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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對於京東是頗不容易的,年初內部改革,劉強東以“地板鬧鐘的故事”提醒“混日子的人不是我的兄弟 京東還遠談不上成功”,同期網際網路各大企業開始大範圍提倡996為代表的加班文化,清除企業“老白兔”,全年開局是以一種悲觀的情緒開始,而另一方面,拼多多以社交電商崛起,迅速拿到了下沉市場的增量市場,京東在Q4才改版“京東拼購”為“京喜”拿到微信入口資源,來加速下沉市場的獲得,時間已經略顯緊迫。

現在,2019年已過,京東也於3月2日釋出當年財報,我們就此來重新審視京東的2019年,來判斷這家伴隨著爭議與關注度的公司是如何度過了這難忘的2019年。

2019主脈絡:積極爭取改革空間 京喜尚未成功

在此前的文章中,我們曾多次分析京東改革的矛盾點,先大致總結下近幾年的發展路線:

1. 自營模式為根本,但該模式天然具有低盈利性的特點,參考自營模式為主的蘇寧,2019上半年毛利為14%,營業利潤率為10%,京東在終端市場要保持競爭力毛利率大致也要在此範圍,扣除6%左右履單費用和市場以及管理費用,自營業務大概率是在虧損或微利邊緣,模式本身固然在使用者體驗方面有著較強的優勢,但也給了損益表極大的負擔。

2. 京東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為保持使用者體驗的先進性,在基礎設施方面加大了投資,以倉儲為例,2017年Q1其總面積為580萬平方米,但在2019年末,達到了1650萬平方米,增加近2倍,資本性大量支出,自營業務又處於虧損期,向供應商賬期做“類融資”是必要手段,近幾年平均賬期在60天左右,供應商犧牲流動性貢獻給京東;

3.在IPO之後,京東加速全品類和平臺化的改革程序,收購1號店之後,加之京東超市一戰成功,將日百做成了3C以外的第二大主力品類,平臺化戰略起初發展紅紅火火,但止步於“二選一”,時尚服飾品類至今未得到恢復。

梳理此脈絡後,我們大致對京東改革的關鍵難點做出以下總結:現金流對賬期依賴過高,且賬期過長損害零供關係,平臺型發展要突破“二選一”就必須要給商家更多的資源和優惠,這可能會提高市場費用以及影響自營的現金流增長。

在2019年之前,以上陰影在京東周邊揮之不去,只是在初期市場增速急劇放大之時,供應商出於增長忽視了賬期這一敏感問題,若市場走低,尤其在現在疫情之下,企業亟需回籠現金,京東這一穩定性就要產生變數。

在2019年,我們看到了以上問題在得到不同程度的變化和調整。

將物流資產進行ABS(資產證券化),全年獲得接近79億元現金流(Q4為25億元),降低了資本性支出對現金流壓力,2019年該部分現金流回正為24億元,2018年則為流出89億元。

摘自京東財報

現金流問題緩解後,在整個2019年供應商的賬期都有所改善,從2018年Q4的60.2天降到了2019年末的54.5天,這對於改善零供關係意義重大。

在平臺化的變革中,京東則要更加坎坷,2016年總GMV達到6582億元,其中第三方賣家佔比41%。

其後京東不再公佈GMV明細,我們通過以下圖表來進行推演

整理自京東多年財報

自營收入作為財務統計口徑與運營指標的GMV多有不同,大概為:後者將購物車未支付訂單以及財務週期結束未確認收貨的訂單統計在內,但“收入”則要嚴格按照財務標準統計,兩者範圍有所不同。

但兩者又有密切關係,其比值呈逐漸減少的趨勢,這也是規模放大之後,GMV轉換為最終收入能力減弱的必然趨勢,若我們將2017、2018和2019三年的自營收入與GMV的比值設定為0.62,0.6以及0.57,則可以大概推測出當年自營GMV的情況,分別為:5350億元,6930億元和8950億元,2014-2019年自營和第三方的GMV情況,大致為

