城市是將智慧技術運用於城市系統中,推進城市高效運轉。目前人工智慧在城市中的應用場景分類呈現出專業化、大眾化、新型化等特點。人工智慧不僅是大型企業的必備科技,更是服務人們日常生活的大眾化產品。人工智慧越貼近青年群體的生活,青年對美好生活的感受越深。人工智慧在深刻改變人類物質生產體系的同時,也深刻改變著青年群體的社會關係與社會行為,消除公共服務的弊端,同時促使企業自主創新,製造出更加便民惠民的智慧產品。
社會管理場景 公共服務場景 產業運作場景 個人應用場景
人工智慧 + 安全 人工智慧 + 醫療 人工智慧 + 零售 人工智慧 + 文化娛樂
人工智慧 + 交通 人工智慧 + 政務 人工智慧 + 金融 人工智慧 + 教育
人工智慧 + 生活辦公 ……… ……… 人工智慧 + 移動裝置
本研究試圖從考察人工智慧的發展對青年
實際生活、工作的影響入手,分析青年群體如何在人工智慧的引領下實現美好生活的現代轉型。
二、研究綜述相關研究將人工智慧對青年群體生活的影響
概括為青年面臨生活方式、工作方式、公共服務方式、教育方式四個方面的轉型。一是生活方式轉型,以改善生活質量為核心。張力平認為,智慧家居將人與物互聯,家居效能更加最佳化,伴隨著家庭全面網路化、節能化呈現出易用性、便捷性、開放性、全能性等特性,使青年生活不再單調乏味而充滿藝術感、舒適感與溫度,從而重新定義了"家居讀心"的新生活方式。二是工作方式轉型,以提升工作效能為核心。俞靈琦認為,智慧辦公創新辦公模式,掀起了智慧時代的移動辦公,可實現隨時隨地思考、執行、協作、管理,讓員工體驗到智慧辦公的便利性,對工作保持熱情。三是公共服務方式轉型,以最佳化公共服務為核心。根據德勤會計師事務所的分析預測: 如果應用人工智慧技術來執行政府的常規任務,在低端範圍,每年可節省時間為 9670 萬小時; 在高階範圍,每年可節省時間增加到 12 億小時。如利用智慧客服收叢集眾反映的問題,並對問題進行分類統計,構建推送式服務模式,能大大提高政府的工作質量和公共服務效率,節約群眾時間。睢黨臣等認為,人工智慧可以為老年人提供生活照料、醫療護理、精神 慰 藉、緊 急 求 助 等 服 務,實 現 智 慧 養老。四是教育方式轉型,以提高教育質量、增強教育興趣為核心。祝智庭等認為,應推動人工智慧在教學中的應用,開發基於大資料智慧的線上學習平臺,設定教師智慧助理,讓被教育者實現個性化學習,實現人與機器的互動式學習新模式,培養學生的認知智慧、情感智慧、志趣智慧。透過梳理文獻可以發現,人工智慧已逐漸被應用於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引領著新時代美好生活的轉型升級,開啟了從資訊時代向智慧時代的現代轉型。但相關研究缺乏對人工智慧使用者的質性分析與定量分析,考察形式單一,僅僅是從理論上描繪人工智慧的應用圖景,需要透過對使用者的深入訪談,真正瞭解人工智慧對其生活帶來的實際影響。
三、研究方法本研究試圖從青年對人工智慧的感受出發,考察人工智慧對青年群體實際生活的影響。
本研究採取質性研究方法,透過滾雪球的抽樣方式尋找到 11 名對人工智慧感受頗深的青年進行半結構化訪談,對每個訪談物件的訪談時長均在 60 分鐘以上,針對部分訪談物件還進行了第二次訪談。訪談安排在 2019 年 12 月至2020 年 3 月,以電話訪談、微信語音訪談為主,結合面對面採訪。出於保護個人隱私的考慮,研究者處理訪談材料時對訪談物件的資訊進行了匿名處理,用姓名的漢語拼音首字母代表該訪談物件。訪問內容包括: "你使用過什麼型別的人工智慧產品? 其中對你影響最深的是什麼?""使用人工智慧產品前後你的生活有什麼變化? 對你的幫助是否明顯? 效率是否提高?""你對人工智慧的綜合評價如何?"
