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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範向東

疫情限制了人的活動,商品的流通變得格外重要。前兩天快遞公司全面復工的訊息掛上了熱搜,可見人民群眾對快遞小哥的思念,對包裹的渴望。

疫情下的快遞

受疫情影響,1月底消費者對醫療物資、衛生用品等產生大量需求,進入2月,足不出戶消費者對日常用品的需求逐漸回升,網購需求愈發強烈。

快遞行業有周期性,春節前後是快遞的淡季,按照往年慣例,電商年終大促,消費者最後採購一番,大家就都要收拾回家了,消費也傾向於向線下轉移。節前一個禮拜,不管是B端商家還是消費者都開始撤退,物流的需求也減弱,大網路停轉,絕大部分一線快遞員、操作人員、駕駛員都返鄉了,只保留一些同城業務。

電商快遞大部分都是加盟制快遞,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通達系”承接,很大程度上快遞行業的整體復工,取決於加盟制快遞網路的恢復。但好巧不巧,疫情與春節恰好重合。因為從現實層面,春節返鄉是慣例,上下游沒有需求,而快遞是規模生意,包裹流通量減少,成本就會上升,加盟方缺少利益推動,自然會散去。

相比之下,直營制快遞最突出的優勢便是網路穩定性,對快遞員的管理更勝一籌。而加盟商形成的網路已經散去,想快速回收組織就非常難了。

此次疫情對各交運、物流板塊都產生不同程度影響

疫情最嚴重的湖北武漢地理位置九省通衢,是華中地區的區域倉和快遞企業重要的高能級分撥中心所在地。武漢目前的狀態可能對物流企業的倉網結構及線路規劃帶來挑戰,進而對物流交付時效及成本帶來影響。

中轉方面,疫情對部分割槽域間的公路交通可能造成小範圍的阻隔,對交付時效可能造成影響。

末端配送也受各地疫情管控政策影響,尤其是鄉村封閉、出行受限,末端觸達能力受到影響。

最近,國家郵政局召開會議,計劃在本月中旬,快遞業生產要恢復到正常產能的4成以上,可見快遞行業恢復常態還需時日。

封路封村屢見不鮮

防護物資緊缺,影響復工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由於疫情防控,很多人沒辦法出來。”快遞加盟商趙國表示。

但行業整體恢復還需要一個過程。出於對安全考慮,各地社群、村鎮都實行封閉式管理,快遞行業目前95%以上的從業人員都來自異地農村,而且公共交通停運和限流等因素,他們也沒辦法立刻返崗,而且即便返回工作地,也可能面臨兩週的隔離。

越早復工越有利,但即便是受疫情影響推遲復工,趙國認為對快遞行業的整體影響有限:“影響肯定會有,但好在大家一起分擔,不是集中在一家企業。”

加盟制快遞網路中的各個加盟角色,都可以算是獨立經營,出於對自己投資和利益的考慮,快遞員和快遞企業本身復工意願都比較強烈。至於疫情帶來的成本損耗,“如果本身是租賃,租房租車做生意,那對這些公司會有影響,但如果土地是自己的,車隊是自己的,那就只剩下人工了。”趙國稱。

另外,政府已表示要補貼快遞行業,要對快遞企業免徵銷項增值稅(快遞企業普遍適用6%增值稅稅率),並且快遞行業的部分下游行業同樣享受增值稅免徵優惠政策(運輸、租賃、人力外包等)。

不過在具體的收轉派流程,疫情帶來的影響更加瑣碎麻煩。

首先是一線員工的防護,快遞屬勞動密集型行業,人員接觸頻率高,對口罩、護目鏡、消毒液、手套等防護物資需求巨大,但購買渠道和數量卻極其有限。

李牧稱,防護物資緊缺是客觀存在的問題,他們公司只能最低限度保證幾萬直營員工。這還是早期從海外準備了一批口罩和防護物資,如果疫情延續較久,就要視防護物資的供需情況再做準備。

對於加盟網點和車輛的防疫工作,快遞企業只有儘量做好補貼和教育工作了,面對面去督促基層落實並不現實,不過李牧認為,“外部壓力的督促效果會更好,而且都為自己的投資負責,特別非常時期敏感度會很高。”

目前各大快遞公司已各自出臺防疫措施並設立抗擊疫情扶持基金,基本包括免息資金扶持、員工防疫保險、考核辦法調整、應急協助管理等多個措施,推進儘快推進復工復產。

但除了除了人員的到位,快遞行業的恢復也受上游企業情況的影響,快遞攬件主要以電商件為主,所以要看商家的復工情況,上游不開工而且也受上游製造行業庫存影響,這些導致快遞行業獲取的業務量暫時減少。

