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鄉,跟隨領導去了鄉村農莊用餐。
妥妥的的農家莊園,開闢了部分山地、再依山就勢而建,正房、偏房各兩層,原木做的外裝飾,原汁原味的農家風貌,住宿、餐飲一應俱全。另外莊園內有一間玻璃坡頂的溫室房,和兩層樓一般高,在室外溫度零下十一度的華北寒冬,溫室玻璃房內儼然江南水鄉、四季如春,而春色滿園、盎然生機,似乎是關不住的。
這個溫室觀光園內假山錯落、小橋流水,幾尾錦鯉在水中自由歡快的遊弋、嬉戲,並不為人聲所動,因為我們才是這裡的入侵者、偷窺者,而它們是水裡的主人。幾隻三四米高的大鋼筋鐵絲網式兒的鳥籠置於流水一側,在綠樹紅花的掩映下,籠中不知名的美麗鳥兒在盡情的歌唱,沒有被困在籠中的悽婉,恰似慵懶嬌嗲的評彈。
功夫茶桌旁古老而略帶神秘色彩的留聲機,臺式喇叭靜悄悄的,而我卻分明聽到它發出嘶啞的靡靡之音,我感覺到了不解,卻猜不透其中的玄機。年代久遠的木櫃子、大鏡子讓人不自由主的衡量著與自己年齡的差異。各種南方綠植脆盈盈的,在各自被安插的位置上亭亭玉立、顧盼生姿,與隔著窗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北方樹木形成鮮明的對比,兩兩相望、盡收眼底的一刻,似乎後者在冥冥中詰問——這難道就是命嗎?
同行的數人吃飽喝足之後,在觀光園裡小憩喝茶,和老闆探討建設之初的市場定位、預期目標,如今莊園的運營情況,上千萬的累記資金流水般的投入,讓一行人無不感慨萬千。再聯想來時路上,沿途那一間間農村大瓦房、一個個大院套,再想想自己在城裡的樓房蝸居,像一個個摞在一起的鋼筋混凝土火柴盒。
大家都失了神,忘情的訴說著自己以前的夢想、養老的預想,都異口同聲的希望有個四季皆有景的院子,春天種花種菜,夏天野宿數星星,秋天拾秋果賞落葉,冬天煮雪烹茶嗅梅花.......說來說去,說到了點子上,這些想法兒落實到錢上,那得需要一筆不菲的資金,這幫工薪階層的可愛人兒們都哈哈大笑起來,一致達成共識”沒有錢支撐的夢想,只剩下夢了”!
所以說,在物慾和精神需求同樣旺盛的當下,沒錢的時候,談夢想似乎成了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還是隻談夢吧,那樣更實際些——因為做夢的成本睡一覺就夠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