四、對訪談材料的分析研究者對訪談材料進行整理,將人工智慧對青年群體的具體影響概括為生活方式、公共服務方式、工作方式、教育方式四個方面的轉型,體現為生活方式由單調、繁重轉向多元、輕鬆,公共服務方式由粗放式、集約化轉向優質化、均等化,工作方式由簡易勞動轉向個體價值實現,教育方式由被動學習轉向教學工具升級引發的新學習興趣。青年群體對人工智慧的認可度較高,人工智慧帶來的便捷、舒適是他們對美好生活的真實體驗。
( 一) 生活方式轉型
技術活動總是一種有目的的行為,承載著人的利益要求和慾望,是人追求更合理的生活和更有意義存在的最基本的方式和方法,它是價值關聯的,體現價值主體的價值追求和價值賦予。人的需要得到滿足會刺激新的需要產生進而迸發新的生活目標。人工智慧豐富了青年群體的日常生活,提升其生活質量,促進其精神自由、個性解放,在技術活動中構建起新的價值理念,既推動技術發展,又塑造完善的個人生存價值與個性價值,具體體現在多個方面:
1. 新技術賦予人們更強的生活安全感。以智慧門鎖、智慧家庭預警探測器為例,訪談者 ZC( 編碼 1) 說:"智慧門鎖不僅能夠記錄開關門時間,還能進行智慧安全提示,一旦有人多次以錯誤方式開門未果,將被拉入安全警戒線,並透過手機響鈴提示。當丈夫出差在外我獨自照顧孩子時,覺得內心特別有安全感,比較放心。我還安裝了智慧家庭預警探測器,可以透過手機觀察家中情況,一旦家中出現老人暈倒、小孩有危險、失火、天 然 氣 漏 氣 等 情 況,我 都 能 及 時 知道。"門是安全生活的保障,智慧裝置的細節化處理使人們的生活安全得到更大保障。
2. 人工智慧將女性從家務勞動中解放出來。長期以來,女性在料理家務中處於主導地位。據《中國女性生活狀況報告( 2017 ) 》披露,2016 年被調查女性每天的家務勞動時間為 2.6小時,比 2015 年多 0.6 小時。特別是很多女性生育後要同時面對孩子撫養與職場工作,她們中的大多數人反映力不從心、身心疲憊: 86% 的受調查者表示有工作壓力; 超過半數受調查者表示壓力很大。除日常的工作任務繁重之外,工作家庭難兼顧已成為壓力的最大來源。人工智慧產品如掃地機器人、智慧洗碗機、智慧哄娃搖搖床的應用,緩解了她們的職場與家庭壓力,讓她們感到輕鬆愉悅。訪談者 SHX ( 編碼2) 說:"在單位一天已經很疲勞了,丈夫也是一樣疲憊,我們倆回家什麼都不想做只想休息,可是還要做飯。因為孩子還小需要營養,畢竟外面賣的沒有自己做的放心,凡事必須親力親為。智慧洗碗機和掃地機器人幫了我很多,簡直是解放雙手! 還避免了'誰洗碗'的爭吵。智慧哄娃搖搖床讓我們晚上睡覺較為舒坦,第二天上班精神也不錯。真是科技改變生活啊!"智慧家居正成為現代青年家庭生活的必備產品,能夠提高人們做家務的效率,消除做家務帶來的身體疲勞感,從而留出更多時間陪伴家人、放鬆心情,感受生活的美好。
3. 智慧技術帶來的新審美觀。訪談者 YM( 編碼 3 ) 談到智慧拍照時說: "我特別喜歡拍照,每張照片基本上都使用美圖,有時候心情不好,把自己拍得美美的發朋友圈,心情不由自主就好了。為了讓自己和圖片差距不大,我還逼自己健身呢。"自拍文化一般被認為是一種融合了繪畫、攝影、都市藝術和休閒文化的新型文化。人們透過自拍滿足自我對理想形象的需要,使拍攝者感到自信與快樂,不斷激勵拍攝者修身,也使人們重視儀態,注重內外兼修。
4. 構建新的個人健康管理理念。訪談 者CHZ( 編碼 4) 這樣評價智慧穿戴裝置: "智慧運動手環可以檢測我今天的行走步數、有氧訓練、睡眠情況、運動模式、心率情況、心率預警、卡路里消耗量等。我每天都戴著,現在是我的個人身體管家。"智慧穿戴裝置能促使穿戴者更加關注自身健康、科學鍛鍊、增強體質。當下健康醫療領域的人工智慧發展仍然處於重點研發階段,其持續發展有望從整體上提高人們的健康水平,改善醫療衛生條件,解決資源分佈不均的問題。
( 二) 公共服務方式的轉型
我國現階段公共服務的粗放式、集約化管理模式正伴隨大資料、人工智慧的發展和推廣應用發生轉變,技術紅利正改善著青年的生活。
