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多賣一臺車嗎？”特斯拉中國區高管在每次彙報完工作後幾乎都會面臨這種靈魂拷問，跟羅永浩、WeWork創始人亞當·諾伊曼不同，伊隆·馬斯克（Elon Musk）不會拐彎抹角，他的內心只有一件事——賣車，而這件事也關乎特斯拉的身家性命。

上海聖戈班安全玻璃臨港工廠的負責人表示公司產品大規模量產將和Model 3從10月14日同步開始，這家玻璃廠為Model3製造前後風擋和天窗，年產值在1.2億元。未來，該公司產品為了適配Model Y還會進一步追加投資。

對於跟特斯拉一樣的造車新勢力，站在風口上的時候或許還可以肆無忌憚地撒錢，但現在受整體大環境影響，資本對於企業的態度起了微妙的變化，能否儘快實現盈利成為企業能否贏得資本青睞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特斯拉的燒錢速度一波兒高過一波兒，從創立以來，僅有兩個季度實現盈利。對於資金捉襟見肘的特斯拉來說，無論是研發新款車型還是擴充充電網路本質上都是以盈利為核心的，不同於通過公開募集資金或發行可轉債等方式獲取資金，賣車才是其持續發展的根基。

現在，隨著特斯拉中國工廠的建成與投產，中國市場徹底轉向承擔這家汽車公司的銷量之重。

特斯拉作為“上海速度”的優秀案例，整個專案從開建到當天首批試裝車白車身下線，耗時僅8個月工廠主體就已經全部完工，衝壓、噴塗、總裝等重點車間具備生產能力。二十多年前，“上海速度”是上海通用，僅用23個月就實現建廠出車；現在，“上海速度”又快了近三倍，工廠在9月已經通過量產前第二次驗收。如果不出意外，上海工廠也將在近期進入汽車生產中的關鍵環節——批量投產（SOP）階段。

這是特斯拉海外第一個超級工廠，更是中國首個外資獨立投建的汽車製造專案。

特斯拉上海超級工廠所在地，半年前還是一片農田，但現在，“特斯拉速度”對高階新能源汽車生產商的命脈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除此之外，上海市為特斯拉提供了大量廉價土地，近百億規模的銀行貸款，甚至還為了特斯拉工廠不惜取消了蔚來汽車在當地的建廠計劃。

在多事之秋的2019，馬斯克和特斯拉在中國卻享有特殊優待，激進的特斯拉麵對疲軟的中國新能源汽車市場該如何應對？國內新能源造車勢力頻頻傳出噩耗，變賣資產、關閉門店、裁員等似乎都證明押注電動車市場的失策。特斯拉超級工廠投產後中國消費者的購買力能否跟其相匹配，上海對於特斯拉的期待能否如約兌現？種種跡象表明，中國工廠似乎是馬斯克與特斯拉的一場豪賭。

工廠全面生產後，初期產能目標定在每週3000臺。馬斯克曾保守預估，今年年底至少能實現每週1000臺。不過，實現這個目標還面臨著很多不確定性，比如工人培訓、訂單量、供應商等環節都需要一一核對。另外，有相關投研機構預測，特斯拉上海工廠預計要到2020年一、二季度才能實現周產2000臺的效率。

據相關機構分析，至2022年中國新能源汽車銷售體量預計在200萬～335萬區間。這也意味著，新能源車主中每四到六人就有一個是特斯拉車主。經驗告訴我們，特斯拉依舊處於有悖常理的瘋狂成長中。今年前三個季度，特斯拉分別交付了6.3萬輛、9.52萬輛和9.7萬輛，甚至超過2018年全年。值得關注的是，這一成績是在全球最大兩個市場處於下行疲軟的狀態下創造的。

在中國市場，今年上半年特斯拉交付2.2萬輛，銷售額14.69億美元，同比增長41.8%，佔銷售總額的17%。此外，今年1～8月，特斯拉中國共進口2.84萬輛汽車，同比增長168.4%；僅在8月進口量達到3738臺，同比增長468.9%。