同樣也跟消費者需求有關,疫情抑制了人們的外出活動,況且很多人現在仍在隔離,往日線上銷售較多的家居、美妝、服裝等,現在需求量都會減少。

海豚智庫估計2月份淘寶訂單能夠實際履約的只有去年同期40%左右,先不管是否準確,這鍋肯定不是能讓物流行業來背,而是人、貨、物流三方供需的共同結果。

“總體來看,疫情對快遞生產恢復的硬性影響是今年比往年會晚啟動一到兩星期,但快遞量上需要一定時間恢復。” 趙國說,現在快遞行業產能恢復最大的障礙還是疫情的安全問題。

快遞櫃逆市受益

受疫情影響,平臺和商家對時效的要求均有降低,各快遞公司對全網的考核都有放寬送,如圓通宣佈對所有派送、仲裁延誤、客戶投訴、升級投訴等服務品質的考核內容靈活調整、酌情處理。

消費者也化身佛系買家。出於安全考慮,各地都在執行封閉式管理,現在即便是快遞小哥想送到家門,小區也進不去,況且消費者也希望“無接觸”取件,對快遞的時效和體驗預期降低。

實際上封閉式管理減輕了快遞員的負擔,一般電話通知後有門衛、物業幫忙代收,服務好的物業還會給住戶送至家門,以防住戶聚集取件。

2月6日,國務院應對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聯防聯控機制舉行新聞釋出會,國家郵政局表示要“積極推廣、定點收集、定點投遞、預約投遞、智慧快件箱投遞的模式,儘可能減少人員之間的直接接觸”。

受此影響,提供無接觸配送的快遞櫃受到資本的追捧,相關股票逆勢漲停。這塊已經實踐八年左右,但仍在燒錢,無法健康發展,順豐就已將其控股的豐巢業務剝離上市公司體系。

那麼疫情會讓快遞櫃業務翻身嗎?

快遞櫃被看好不是沒有道理。隨著快遞量和人力成本的不斷攀升,快遞末端的統收共配存在一定的整合空間,驛站和快遞櫃均在列。快遞櫃可以解決快遞員配送與收件人收取時間上不匹配的問題,是解決快遞“最後100米”的一種方案。

豐巢和速遞易兩家均有10萬左右快遞櫃,日均投遞單量過千萬。做快遞櫃生意的三泰控股也闡述過對快遞櫃遠大的戰略構想:在形成規模優勢後,運營成本會快速攤銷,形成O2O線下綜合便民服務平臺,既可滿足社群居民對便利、快捷一站式服務的需求,亦可成為物聯網時代智慧城市建設的重要基礎設施。

不過筆者曾在以前的文章中表示對快遞櫃的不看好。快遞櫃點位受限於物業,用途受限於貨櫃大小和數量。而且看似搶佔了社群入口,實際上存在使用者授權和資料、隱私上的隱患。

目前快遞櫃的變現模式主要是向快遞員收費和廣告費,快遞櫃運營平臺向各家快遞員收費有合理性,畢竟快遞櫃屬於快遞的延伸。但快遞櫃每次使用收費在0.35元以上,小哥送一單也就賺一塊錢,要分去其收入的三分之一,付費意願存疑。

再說這點錢根本無法覆蓋運營費用,快遞櫃打起使用者注意,此前豐巢快遞櫃“讚賞頁面”誘導付費引爭議。明明應該送到家裡,現在自己去取還要收錢,消費者當然要問一句憑什麼。

疫情期間快遞櫃並沒有發揮作用。筆者小區內外均有快遞櫃,由於快遞員無法進入,小區內的櫃子已經廢棄,小區外的也形同虛設,在現階段封閉管理的小區,沒人會為了取快遞浪費兩天出門一次的寶貴名額。

所以筆者認為,快遞櫃是一個“最後100米”問題的解決方案,而且盈利模式還不清晰,會有更優的替代方案。比如,菜鳥曾推出的菜鳥小盒(一種可以掛在牆上的可伸縮智慧快遞箱)。另外群眾希望物業收取快遞的呼聲越來越高,疫情期間物業也提供代收為住戶提供方便,物業公司並有這方面的義務,但未來或許會有可行的解決方案。

可以預見,疫情解除後快遞行業能夠恢復常態,而消費者會傾向把線下消費轉移線上,對衛生用品也有增量需求,會促進快遞業務量的增加,有望舒緩終端較為緊張的價格戰。

消費者對快遞體驗的降低也是暫時的。我們終將戰勝疫情,而快遞行業也會回到成本、效率、體驗三方面平衡的狀態。

(應採訪人需求,李牧、趙國、張強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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