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吳老師
1、阿里:從十月圍城到生態平臺古代先賢的奏摺裡,經常會提到八個字:“如是十年,庶幾可成”。18年前剛上大學時,我曾誤以為,這隻能證明中中國人沒有精確的時間觀念和進度管理意識;後來,我被現實打臉了,“如是十年,庶幾可成”是一句真理。
讓我們把時鐘調回2003年。那一年,非典入侵,大學封校,我被困在宿舍裡,用CS和星際消磨時光之餘,也認識了淘寶。
這一年對中國網際網路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因為在疫情影響下,我們減少出門,進而開始擁抱網際網路,生活和工作方式也隨著網際網路的滲透,開始慢慢變化。
遺憾的是,當時的我,無法預見到中國網際網路經濟的飛速發展,更無法預見到中國網際網路幾大巨頭公司,正在孕育之中,我錯過了樓市,也錯過了網際網路的萌芽期。這一年,淘寶、京東及QQ遊戲相繼誕生。
隨後,在北斗一號試驗性地發射了3顆衛星之後,2004年,北斗二號正式開始啟動建設,2012年12月27日起正式提供衛星導航服務,服務範圍涵蓋亞太大部分地區,南緯55度到北緯55度、東經55度到東經180度。
從中國一開始想跟歐洲合作伽利略系統,到自力更生實現了亞太地區的導航,為北斗三號打下堅實基礎,累計用時8年。
圖 / 北斗三號,來源:人民日報
淘寶誕生8年後,是2011年。那一年,天貓還叫淘寶商城,阿里計劃將淘寶和淘寶商城拆分,等於拆分出官方保證正品的旗艦店商城,改變網民淘寶假貨氾濫的印象,希望促使大商家轉戰天貓,小商家堅守淘寶。
2011年10月11日,眾多受到淘寶商城新政策影響的商家,發起了一次“十月圍城”。3000多箇中小賣家圍攻入駐商城的韓都衣舍、歐莎、七格格及優衣庫等大賣家。
他們拍下每一件商品,要麼直接付款後選擇退貨,用來拉低商家的退貨率;要麼選擇貨到付款,然後在商家發貨後馬上確認收貨,但是拒絕付款,再打出差評,影響賣家的總體評價。
十月圍城,也成為阿里發展史上的重要節點。
圖 / 攝圖網,基於VRF協議
從2012年北斗二號建設完成到2020年6月23日,北斗三號最後一顆衛星正式發射升空,中國北斗全球導航衛星正式組網完成,具備了完整的全球服務能力,從此中國北斗與美國GPS可以並駕齊驅,中間同樣用了八年。
中國有了自己的指南針,從此以後,中國自研的導航平臺正式建成,未來北斗平臺上的生態,也將百花齊放,幾千億的市場初見雛形,比如通過跟蹤船舶航跡,揭露了獐子島扇貝的作假真相,多好的盡調水平?
2、流量模式與平臺模式在中國網際網路發展史上,長期存在著兩種模式:
一種是霸道,也就是流量生態模式。拼多多通過社交裂變、砍一刀及百億補貼等方式,從微信、微博和知乎等多個流量渠道吸引龐大的流量,將流量與商家進行對接,依託中國完整的物流平臺,實現了驚人的發展速度。
對於霸道模式來說,流量是維繫生態的核心,而使用者注意力一直在不斷轉移,從圖文到視訊,再從綜藝到網劇,從綜藝到短視訊,再到長視訊,但這些都是文字內容的不同載體。當流量轉移時,就是風水輪流轉的時候。
美團、滴滴等網際網路公司,採用的都是建立流量生態,快速擴大使用者量,利用馬太效應,逐步建立了一個對接使用者和服務商的流量平臺,撮合商家和使用者,再作為流量平臺的運營者,從商家和使用者中抽成,從中獲得壟斷性收益,而抽成的比例越來越高,挑戰者也不斷出現,這同樣是以霸道爭天下。
另一種模式,就是王道,也就是平臺模式。平臺就像水、電和氣一樣,是網際網路生態的基礎,也為網際網路生態的繁榮提供了秩序,但構建平臺,需要巨大的投入、長期的努力、和不懈的探索。
畢竟,所有基礎平臺的建設和運營,都是虧損的,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地鐵。一條地鐵的造價大約是50億,其中30%是機電裝置,50%是土木施工,還有拆遷徵地的成本;相比於地鐵的高額造價和高昂的運營維護成本,單程3-7元的票價僅可用於維持地鐵的運營維保費用,比如安檢、票務、運營及車輛裝置維保等費用。
圖 / 攝圖網,基於VRF協議
但地鐵的投資值不值呢?中國的地鐵公司中,只有香港地鐵是盈利的,原因也不是票務收入,而是香港地鐵持有的地鐵上蓋的商業地產。