反觀國內新能源造車勢力，儘管整體增速仍保持在29.4%，但是補貼退潮後，今年7～9月已經連續三個月出現負增長。特斯拉雖然被拒在補貼大門之外，進口還需要國際運費、關稅，甚至在8月前還有購置稅，但是事實證明中國神祕的購買力真的潛力無窮。

一年以來，Model 3始終保持在美國豪華車細分市場的冠軍。今年三季度一共交付了4.3萬輛，在中小型豪華轎車中又是壓倒性的第一。在所有轎車中，Model 3都可以不遑多讓地排到全美第六，並且前面五款沒有比它貴的，價格在消費者面前都不是問題。

激進的管理，高壓之下的中國員工

在撒哈拉沙漠中，一群勞工因工作環境過於惡劣試圖逃離現場。每當這時候，管理者們便跟跟試圖逃離的員工保持一定距離緊隨其後，當他們體力透支到奄奄一息的時候，管理者們掏出乾糧跟瓶裝水“引誘”勞工們重返工地。

以上不是編造的小說故事，而是中國員工曾經在利比亞和蘇丹工作時的親身經歷。同樣，在中國的所有特斯拉員工必須24小時保持待命，他們在半夜三更接到上級的指示就跟家常便飯一般。因為，“馬斯克要求大家15分鐘內回郵件。”

馬斯克在南非度過童年，而特斯拉公司全球副Quattroporte，大中華區負責人朱曉彤也被員工視為馬斯克意志的堅決執行者。

自特斯拉上海工廠敲定以來，朱曉彤帶領特斯拉公共充電樁建設高階經理王曉瑋外駐上海，對工廠的建設進度進行全面監督。王曉瑋也被視為朱曉彤的“心腹”，兩人都曾在特斯拉之前服務於楷博工程集團控股有限公司數年，朱曉彤位至副Quattroporte，王曉瑋做到工程總監。

有關上海工廠的控制權之爭，隨著中國區幾任高管的變遷，在一些內部員工看來至今仍是個謎。

為了中國工廠的落地及融資，特斯拉在2018年5月底進行了中國CFO的任命。前英格索蘭（Ingersoll Rand）亞太及印度CFO周健（James Zhou）在2018年4月出任特斯拉中國CFO。就在7月10日與臨港簽署合作備忘錄後，周健從此在特斯拉中國職員的視野中消失。

據民間傳聞說是因為融資過程中可能存在的問題，周健被時任亞太區CEO的任宇翔反映至馬斯克。任宇翔緊隨其後，被朱曉彤一紙訴狀告到馬斯克面前。最終，朱曉彤勝利拿下上海工廠專案的控制權。

事實上，當時的朱曉彤本應該向任宇翔彙報。但是到2018年年底，僅負責中國區業務的朱曉彤又接連升任特斯拉亞太區副Quattroporte。這時候的任宇翔的工作重心便回到美國總部，逐漸淡出了特斯拉中國。

任宇翔是馬斯克斯坦福時的同學，於2015年6月出任特斯拉亞太區Quattroporte，並於2018年4月出任特斯拉全球銷售副Quattroporte。

隨著特斯拉2019年6月的一次人事架構調整，任宇翔徹底被邊緣化。當時，特斯拉撤銷亞太區，成立大中華區，特斯拉中國總經理的朱曉彤開始全盤負責大中華區並向馬斯克直接彙報。如此一來，特斯拉大中華區便徹底擺脫全球監管，權力開始變得高度集中。

此次人事變動之前，包括銷售、市場、傳播、工程與售後服務等的職能部門都實線向總部對應負責人彙報，虛線向朱曉彤彙報，朱在其中擔任的更像是上傳下達的角色。但是新成立大中華區之後，所有職能部門必須直接向朱曉彤彙報。

