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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訊今年給所有打工人吃了一顆檸檬,有訊息稱:騰訊陽光普照獎,人人年終發100股。

按照目前的股價,100股就是7萬多港幣,6萬多RMB。

你注意,這不是年終獎哦,這是陽光普照,相當於年會抽獎保底,年終獎人家另算。

當然,事後騰訊出來解釋,並沒有具體到每個人,個別人沒有。但就目前來看,幾乎覆蓋了絕大部分員工。

因為有去年12月份才入職的,拿到了;有級別很低的,拿到了......

為什麼說給全體打工人吃了一顆檸檬呢?

如果誰幹得好,拿獎金這是很正常的,大家已經默認了多勞多得。

但人家這是陽光普照,你想想自己工作這麼多年,得到的陽光普照通常是什麼?

是一張彩票?是5公斤大米?還是一盒水果?

人家的陽光普照獎可是100股哦,現在已經6萬多了,擱上一年,還不定多少錢呢。

騰訊從2004年上市到今天,已經漲了幾百倍了,位居港股漲幅第一位,妥妥的一哥。

所以全網酸,酸的有道理,看看人家的公司,再看看自家,人比人得死,老闆比老闆得扔。

必須的,否則幹活都沒士氣了。

我聊這件事,不是酸騰訊員工的,借這件事,是來回答部分讀者一個問題,也是過去的一年中,全網最火的話題。

過去的一年中最熱門的詞兒是什麼?

就是打工人與資本家這對CP,出鏡率最高。

我們之前在聊賈平凹的女兒賈淺淺的時候,提了一句充滿小心機的薛兆豐。

薛兆豐什麼地方觸怒了咱們這位讀者呢?大概是以下兩點。

1、資本賺錢,靠的並不是剝削打工人,而是承擔風險。

風險資本、風險資本,風險和收益是掛鉤的。

一個老闆,他並不是說只要貸一筆款,開一家公司,招聘幾個員工進來剝削他們,就能夠賺錢,沒有這麼簡單。

通常情況下,創業公司活不過2年,也就是說絕大部分公司還沒等到員工創造價值,已經關門破產去直播帶貨還債了。在這段時間內,並不是老闆剝削打工人,而是打工人摸魚老闆。

因為你沒有創造價值,你領取的工資實際上是老闆墊付的,他篤定你未來能創造價值。但很遺憾,他賭輸了。所以他沒有剝削到你,你反而摸魚了他。

很多個創業公司中,會有個別活下來的,那些公司才有可能盈利。

好,如果你是資本,在一開始,在天使投資階段,你怎麼知道這家公司是那個千分之一上市的,那是那些千分之999失敗的?

你不知道,你得承擔風險,你得賭。換句話說,盈利是你賭來的,而不是空口一句剝削就能賺錢那麼簡單。

2、在這個遊戲中,打工人是強勢的,資本反而是弱勢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雙方的退出成本不一樣。

作為資本,要麼建了廠房,買了裝置,想要賺錢,那得等產品出來,市場接受,而且拿到回款。

或者投入企業,A輪B輪C輪D輪,只有等到IPO,有了接盤俠,才能獲利了結退出。

可是打工人就不一樣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又沒有什麼東西壓在那裡,誰還能把你怎麼樣?

上述兩個觀點讓咱們這位讀者很憤怒,因為他覺得薛兆豐這個打著經濟學家幌子的傢伙,為資本說話,屁股坐歪了。

他指出了薛兆豐的漏洞,他是這麼說的。

薛兆豐企圖打散了看問題,以此掩蓋問題的實質。而事實上,如果你把資本家看作一個整體,把打工人也看作一個整體,就會發現薛兆豐在胡說。

作為整體,財富確實是打工人創造的,起碼大部分是,而在分配的層面上呢,作為整體,卻是資本家拿了大頭。

同樣的道理,作為整體,打工人這個群體並不存在什麼強勢的退出機制。

薛兆豐所謂的退出機制是說我可以不為A企業打工。但我不為A企業打工,我就得為B企業打工,為C企業打工,我終究還是要打工的。那談什麼退出機制呢?

除非我可以徹底不打工。

而我要徹底不打工,唯一的路就是成為資本家,去冒險,去賭,去進入那個999負債,1個勝出的淘汰賽。

你看到了,雙方始終是對立的,大家有力一處使,有錢一起花,不分彼此不好麼?

