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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作為宣傳其新書“如何避免氣候災難”(How To Avide A Climate Disaster) 活動的一部分,比爾·蓋茨在接受“麻省理工學院技術評論”(MIT Technology Review)採訪時說:“對於非洲(和)貧窮國家,我們將不得不利用動物基因大幅提高牛肉產量與其排放比。我不認為最貧窮的國家將食用合成肉。我確實認為所有富裕發達國家都應該轉向100%合成牛肉。”

“如何避免氣候災難”(How To Avide A Climate Disaster) ——比爾·蓋茨

比爾·蓋茨還表示,他不確定實驗室的細胞培養肉是否將會在經濟上可行。但他已經投資的這兩家公司,像Impossible Foods和Beyond Meat這樣的植物性蛋白質替代品製造商,已有可見的質量和成本路線圖,使它們完全具有競爭力。

自2014年辭去微軟高管職務以來,蓋茨和妻子梅琳達將大部分時間和財富集中在社會和環境投資上。在最近釋出的“如何避免氣候災難”一書中,蓋茨對鋼鐵、水泥和食品生產等高排放行業正在開發的減排技術進行了批判性的研究。

與此同時,根據The Land Report, 蓋茨夫婦是美國最大的私人農田持有者,估計在多個州擁有24.2萬英畝的農田;再加上他們投資了許多其他農業食品科技初創公司,包括細胞培養肉製造商Memphis Meats和減少化肥應用的科技公司Pivot Bio,比爾·蓋茨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的農食科技試驗平臺。

儘管有人會認為比爾·蓋茨為了推銷新書而語出驚人,但最近一份由聯合國支援的報告也堅稱,廉價但具有破壞性的農業食品體系的惡性迴圈是自然的最大破壞者,而植物性飲食對拯救全球野生動物至關重要。

根據英國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Chatham House)智庫的這份報告,全球食品體系已經是破壞自然世界的最大驅動力,而轉向以植物性為主的飲食是阻止破壞的關鍵。這份報告稱,在已知的2.8萬種瀕臨滅絕的物種中,農業是主要威脅。

自1970年以來,世界已經失去了一半的自然生態系統,野生動物的平均種群數量下降了68%。相比之下,規模化飼養的動物,主要是牛和豬,現在佔所有哺乳動物體重的60%,而其中人類佔36%,其他野生動物只佔4%。如果不做出改變,生物多樣性喪失會繼續加速,並威脅到生態系統維持人類生存的能力。

報告稱,根本原因是對廉價食品依賴的惡性迴圈,低成本推動了對食品的更大需求和更多浪費,從而導致佔用更多自然棲息地以及大量使用化肥和農藥來推動更低的成本。

這份報告得到了聯合國環境規劃署(UNEP)的支援,重點關注三個解決方案。首先是轉向植物性飲食,因為對牛、羊等牲畜規模化生產對環境的影響最大。全球80%以上的農田被用來飼養動物,而動物卻只能提供大約18%的卡路里。如果能扭轉對肉類消費的上升趨勢,就能消除對野生動物棲息地的壓力。

報告中提高的第二種解決方案透過釋放現有耕地,恢復了當地生態系統,以增加生物多樣性;而土地的可獲得性也支撐了報告提出的第三種解決方案,即以不那麼集約化和破壞性較低的方式進行耕種,但不得不接受較低的農作物產量。例如,有機農業的平均產量約為傳統集約化農業的75%。

根據該報告,如果修復全球糧食體系也將有助於解決氣候危機,因為農業食品系統的溫室氣體排放量約佔所有溫室氣體排放量的30%,其中一半以上來自畜牧業。

所以,在改革全球食品體系的過程中,全球食品消費趨於以植物性為主的飲食是最關鍵的因素;例如,當美國消費者從牛肉轉向豆類時,將釋放相當於美國農田42%的土地用於其他用途,如重新開墾或更自然友好的農業。另一個例子是,如果世界各地的牧場恢復其原生狀態的話,它們將儲存720億噸碳,大致相當於全球化石燃料7年的排放量。

英國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指出,這份報告並不是主張所有人都應該成為素食者,而是要讓人們意識到,不論從地球還是人類健康的角度來看,現在農業食品體系是有危害的。雖然各國政客們仍然會說,要讓食物更便宜,但我們必須停止以“窮人的名義”補貼糧食生產,而應該透過脫貧來應對貧困問題。

目前的農食體系是一把“雙刃劍”,雖然提供了廉價的食品,但是沒有考慮給人類健康和自然帶來的隱性成本,使得改革生產和消費糧食的方式成為當務之急。好在農食系統對氣候和健康的影響正被廣泛接受,生物多樣性也被視為一種美好的東西。

未來一年為重新設計全球糧食體系提供了一個潛在的獨特機會。隨著各國從新冠疫情中恢復過來,各國政府正在花費大量資金,這也為將公共健康和環境健康放在同等優先地位的政策制定提供了機會。農業的未來必須是自然友好和可再生的,而我們的飲食必須變得更加植物性、健康和可持續。如果不正視工廠化和集約化畜牧所帶來的問題,我們將面臨一個完全沒有未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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