在朱曉彤出任特斯拉中國區總經理期間，特斯拉中國各職能負責人也曾出現大批離職。比如公共充電業務負責人高翔、售後服務負責人鍾陽、市場部負責人劉秋雯以及公關部負責人段崢崢等紛紛離職，目前僅剩工程部門負責人王文佳在崗。而離職原因大多是對現有管理團隊不滿，圍城內外，或許只有過來人才會了解特斯拉中國的真實狀況。

事實上，朱曉彤是特斯拉中國的第三任負責人，在此之前為鄭順景與吳碧瑄。“鄭順景為特斯拉在中國成為豪華品牌奠定了非常好的品牌基礎，吳碧瑄設立了完善的組織架構，讓特斯拉中國能夠高效化運營。”一名特斯拉中國員工如此形容。

朱曉彤上位成功背後，不乏運氣的成分。當時，特斯拉中國業務打不開局面，裁員至46人。吳碧瑄在離職後，她向馬斯克舉薦了時任充電樁部門負責人朱曉彤，由他臨時收拾特斯拉在華的“爛攤子”。

結果，朱上任不久，一線城市新能源汽車牌照以及新能源汽車購置稅減免政策的推出，讓特斯拉看到了曙光。這時候（2015年），特斯拉中國的工作重心開始轉向政府關係。當時，陶琳是特斯拉中國政府事務總監。據了解，公關團隊除彙報物件陶琳外，團隊成員均已離職。現在，特斯拉中國的公關工作或因人手短缺亦陷入當年困境。

從今年年初開始，特斯拉逐漸以媒體合作形式在中國市場開展推廣活動。要知道，在5年前特斯拉與淘寶的一次線上合作推廣活動甚至一度成為吳碧瑄離職的導火索。當時Model S上線淘寶兩個小時後立即下線，這一事件也證明了特斯拉中國跟總部之間的資訊溝通之高效。

資金掣肘，品質、銷量之間的艱難抉擇

“如果你想在未來讓更多的人開上Model Y，那麼你今天就要多賣一輛Model S和Model X。”馬斯克時常會用這種方式去督促大家銷售更多的汽車，每天北京時間的23點，中國區必須向總部彙報當天的訂單量與交付量。

因為，只有交付更多特斯拉，才能獲得更多資金。同時，未來研發經費、生產投入以及未來新車型的釋出與交付都跟特斯拉的銷量一脈相承。

根據馬斯克的計劃，特斯拉的“Master Plan”包括：

第一步，造一輛昂貴小眾的跑車；

第二步，用賺到的錢，造一輛更便宜、銷量中等的車；

第三步，再用掙到的錢，造一輛更福斯的經濟性暢銷車型；在此基礎上，提供零排放發電。具體到車型，即：Roadster—Model S/X—Model 3/Y……

不僅如此，馬斯克還希望特斯拉不僅是一家汽車公司，更是一家能源企業。他為特斯拉設計了圍繞電動汽車的全生態鏈，包括電池組設計、軟體開發、汽車生產、部件製造、基礎設施管理、網站與展廳銷售、售後服務等。

巨集偉的藍圖帶來的是對資金的大量需求。根據特斯拉2019年中報，該公司期末現金及現金等價物為54.48億美元，相比去年同期的27.83億美元幾乎翻倍。但是，相比期初增加的11.72億美元的現金，該期通過融資產生的現金流淨額就達14.90億美元。

特斯拉現在仍依靠融資獲取現金流淨額的最主要原因在於賣車本身目前仍處於虧損狀態，而且後續的投入紛至沓來。馬斯克給特斯拉設定的2019年交付目標是36萬輛至40萬輛。特斯拉前三季度總共交付車輛35.52萬輛，目前距離目標僅10.48萬輛。依照特斯拉預計的第四季度交付情況，不出意外將順利實現年交付目標。