非常棒,這位讀者學會了思考,很了不起。

我們接著他思考的階段性成果往下進行,我來給他推演後面他想不通的那點事兒。

這位讀者最了不起的思考就在於他把資本家和打工人聚合成了一個標籤,就像壞人與好人。

他唯一忽視的地方在於這個標籤下的人,究竟是固定的還是變化的。

我問你一個問題,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究竟是固定的,還是變化的?

如果是固定的,那太棒了。我們把天底下所有的壞人找出來,幹掉,從此只剩好人,想想就興奮。

曾幾何時,我也以為好人,壞人是固定的。

比如我小時候看魯迅全集,我看他罵過楊蔭榆,就是楊絳先生的三姑母。

魯迅當年罵楊蔭榆,是因為她身為校長壓制學生的想法。我當年上初中,血氣方剛,當然認為此人是個壞人。

但後來我長大了,讀了完整的故事。楊蔭榆女士最後的結局是壯烈犧牲了。在日軍佔領期間,她拒絕出任偽職,奮力保護學生,最後被殺害。

一個壞人,後來怎麼就變好了呢?

再給你舉個例子,有一個人,年輕的時候不畏生死,刺殺攝政王載灃未遂,被關入死囚牢,在牆上留下一首詩: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當年我讀到這詩的時候,拍案而起。心想這是誰呀,和寫下“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的譚嗣同譚大人有一拼。

結果往下看,原來是汪精衛......

你看到了,反轉,兩個都是反轉的故事。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周公旦輔佐成王的時候,大權在握,大家都說這老哥靠不住,要反;王莽做太傅的時候,名聲好的不得了,簡直如同聖賢。

結果呢?結果周公真的是忠臣,而王莽反而篡位了。

如果他們倆,死的早,沒活到最後,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又有誰知道呢?

換句話說,好人,壞人,都是用來形容死人的。

這人死了,蓋棺定論,他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是先好再壞,還是先壞再好,或者好好壞壞,壞壞好好,甚至按比例,二八開。

你只能這麼去分析,而且站在不同立場,好壞定義還不太一樣。的確是這麼扯淡。

那麼對於一群大活人,你怎麼給我把壞人都挑出來,集體送到火星上去呢?

如果這件事你做不到,你告訴我,怎麼把資本家挑出來?

他今天生意做得很好 ,是老闆,明天生意不好,關門打工去了,成了打工人。或者反過來,他今天是個打工人,明天創業了,成了老闆。

你來告訴我,到底誰是老闆,誰是打工人?

就算你把當下的老闆都送走,打工人裡面還會冒出老闆來。

我來告訴你吧,你企圖分辨這個,就跟我小時候企圖分辨好壞一樣,是在鑽牛角尖。

真實的社會下,真實的成年人,他們嘴裡一套,心裡想的是另一套。

他們只想一件事,那就是我要沾光,而不能吃虧。

馬雲去年賺了幾十億,你去年只賺了幾十萬,不公平,應該對半分。

但現實中是你和馬雲兩個人平分麼?並不是。

我們來想一想,如果你要和某個富豪分錢,他會怎麼辦?跑唄,人家就走了。

所以如果要分富豪的錢,就得讓他沒地兒跑,也就是說,全世界,全人類坐下來一起分,讓全人類都無處可去。

當全人類一起分的時候,你真的會沾光麼?當然不會。

誰會沾光?印度,非洲。

你會發現,你非但從比爾蓋茨兜裡分不到錢,還得往外掏,把你的錢的一部分,分給印度,非洲。

這就是現實。

就像你年終獎拿了1萬,很眼紅人家騰訊陽光普照就6萬,可如果全世界一起分年終獎,你非但從騰訊員工手裡分不到一毛錢,還得倒貼印度和非洲那些根本沒聽過年終獎的人。

我問你 ,現在反對者是誰?不就是你麼?就算比爾蓋茨肯,你都不肯,你自己就成了阻力的一部分。

還記得那個故事麼?

大爺說:我真有一頭牛啊。

看到了吧,很多問題很簡單的,大爺不懂道理麼?他比誰都懂。但管他要錢的時候 ,他就躲了。

所以你把道理想得再明白有啥用呢?你只要想清楚一件事,你到底願不願意從自己兜裡掏錢,分給印度的窮哥們?

起初大傢伙以為可以白分馬雲的錢,幻想著以後不幹活了,躺著花。所以聽的津津有味。

等賬算完,發現自己不僅分不到,還得往出拿,於是“切~”的一聲,一鬨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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