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的年輕人從老街走出去,離別了老街,去尋找屬於自己新的生活,所以關於老街的記憶——兒時的小夥伴、屋簷下的燕巢、街口的小商店.....逐漸在淡忘,正是因為他們離開,老街也在歲月中黯然流逝。
“北碚豆花土沱酒,好耍不過澄江口。”這句民謠對北碚人來說再熟悉不過,而土沱,就是指北碚的水土鎮。曾經那些冒著酒香的煙囪已不在,不過好在水土還在,老街還在。
水土鎮地處重慶北碚區東南部,嘉陵江東岸,背靠華鎣山麓,距北碚城區8公里。水土鎮歷史悠久。因嘉陵江水流經形成回水沱,又因溪水入江激盪江水, 使沙土淤積岸畔,故名水土沱。清康熙年間設水土鋪, 清末置水土鎮。民國時期,延置鎮, 解放後仍置為鎮。抗戰時期國民政府遷往重慶, 水土亦繁榮一時。國民黨中央警衛署曾遷住於此。解放後仍置為鎮,1951年至1965年期間曾為江北縣人民政府駐地,1995年劃歸北碚區管轄。
水土自古以來一直都是嘉陵江下游重要的碼頭和交通要道,清朝時官方即在此設定塘汛關卡。古稱水土"白天千人躬首,夜晚萬盞明燈",足見其繁華興旺,而今更有江東明珠之喻。
老街殘存的纜車碼頭、國民黨中央警衛署舊址、水土車渡等等,無一例外似乎在告訴人們,曾幾何時,這裡繁華似錦。
這裡一度成為重慶主城區煤炭、木材、水泥、河沙的重要集散地和中轉站。解放前,國民黨中央警衛署曾搬遷至此。50年代,成為原江北縣政府所在地。中國離心機龍頭企業江北機械廠、知名的川儀六廠、川儀七廠、重慶市重點中學江北中學更是讓土沱蓬蓽生輝,聲名雀起。那些三線建設的記憶,早已經成為重慶這個老工業基地的歷史基因,為現在的產業叢集化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這或許就是工匠精神的歷史延續吧。
走進老街,時光彷彿倒流,交錯縱橫的老電線,它們有的緊貼在牆上,有的懸空而建,略微褪色的線皮,就是歲月在其身上留下的印記。鏽跡斑斑的的鐵管,它們沿著層層的石頭將各家各戶連線起來,延伸至更遠處。
因為少有人居住,有的房子長滿了綠蘚,生命頑強的花花草草從土縫中鑽出,本來破舊不堪的瓦房,卻因這些植物而變得鮮活;而有的房子大紅色的字標明或貼上了政府的封條,提示人們這是危房,切勿靠近。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老街上的一座百年老宅,歷經百年,完全沒有呈現出頹敗之勢。據這裡的人說,現在有兩位老人依然居住其中。比較不幸運的是,去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兩位老人的身影。這座清代而來的房子,似乎一直在向人們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老街除了房子,也少不了的是路。雖然它不似現在的公路這麼平坦,甚至有些坑坑窪窪,這並不妨礙其好走的程度。當然,依照重慶的地勢,梯梯坎坎是少不了的,這長長短短的梯坎,總是會帶人去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如果覺得這些梯坎走起來很麻煩,這時大可不必埋怨,因為老街路邊有紅花、綠葉與你作陪,耳畔也還能傳來喳喳的鳥叫聲,為你拂去心中的煩悶。
穿過老街的梯梯坎坎,行至高處,站在一平坦的地方,往下看去,錯落有致的瓦房、緩緩流動的嘉陵江,像極了江南水鄉。
再高的地方,也有人家存在,讓人想起杜牧的一首詩: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婆婆站在一塊搓衣服的石板前,還有一隻比石板位置稍高的水龍頭。她挽起袖子,在石板上用力搓洗,隨後將水龍開啟,進行清洗,衣服煥然一新。這種洗衣臺,在這條老街上隨處可見,它們大都位於房前屋後,可謂洗衣標配。
臨近午飯時分,坐在屋門前擇菜,一邊擇菜的一邊與路人或者好友閒談,做這個菜有什麼技巧,又或者嘮嘮家常裡短,原本漫長的時光彷彿一下被縮短好多,有可能還會誤了做飯的時間哩。
說起吃,最有名的莫過於水土陳年老窖酒。Sunny正好的午後時分,閒來無事,約上好友,到這喝上一碗。一碗酒、一碟花生米、一副牌,就可以盡情享受這愜意的時光。生活在老街的人這樣說道:“在這裡生活久了,我還沒想要離開呢!”
老街養育了這一群人,相應的,他們也會給予老街更多的愛,甚至有一種就在這裡落地生根的念頭。老街雖舊,但也正是這些人和物,讓它煥發著勃勃生機,將來有的某個時間,它離我們遠去,那何不趁現在,去看一看、瞧一瞧呢。
-
1 #
-
2 #
看到親切,我是水土的,給你點贊,原來住新街(老派出所邊)。
-
3 #
我也是水土,水土劃給北碚,帶來人們的痛苦了,舊城也不改造。
我家就住在新街,劉家大院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