1. 公共出行優質化。關於交通實時路況查詢、智慧導航,訪談者 LSS( 編碼 5 ) 說: "我的居住地離單位較遠,以前沒有路況查詢的時候,冬天上下班特別不方便,特別害怕錯過第一班公交車導致遲到。早上起早了天還沒亮,溫度很低,影響了上班的狀態。公交路況可以查詢後,我就根據自己的情況安排好時間。而且出差時使用導航帶路很方便。"交通實時路況查詢利用人工智慧結合大資料,對路況、道路安全情況、實時公交到站情況等進行精確預判、及時更新資料並動態釋出。智慧導航能迅速對目的地進行定位,設計出耗時最短、路況最優的路線。目前智慧導航普及度高,技術非常成熟,給人們出行帶來了極大的便利。高階的人工智慧交通系統能夠對道路進行管控,疏解城市交通壓力,消除城市擁堵。人工智慧還可以對交通事故進行全方位分析,為城市規劃提供預警,從而最佳化公共出行。2. 公共資源均等化、公共服務流程最佳化。關於醫療領域的智慧機器人輔助問診,訪談者LRH( 編碼 6) 說:"家中老人每次看病都覺得特別麻煩,醫院人滿為患、流程繁瑣,排隊繳費都能排一小時,全套流程下來一天就沒了。我和妻子還有父母都要上班,請假又不好請,有時候老人也覺得麻煩忍著病不說。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智慧系統的效果很明顯,預約時間精確,也可以使用支付寶、微信付款,大大節約我們上班族的時間。"人們就醫時通常要在掛號、候診、交費、檢查、取藥等方面浪費大量時間,看病難、看病貴,加上患者疾病纏身痛苦不堪,醫生在診斷大量患者後倍感疲勞,多種因素綜合使得人們看病時極易情緒化,加劇醫患矛盾。為改變這一現狀,醫院已經逐漸將人工智慧運用於醫療管理體系中,利用智慧輔助問診為患者最佳化看病流程,幫助他們迅速找到診室、查詢醫生資訊、諮詢病症資訊,並提供治療後續服務等,利用科技的力量整合資源、最佳化配置,實現了醫療資源均等化和服務流程最佳化。據英國《自然》雜誌 2017 年 1 月 25 日報道,科學家先讓一個深度神經網路學習 13 萬張面板病臨床圖片,其中涵蓋了 2023 種皮膚疾病。然後,21 名醫生受邀與機器進行兩場面板癌診斷能力的比賽。第一場區分角質細胞癌和良性脂溢性角化病; 第二場區分良性和惡性黑色素瘤。結果機器正確識別良性和惡性病變的綜合靈敏度達到 91%,打敗了多名面板科醫生。機器醫生的上述表現看起來很神奇,但在人工智慧專家眼裡,這些醫療應用都屬於計算機影象識別範疇。因為有了大資料支援的影象識別技術,人工智慧的表現已經在很多方面超過人類。3. 支付便捷 化。關於智 能支付,訪 談 者CYC( 編碼 7) 說: "現在手機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什麼都可以支付,就連超市都可以刷臉支付了,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中國已進入無現金支付時代,無論是出行還是購物,各行各業都已引入智慧支付。不僅如此,零售行業的智慧貨物架、自助購物機、導購機器人也是人工智慧的具體應用。智慧支付呈現出以下特徵: 一是移動性,突破時空限制,可以隨時隨地透過支付獲取服務; 二是及時性,可隨時對賬戶金額、支付記錄、消費型別進行查詢; 三是定製化,使用者可根據消費意願、消費方式、消費趨勢定製個性化服務。智慧支付消除了青年群體未攜帶現金、現金遺失、現金被盜、無零錢支付、排隊支付等支付困擾,改變了傳統的支付方式,構建起方便、快捷的新型支付時代。
( 三) 工作方式的轉型
