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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望盡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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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用戶5506512262324
柯察金的小隊在清除自己地段上的積雪。直到這時保爾才體會到,嚴寒造成的痛苦是多麼難以忍受。奧庫涅夫那件舊上衣一點也不保暖,腳上那隻舊套鞋老往裡灌雪,好幾次掉在雪裡找不到。另一隻腳上的靴子也隨時有掉底的危險。由於睡在水泥地上,他脖子上長了兩個大癰瘡。託卡列夫把自己的毛巾送給他做了圍巾。
瘦骨嶙峋的保爾兩眼熬得通紅,他猛烈地揮動大木鍁剷雪。
這時,一列客車爬進了車站,有氣無力的火車頭勉勉強強把它拖到了這裡。煤水車上一塊木柴也沒有,爐裡的餘火也快要熄滅了。
“給我們木柴,就開走;不給,就趁它還能動彈,讓我停到側線上去!”司機向站長喊道。
列車開到側線上去了。他們把停車的原因通知了沮喪的旅客。擠得滿滿的車廂裡響起了一片叫嚷和咒罵。
“你們去跟那個老頭講講,就是在站臺上走著的那個,他是工地的負責人。工地上有當枕木用的木頭,他可以下令用雪橇給火車頭運點來。”站長給乘務員們出了個主意。乘務員們立刻迎著託卡列夫走去。
“要木柴可以,但是不能白給。要知道,這是我們的建築材料。現在工地讓雪封住了。車上有六七百個乘客。婦女、小孩可以留在車裡,其他人都得拿起鍁來剷雪,幹到晚上,就給你們木柴。要是不願意幹,那就讓他們等到新年再說。”託卡列夫對乘務員們說。
“瞧!同志們,來了這麼多人!看,還有女的呢!”保爾背後有人驚奇地說。
保爾回過頭去。
託卡列夫走到跟前,對他說:“給你一百人,分配他們幹活吧。看著點,別叫他們偷懶。”
保爾給這些新來的人派了活。有一個高個子男人,穿著皮領子的鐵路制服大衣,戴著羔皮帽,正跟旁邊的一個青年婦女說話。那青年婦女戴著一頂海狗皮帽,頂上還有個絨球。
他憤憤地轉動著手裡的木鍁,大發牢騷:“我才不剷雪呢,誰也沒有權力強迫我。要是請我這個鐵路工程師給指揮一下倒還可以,剷雪嗎,你我都沒有這個義務,規章上沒有這麼一條。那個老頭子違法亂紀。我要告他。
誰是這兒的工長?”他問身邊的一個工人。
保爾走上前去,問:“公民,您為什麼不干活?”
那個男人輕蔑地把保爾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您是什麼人?”
“我是工人。”
“那我跟您沒什麼可談的。把工長給我叫來,別的領導也……”
保爾皺起眉頭,白了他一眼,說:“不想幹拉倒。火車票上沒我們的簽字,您就別想上車。這是工程隊長的命令。”
“您呢,女公民,也拒絕幹活嗎?”保爾轉過身來問那個女人。一剎那間他呆住了:站在他面前的竟是冬妮亞·圖曼諾娃。
她好容易才認出這個像叫花子的人是保爾。一身破爛不堪的衣服,兩隻稀奇古怪的鞋子,脖子上圍著一條髒毛巾,臉好久沒有洗了——保爾就這副模樣站在她面前。只有那一雙眼睛,還同從前一樣,炯炯發光。正是他的眼睛。就是這個像流浪漢一樣衣衫襤褸的小伙子,不久以前還是她熱戀的人。
真是滄海桑田哪!
她最近結了婚,現在同丈夫一起到一個大城市去。她丈夫在那裡的鐵路管理局擔任重要職務。真想不到,她竟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少年時代的戀人。她甚至沒好意思同他握手。
她的瓦西里會怎樣想呢?保爾竟如此潦倒,真叫人心裡不是滋味。看來,這個火夫一直沒有什麼長進,只能幹個挖土的差事。
她猶豫不決地站著,窘得雙頰通紅。那個鐵路工程師氣瘋了,一個窮小子竟敢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妻子,他覺得實在太放肆了。他把鍁往地下一扔,走到冬妮亞跟前,說:“咱們走,冬妮亞。這個拉查隆尼真叫人受不了,我實在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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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用戶4460002927291
答案是:保爾在火車站修路碰見了冬妮婭,冬妮婭己經結婚,她的丈夫是一名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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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雪呼嘯的火車站,穿著朴素的保爾見到了雍容華貴的冬妮婭,她的身旁是與她一樣“有地位”的丈夫。這才有了下面這段經典對話——
冬妮婭並排跟他走著:“老實說,我真沒有想到你會弄成這個樣子,難到你不能在現在的政府找一個比挖土好一點的差事嗎,我還以為你早已當了委員或是同樣的什麼職位了呢,你的生活怎麼搞得這樣慘啊。”保爾站住了,驚奇的看了她一眼:“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這麼酸臭。”他想了想,才找到這個比較溫和的字眼。冬妮婭的臉紅到了耳根。“你還是那麼粗魯。”“不,說實話,我的粗魯比你的所謂禮貌要好很多。兩年以前,你還好一些,那時候你還敢和一個工人握手,現在的你渾身散發著衛生球的氣味,說句老實話,現在的我和你已經沒有可以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