在2017年,京東商城成立大快消、電子文娛和時尚生活三大事業群,又聯合拍拍、進行了流量合作的京X計劃,要在開放平臺中大展拳腳,當年開放平臺GMV增速接近2倍,但隨後遭遇“二選一”,其增速降到30%,在2019年則為17.4%。

以上資料與真實情況或許有一定出入,但反應京東的整體性趨勢應該是相對準確的。

值得注意的,是2019年第三方商家增速大致在20%,但同期自營增速在25%-2019年京東大概增加5000億的GMV,其中自營平臺增加1000億元的收入,或帶來2000多億元的GMV,也就是說開放平臺增加3000億元左右,規模在放大,但速度卻在下降,2019年自營與開放平臺的增速比較接近,差距在縮小。

這是否說明京東的開放平臺策略有所調整呢?

我們並不這麼認為。

在二選一尚未完全突破,品類豐富度得不到提高之時,開放平臺勢必會面臨增長潛力問題,在物流資產ABS之後,現金流問題得到緩解,賬期縮短,零供關係改善,自營得到發展良機,開放平臺的持續增長則是京東必須要面對的。

那麼京喜計劃會起到關鍵作用嗎?

京喜正式上線的Q4,京東年度購買使用者增加了2800萬,從使用者管理層面,京喜對京東確實有著重要的意義。

摘自京東財報

再看規模,2019年京東線上共有27萬個商家,該資料在2018年末則為21萬個,2019年Q3為25萬個,京喜上線為京東拼購改版,在2019年初已經開始招商,在此方面成績極為明顯。

京喜正式上線於2019年Q4,且根據公開資訊,京東對該專案在現階段採取了“放水養魚”的策略,如在年貨節進行了百億補貼,疫情後宣佈降低扣點至0.6%(為支付通道成本),商不在貢獻收入之時。

2019年京喜也未到收穫以及改善財務報表的時候,在現階段京喜更多扮演著京東突破開放平臺滯漲的關鍵角色,我們也就將對其進行動態觀察。

京東2020年仍要改革哪些?

在以上分析中,我們對京東當下可做如下總結:現金流通過財務手段改善,進而給改革爭取了時間,自營得到穩定,而第三方則通過京喜獲得了使用者的增量。

那麼,在2020年京東主要的改革點要放在哪裡呢?

其一,繼續穩定零供關係

最近的神州與京東的爭論,雖然迄今為止未有明確解釋,但這其實也反應了在外部經濟環境愈加複雜之時,供應商對現金流的要求也隨之增加,京東需要在此釋放出更多的善意,減輕商家的資金負擔。

自營GMV比重雖然在降低,但仍然是京東的基石,尤其在3C領域,供應商的重資產模式在此時對現金流更加渴望。

其二,物流的持續穩定增長

全年物流收入達到235億元,較上年增長接近1倍,自京東物流獨立之後,尤其在2019年開始進行2C端業務,擴大了營收基礎。

對於此時的京東物流,是一個比較好的時點,在疫情中倉配一體模式得到市場認可,而在財務上,由於早期的亞洲一號倉已經逐漸過了折舊期,如2019年倉儲運營面積達到1650萬平米,較2018年末增加了38%,但同期折舊成本增加25.4%。

在2020年,快遞業務受巨集觀環境影響會逐漸顯現,京東又能否平穩度過這一週期是我們所關注的。

其三,警惕巨集觀經濟走弱對品質消費需求的降低

現在疫情尚未得到根本性解決,關於疫情對經濟的影響已有眾多分析,大多數經濟學家將中國2020年的GDP增長預判在5.5%上下,屆時消費將面臨極大的挑戰。

尤其對於中產階級,對外部環境的反映最為敏感,作為京東現有的最大客戶群,這是否會影響到京東的增長呢?

京喜必然要扮演更為重要的角色。

在2020年,京東走得不容易,在內外環境都不算利好之時,通過運營、財務等手段換得今日結果,但隨著疫情的到來,京東仍未得到太大的喘息空間,2020年,“拼”仍是京東上下的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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