人工智慧實現了部分工種尤其是需要機械重複、精準操作工作的自動化、智慧化,將青年群體真正從體力勞動中解放出來,得以從事更有創造性、獨特性的工作,發揮個體的潛能與特質,實現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此時,青年群體工作的目的不再是為了滿足生計需要而被動工作,而是為了發揮自己的潛能、特質而自願工作。關於智慧文字工具,訪談者 ZJ( 編碼 8 ) 說:"我是一名記者兼編輯,現在直播會議都要求時效性,智慧輸入基本上能同步跟進會議發言。在智慧工具協助完成基本工作量後,空出的多餘時間,我會主動深化學習、提高技能。"智慧輸入在高階會議中運用得非常多,可以輔助人工速錄甚至取代人工速錄精確記錄會議發言等文字資訊,在新聞領域有助於搶在第一時間釋出新聞,時效性極強。關於智慧考勤、智慧私人助理,訪談者 LX( 編碼 9) 說: "我是企業高管,智慧考勤優化了我們的企業管理,審批員工請假、調休更加方便,我的私人助理能幫我處理得面面俱到,並且及時提醒到位,不會錯過重要資訊。"隨著城市在空間上的不斷延伸,人們在上班路上花費的時間越來越多,造成時間和精力的浪費。智慧時代的到來將會改變這種消耗無效時間的工作模式,能讓人們在更舒適、更人性化的場所辦公、開會。更重要的是人工智慧透過其人力資源管理系統解決了在家辦公所產生的企業管理層和員工之間的監督、考核、溝通問題,其關鍵在於可以根據員工被分配任務的執行效率、完成質量、獲得反饋等情況建立綜合的決策樹演算法模型。
( 四) 教育方式的轉型
關於智慧教育系統,訪談者 DJ ( 編碼 10 )說:"我是一名高中教師。像地理、數學、物理、化學等課程,如果僅靠老師口頭講授,讓學生想象還是存在困難,一旦題目出得活一點有的學生就不會做。藉助資訊化工具,在教學中以直觀、立體的圖景呈現內容,更容易引起學生的學習興趣,較快弄明白原理,更好地達成教學目標。"教學工具的升級改變了枯燥乏味的傳統教學過程,在我國教育資源分佈不均的現實條件下能促進基層教師教學質量的提高,並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人工智慧還能根據學習者的學習情況查漏補缺,根據其學習需求最佳化學習方案,從而提高效率,實現個性化學習。關於智慧教育機器人,訪談者 YXH ( 編碼11) 說:"作為家長我特別看重孩子的邏輯思維,因為孩子的邏輯思維如果不從小開始培養,以後在學習上就會存在阻力。孩子很喜歡和機器人對話,在娛樂中學習,比強迫學習強多了。"正如第一代學習工具文曲星英語電子詞典帶來的英語學習潮流,人工智慧也會引起新一輪的自主學習模式革新,有效訓練學生的邏輯思維。在新舊教學理念、教學模式、教學工具的使用轉型中,勇於創新的教育工作者已經轉變教學觀念,更新教具和教學方法,為促進教學改革開展新的探索。當前,人工智慧相比以往的電子學習工具更具特色之處是具有深度學習的能力。深度學習透過組合底層特徵形成更加抽象的高層表示屬性類別或特徵,以發現數據的分散式特徵表示。機器先獲得一組教學資料,然後被要求利用那些資料去回答問題。機器學習不斷擴充它的教學資料,它識別( 不管正確與否) 的每個物件都會被新增到教學資料中,程式因而能夠逐漸變得更加智慧,變得更加善於完成任務。這實際上就是機器學習的過程,機器學習就像處理晶片有了人腦一樣的學習能力。
五、研究結論
人工智慧促使人們的生活、公共服務、工作、教育高效化,能精確識別出其中的冗餘流程,減少複雜的流轉機制,最佳化流程,節約青年群體的時間。人工智慧合理配置資源,推進各行各業服務的精細化,在城市執行、教育、醫療等各方面改善了青年群體的生活質量,增強其幸福感,形成了便民、利民、惠民的實際效應,實現了青年群體的自我解放並促進其價值實現。艾瑞諮詢和商湯科技 2018 年對 6 個城市 ( 上海、北京、廣州、深圳、杭州、成都) 的調研表明: 6個城市市民的人工智慧使用指數與市民的城市生活幸福感呈正相關,說明人工智慧的使用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城市居民的生活幸福感。青年群體對人工智慧的接受性更強,在網際網路時代,他們是直接受人工智慧影響的新一代,對人工智慧有著更高的要求。在使用人工智慧產品和接受相關服務的過程中,青年群體的生活幸福感越強,就越會更好地以實際行動投身國家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