開通了地鐵之後,將直接拉動當地房價上漲,然後商業也會水漲船高,居民的出行也更加便捷,等於地鐵建成之後,所有人都能從中獲益,除了地鐵公司,但是地鐵,屬於基礎平臺。
阿里走的同樣是平臺的模式。2003年,阿里推出了主打C2C的淘寶平臺之後,中國多了一個行業叫淘寶賣家,從此淘寶一路殺出,面對eBay一戰而勝,標誌著中國電商的興起;2004年,北斗二號也在第二年開始發射。淘寶全年交易額只有10億,到了2012年,淘寶全年交易額超過1萬億;北斗二號開始向亞太地區提供導航服務。
1998年,中國全年包裹數量剛達到億級,隨著電商的興起,到2020年4月,菜鳥和通達系,每天流轉包裹已經超過2億個,而來自淘寶系的包裹就佔了一半以上,一年等於一天。而馬雲在2018年說過的每天10億包裹的預言,現在看來越發接近現實。
在海量的包裹數量下,物流和支付也隨之配合提升,有了淘寶之後,中國多了快遞巨頭:順豐和四通一達。
這些物流公司完善了中國的物流網路,圍繞電商平臺打造了中國物流產業,在疫情期間,中國僅用民間的物流力量,就能夠每天將數十噸抗疫物資運往武漢前線,菜鳥物流先後從39個國家向中國運送救援物資7300多萬件,為全球免費送達救援物資超過1億件。
圖 / 攝圖網,基於VRF協議
沒有電商平臺,哪兒來的物流平臺?
在電商平臺之下,是一套用於支撐消費全場景的商業基礎平臺和技術平臺,菜鳥的物流平臺、螞蟻金服的金融支付平臺、阿里媽媽的營銷平臺、釘釘的組織賦能,以及底層的阿里雲提供的雲端計算、物聯網、大資料和人工智慧等基礎技術平臺。
為了更高效地發展電商,阿里創造了“雙11”購物節,每一次“雙11”,就是一次流量的大考;而傳統的“IBM小型機+Oracle資料庫+EMC儲存”的系統架構,早已不堪重負,落後於時代。
為了更好地承載“雙11”的流量洪峰,阿里雲應運而生,開創了中國第一個公有云,而到2019年“雙11”,阿里主要業務系統全面上雲,同樣是世界領先的,跨記錄的突破。
一個又一個的平臺,被阿里打造出來。而阿里雲,又扮演了一個天上北斗、地下地鐵的角色。
阿里雲一邊在新舊動能接續的關口,幫助各大企業建設數字化的前中後臺,幫傳統行業實現數字經濟;一邊基於規模優勢,讓雲上的每一個小微使用者,都能享受規模化的集約服務,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隨時擴容,讓每一個創新,都更容易實現。
3、阿里的戰疫十月圍城九年之後,新冠肆虐湖北,但是阿里搭建的生產、採購、銷售、協作及物流平臺已經全面成型,阿里的戰疫行動全面鋪開。
用釘釘集結起來的數萬名員工守在家裡,僅僅依靠網路,就做到了“達則兼濟天下”,充分釋放了平臺力量,調動全世界的資源,構建了一道科技抗疫的新防線。
危機,等於危中有機。當線下行業受疫情影響,全面停擺時,天貓、淘寶、盒馬、餓了麼、菜鳥、釘釘和支付寶卻全力發力,數十萬名快遞小哥和外賣小哥保障了防疫物資的流動和居民的生活,移動網際網路成為十幾億國民生活的新常態;而支撐這些服務的,就是阿里雲搭建的基礎技術平臺。
在九年時間裡,阿里雲成長為中國移動網際網路不可或缺的平臺——如是十年,庶幾可成。
《阿里巴巴:馬雲和他的102年夢想》中寫道,“非典證實了數字移動技術和網際網路的有效性,因此成為使網際網路在中國崛起為真正的福斯平臺的轉折點”。
在2020年的新冠疫情裡,再次驗證了張勇在達沃斯的對話主題——“塑造普惠的平臺經濟”,在新冠的壓力下,移動網際網路深入切入了國民生活,支撐中國移動網際網路經濟的,正是全球第一的物流、支付與協作平臺。
在非典和新冠這兩次疫情裡,阿里都轉危為機,獲得了長足發展。
而迎戰兩次戰疫的戰略級武器,正是平臺體系和平臺經濟。在阿里雲的基礎上,阿里電商、直播、物流、金融及本地生活等事業部全面動員起來,集中抗疫。
在抗疫見到曙光,復工潮來臨時,釘釘的峰值流量不斷攀升,正是阿里雲緊急在線上為釘釘擴容十幾萬臺雲伺服器,讓釘釘平穩度過了流量高峰——這波流量洪峰,堪比春晚。
回想2019年春節,百度為了迎接春晚的流量洪峰,緊急採購了10萬臺伺服器,緊急上架,同時百度的金牛業務鳳巢系統也為了春晚熄火,等於2019年讓整個百度嚴陣以待的流量洪峰,在2020年,已經被阿里雲輕描淡寫地扛了過去,這就是底層平臺的價值。
圖 / 攝圖網,基於VRF協議
底層平臺賺錢嗎?當然不賺錢。但是沒有底層平臺,上層業務又怎麼賺錢?
