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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二掌櫃

有錢人的無奈真的是想不到。馬雲曾說,從第一天開始就沒想過當首富,所以才會把公司持股稀釋到8%,但還是有那麼多錢。最近,比爾蓋茨重登全球首富寶座,他也為了花錢焦慮,認為自己捐款速度太慢。

比爾蓋茨已經向社會捐了超過500億美金,現在每年的捐贈速度大概是50、60億美金。他在科技、公益方面堪稱巨擘,沒想到現在成了地產大佬王石的笑料。王石說,比爾蓋茨這幾年衰老的非常迅速,每年發愁幾十億美金怎麼花,如果1988年萬科股份制改造沒有放棄40%股權,現在也是百億富翁,也會衰老得很快。

在王石這段話中,重點是後面兩句,如果怎麼怎麼樣,自己就會是百億富翁,聽起來真是遺憾。然而,就算王石跟比爾蓋茨一樣有錢,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會有同樣的痛苦,他是對財富有誤會,還是對痛苦有誤解?

一般來看,中華田園男老闆都有兩大苦楚,一怕財富散盡,二怕人老珠黃。說到這兒,王石恐怕要焦慮了,他還有什麼“遺產”?

王石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1988年的萬科股份制改造,40%的股權分配。當年,王石真的能拿到40%萬科的股權嗎?王石在萬科的故事,跟他登珠峰一樣有著很多的祕密。40%的萬科股權其實只是王石編的一個故事。萬科1988年股改時,職工佔股40%,即529.868萬股。按照深圳市政府檔案,職工股中只有10%可以量化到個人名下,就算全部給王石,也才52萬股。

股改完成後,萬科公開募集了2800萬股,佔比67%,政府持股19.28%,職工持股12.84%。按照王石編的故事,公眾的股權咋個歸到你個人?政府的持股哪裡去了?萬科當年股改,歸屬王石的權益很小,那個時候萬科能不能成,天知道?

王石如果在1988年沒有放棄職工股,到現在也不會像比爾蓋茨那樣整日裡為錢多的花不出去發愁。相反,王石一直非常看重在萬科的利益。萬科股改時,整個公司前途在哪裡,只有站在國資的肩膀上,在職工們的齊心協力下,萬科才有可能闖出一條路。

當萬科逐漸在房地產的道路上跑出光明的時候,王石他們開始搞合夥人制度,想享受國企的好處,私企的自由,這也是所謂的萬科文化,以至於鬱亮有一次向當時萬科大股東、華潤董事長宋林彙報工作談到萬科遠大規劃時,宋林一臉茫然地問:那股東的利益在哪裡呢?

央企大股東無奈的背後,王石為首的萬科管理層用公司的大筆分紅,再放槓桿的空手套白狼模式,搞了一個合夥人持股計劃,持股比例超過當時華潤的50%,這裡有王石的“遺產”。王石給萬科的文化“遺產”就是第一大股東是國企,而國企不控股,這樣混合制下他可以完全自由和擁有對上市公司的控制權。

除此之外,王石現在不斷在消費萬科,比如寶萬之爭,一會兒國有必須大股東,一會兒不是排斥民營,自己都說不清楚,最終只能說民營對他不尊重。

現在年輕人很焦慮,急著賺錢,其實老年的王石也很焦慮,急著變現。人生苦短,寶萬之爭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蒙上塵埃。無論從資料,還是巨集觀發展,王石真正留給萬科的遺產不多了,萬科獨樹一幟的輝煌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再不變現就老了,晚了!面對王石的焦慮,也許,老百姓會說,他那是“老太婆過年,過一年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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