儘管美國跟中國在文化、消費、生活習慣等方面存在諸多差異，但是中國市場中對於油車的消費依賴以及對SUV的偏好是高度相似的。不過，未來，特斯拉或將重新定義主流，它將給中國帶來怎樣的變化同樣令人期待。

現在，特斯拉正準備在中國為上海工廠組建一支重要的工程團隊，工作重點在工廠和汽車的軟體/韌體開發。馬斯克要求一定要包括工廠流程的原始工程設計，因為你只有支援原型工程，優秀的工程師才會願意加入，而不只是為了崗位本土化。因此，對於特斯拉紮根中國的願景可見一斑。

“今天你加入特斯拉，還是個初級工程師；有一天可能成為特斯拉全球的CEO。”這種話馬斯克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外表態，早在工廠破土動工的儀式上，馬斯克就說過：“有一天你或許能坐我的位子。”

雖然管理殘酷，但是對於員工的激勵也是令人備受鼓舞的。除了工程師團隊，近期準備招募的還有本土化的原生營銷隊伍，特斯拉稱之為“創意CP”。他們將負責社交平臺的運營，旨在跟粉絲的互動中進一步提升馬斯克和特斯拉在中國的知名度。

馬斯克一味注重交付的態度，也為其埋下了些許隱患。比如特斯拉位於加州的弗裡蒙特工廠，產能不斷吃緊。為了交付更多Model 3，特斯拉在弗裡蒙特廠區內臨時搭建了一條帳篷生產線組裝Model 3高效能版。

美國媒體CNBC曾報道了代號為“GA4”的帳篷生產線的不合規現象，後被特斯拉官方否認。根據報道，工廠工人被要求在製造新車時偷工減料，以及暴露在有害元素和害蟲的工作環境中。甚至，一些工人被教導使用電工膠帶快速修復Model 3，並於2018年年底停止了對Model 3的涉水測試。

今年年初，Model 3最早在進行上海新能源牌照申請的車輛的涉水測試中並未通過。隨後，特斯拉對一輛Model 3試駕車的底盤進行防水改裝後，才勉強通過。

曾經參觀過特斯拉海外工廠的相關人員表示，在現代化方面根本無法與鐵西工廠、甚至有些中國自主汽車品牌工廠相提並論，流水線上的工人對待工作的態度也十分渙散。這種種跡象一定程度上也讓特斯拉麵臨越來越多媒體福斯對於產品品質的質疑。

Model 3的首例自燃發生在位於安徽蕪湖，而被外界關注的上海徐匯地區“4.21”自燃事故，作為特斯拉全球範圍內兩個月之內Model S的第四起自燃，也並未引起特斯拉官方的足夠重視。

特斯拉在6月28日公佈的宣告中表示不存在系統缺陷，自燃事件是由位於車輛前部的單個電池模組故障引起。值得注意的是，特斯拉曾提到的通過OTA空中升級有關充電和熱管理系統的更新，但特斯拉實際採取的措施是限制車輛電池容量。

特斯拉曾經引以為傲的“直銷模式”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把控品牌出場方式，但這需要投入大量的金錢、時間。而與經銷商合作的益處在於資金壓力將會轉嫁給他們，今年3月份馬斯克宣佈關閉大部門線下店轉為線上銷售，中國市場亦不例外。

北上廣深等一線城市的一些特斯拉店面正在陸續關停，包括：北京的大悅城店、深圳的海岸城店、廣州的麗柏店與白天鵝店等。位於繁華商業區的北京朝陽區大悅城店，現在是中國汽車品牌吉利汽車旗下子品牌領克的展廳。

事實上，特斯拉的現有訂單已被大量釋放。對於經濟性暢銷車型Model 3來說，在美國和中國兩個重要市場的訂單已經交付大多數，開始生產銷售佔比較少的右舵車型便是跡象之一。2019年6月開始，特斯拉已開始向英國、澳洲、紐西蘭、日本等右舵車型國家的Model 3。