比如餐飲行業,當線下門店關閉時,可以通過線上直播進行補位,通過淘寶直播對接居民的消費需求,通過餓了麼滿足居民的餐飲需求,通過盒馬鮮生的共享員工解決餐飲行業的就業問題,才能讓餐飲行業撐過這場疫情的考驗。
比如線上辦公、線上教育等行業,因為有了阿里雲底層平臺,釘釘才能順利擴容,才能幫1000萬企業解決線上辦公和協同的問題——這就是中國全面數字化的基礎。
2020年《達沃斯宣言》再次強調了平臺的價值:企業不僅是創造財富的經濟單位,它的績效不僅是根據股東回報來衡量,還必須根據它如何實現環境、社會和治理目標來衡量。
小企業為了存活下去,必須要獲取利潤,而那些已經“大到不能倒”的企業,就有義務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造福桑梓,打造繁榮的生態平臺,通過投資驅動科技發展,絕不能單純地為了盈利——這才是平臺的價值,這才是企業的責任。
4、阿里與少林阿里的達摩院,從來都不是一個盈利單位,而是阿里用巨大的投入支援一群想改變世界的科學家,在人工智慧、大資料等領域不斷探索,比如達摩院用AI檢測新冠病毒的基因片段,就是一種全新的探索。
哪怕是在這次新冠疫情的檢測中,核酸檢測試劑盒的成本快速降低,已經不再需要通過AI進行檢測,但是AI技術代表了未來。
阿里的平頭哥,誕生幾年來,更是一個不斷消耗成本的吞金獸,但是“如是十年,庶幾可成”,中國自研的計算晶片,在中中國人的自力更生下,終將走上歷史舞臺。
圖 / 攝圖網,基於VRF協議
天下武功出少林,而阿里雲在雲端計算江湖中,也承擔了少林的角色。中國自研公有云,第一個吃螃蟹的是阿里,市場佔有率排第一的是阿里,第一個全面上雲的還是阿里。而騰訊,自然是當之無愧的武當派。
2010年,BAT三家頭部公司,圍繞雲端計算是有一場爭論的。馬雲說:“我們對雲端計算充滿信心,雲端計算可能對社會更有用。雲端計算是一個比較超前的概念,很有想象空間,但現在(2010年)還確實過早了。”Robin說:“雲端計算這個東西是新瓶裝舊酒,沒有新東西。”
如是十年,庶幾可成。2020年,阿里雲承載了阿里的主營業務全面上雲,成為中國雲端計算第一;騰訊雲在中國雲端計算排名第二,百度雲的市場份額,還只是個位數。
5、王道飛天這就是王道和霸道的區別。王道平臺一出,圍繞著平臺所提供的能力,將出現更多更繁榮的生態公司。
做平臺的人,可謂是披荊斬棘在前,乘風破浪在後。
就像北斗導航一樣,中國從1994年開始發展北斗系統,到2020年北斗全球衛星導航建設完成,一共用了26年。
這26年來,北斗投資多少,又能帶來多少收益?我雖然沒有精確的數字,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在2019年,中國衛星導航產業規模達到3450億元,其相比投資,仍然還是入不敷出的。
但是平臺建成之日,就是累累碩果和萬世基業的收穫之時。做平臺的人,是不用去考慮盈利能力的,他們考慮的,是社會責任,是平臺繁榮,是基礎建設,是艱難探索。
正如張勇在達沃斯坦承的,“沒有人從第一天就想到要建一個平臺公司”,而是在平臺快速發展,在對接社會巨大供給和需求的過程中,平臺的能力才在壓力和挑戰下不斷完善。
阿里的平臺能力,更多是“應運而生”的產物——因為網購存在信任危機,便有了支付寶;因為電商交易的高峰算力不足,便有了阿里雲;因為海量包裹轉運需要高效集散,便有了菜鳥;因為大家需要遠端協作辦公,便有了釘釘。這些平臺能力疊加起來之後,才是數字化中國的基礎。
在戰勝一個個挑戰的過程中,阿里的平臺能力才逐步成型,就像經過北斗一代、北斗二代的積累和探索,才有了北斗三代徹底成型,輻射全球。
自力更生,艱苦奮鬥,這是北斗乘風破浪的飛天之路,也是阿里披荊斬棘的築基之旅。
*文中題圖來自:攝圖網,基於VRF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