根據特斯拉中報顯示，特斯拉在2019年上半年的客戶定金額為6.31億美元，相比2018年年末的7.93億美元減少1.62億美元，降幅高達20%。同時，特斯拉在過去三年的研發投入比在不斷降低，到今年上半年研發投入比下降至6.09%。

資料顯示，特斯拉在2018年、2017年、2016年的研發投入比分別為6.8%、11.7%、11.9%。同時，今年上半年的研發費用比去年同期減少11.84%至6.64億美元。這也意味著，特斯拉下一款SUV車型Model Y的交付或將再次面臨“跳票”的可能。

“收割中國市場”

上海工廠是特斯拉第一家海外工廠，被命名為“Gigafactory 3”。上海工廠的建立，主要是為了降低交通運輸、生產製造與關稅帶來的購車成本，以吸引更多中國消費者。15萬輛產能的工廠一期工程，於2019年1月開工、僅用不到10個月的速度就投產的工廠，對特斯拉和當地來說，都可謂“神速”。

上海臨港在北京、安徽、河北等地的競爭中勝出，當時，超級電池工廠在加利福尼亞、德克薩斯、新墨西哥等7個州的激烈競爭中，內華達州最終以提供20年之久，14億美元的一攬子優惠政策勝出。

根據發改委的《汽車產業投資管理規定》新建獨立純電動汽車企業的“一城不二廠”的規定，上兩個年度汽車產能利用率均高於同產品類別行業平均水平；現有新建獨立同產品類別純電動汽車企業投資專案均已建成且年產量達到建設規模。

在特斯拉之前，蔚來上海工廠當時已經動工一年有餘。它的到來直接讓蔚來的上海工廠折戟，甚至讓紐交所掛牌的蔚來遭到了美國投資人的集體訴訟，稱其存在虛假或誤導性陳述。

在資金支援方面，除了35億無抵押貸款，特斯拉還獲得招商銀行提供的50億元的無擔保12個月迴圈貸款，利率同樣為央行年基準利率的90%，該貸款主要用於車輛進入中國的運輸。特斯拉甚至還獲得了幾家銀行新的貸款承諾，可用於在美國等地進行投資。

臨港地區對擁有50年使用權的特斯拉上海工廠的許多指標做了詳細要求，特斯拉被要求在未來的5年中投資140.8億元人民幣，並在2023年年底時實現產值750億元人民幣以上，併產生22.3億元人民幣的年稅收。否則，特斯拉就要交出土地，但會獲得有關土地租用、樓房及裝置的相應資金補償。甚至，還包括奠基時間、建設完成時間和開始生產時間等。

對於上海當地來說，特斯拉工廠落地是否算得上勝利，或要等到5年後才能見分曉。

到2020年，純電動汽車和插電式混合動力汽車的累計產銷量超過500萬輛。當前，中國業已成為世界新能源汽車銷量第一的國家，新能源汽車於2018年全年的銷量為127萬輛，同比增長59.9%。

資料顯示，隨著Model 3在2019年年初開始交付中國市場，Model 3已經成為特斯拉在中國銷售的絕對主力車型。特斯拉2019年1-6月在中國大陸地區的上牌量共為2.18萬輛，其中Model 3以1.63萬輛的上牌量佔據了絕大部分。而在之後的特斯拉的中國消費群體中，大家將逐漸對其昂貴的售價變得敏感，對品質提出更高的要求。

不過，我們也有理由相信，隨著後續量產，特斯拉的售價會逐漸走低。特斯拉方面稱，現在能在中國建設第二代Model 3的產線，預期可以比現有產線每臺成本降低50%。這是一家以產品技術進步為核心驅動力的企業，通過迭代來降低成本是它存在的價值。

而在特斯拉售價掉落之前，特斯拉大概率還會祭出經典的促銷三Bora誘惑你：免費FSD，免費超充，3年免息。到那時，或許人人都想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特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