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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坤曾在《突然就走到了西藏》中說:
“只要你行走,就能與你生命中的真相相遇。正如我。走著走著就找到了自己。
走著走著,就走進了Sunny照射下的內心世界裡。”
可見,旅行是很神奇的,它可以喚起身體裡的另一個自己,美好到讓所有人都倍感驚訝。
因而,很多人開始打著“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的由頭出去旅行,只可惜,真正能夠在旅行中與自己對話的人卻沒有多少。
很多人都把旅行變成了“趕集”。
儘管,這種囫圇吞棗的旅行方式並不能讓人汲取到營養,但很多人依然樂此不疲。
大多數人都是如此,肉體在路上,靈魂卻沒有同行。
就在國慶節期間,杭州一個叫“立馬回頭”的公交站吸引了無數遊客前來打卡。
一名遊客夾在其中直呼“我也想回頭,但是回不了了”。
如此幽默的語言,立馬引發了人們一陣笑意,卻也透出了其中的無可奈何。
原來,就在這個公交站的前後,道路統統堵得發紅,一個站甚至要走半個小時左右,往前走不動,往後也退不了。
“立馬回頭”真真是秒變“無法回頭”。
如此這般,既沒辦法愉悅心情,也昇華不了自己的靈魂,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可悲的是,這種現象非常普遍,“打卡式旅行”風靡已久。
It's not about where you've been, it's about where you're seen to have been.
翻譯成中文就是:關鍵不在於你去過哪裡,而在於“人們看到”你去過哪裡。
很諷刺,卻又很真實。
很多人都忘記了旅行的初衷到底是什麼,彷彿就是為了旅遊而旅遊,為了附庸風雅而旅遊。
然而,這種旅遊方式只會讓人疲憊不堪。
余光中曾說:
“旅行的意義不止告訴別人:我來過。
而是對於人的一種改變,旅行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氣質,讓人看到更長遠的未來,在旅途中我們會看到各種各樣的人。”
在旅行的過程中,我們更應該去關注內心的平靜,用心去感受沿途的風景。
而,瘋狂的打卡“到此一遊”有時候只能空有其表,失去了旅行本身的意義。
很多人在旅行中只想著奔赴下一個目的地,卻忘記了看路上的風景。
但其實,美景不應該只存在於目的地,更應該在路上。
幾年前,瞧妹曾隨團坐大巴去往錫林郭勒大草原。
當時的條件不算好,夜班車,導遊也不大與團友們互動,最糟糕的是,車子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出現了故障,整車人都被困在了原地。
漫長的等待後,每個人的心裡都隱隱起了情緒,只想著儘快趕往目的地,結束這種煩悶的感覺。
就在所有人怨聲四起,導遊焦頭爛額的時候,有人拉開了車窗,忽而一道亮光切入車內,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時值破曉,東方雲空隱隱發白,車窗外的草原風景綿延而去,衝擊著每一個人的眼球。
不多一會兒,灰白色的天空暈出了點點紅色的霞光,那抹霞光像是綢緞一般,在天空中逐漸鋪展開來。
接著,柔和嬌羞的太陽像是破殼而出的雛鳥,露出了點點端倪,在昏沉的暗色中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終於暗色消退,逐漸露出萬點光芒,直到強光刺眼,整片草原的東方都似燃燒了紅彤彤的火焰。
“太美了……”
“太壯麗了……”
車內有人開始喃喃自語,似乎每個人都被這眼前的景色震驚到了。
所有人都醉心於這壯麗的日出景色中,再也沒有人去計較旅途中的不快和那未知的目的地。
歌德曾在《致卡羅琳·馮·赫爾德》裡,對旅行做了這樣的一番解讀:
“之所以愛旅行,不是為了抵達目的地,而是為了享受旅途中的種種樂趣。”
目的地固然是美好的,但沿途的風景何嘗不是一道視覺和心靈上的盛宴?
旅行不僅僅是為了到達,還需要我們去感受沿途中的那些人那些事,去看看沿途中的那些風景,然後再去聽一聽,那些曾經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點點滴滴。
其實,在旅行中,我們最應該學會的是開闊自己的眼界,釋放自己的心情。
沉悶的生活往往讓很多人情緒低落,旅行,無疑是最好的解脫辦法。
電影《心花路放》中,黃渤飾演的耿浩與妻子康小雨離婚後,精神一度崩潰,於是他與徐崢飾演的郝義踏上了去往大理的路途,開啟了一段“治癒之旅”。
一路上,他們邂逅了無數“桃花”,經歷了各種人各種事,耿浩的情傷也逐漸治癒。
終於,耿浩放下了心裡的陰影,找到了通向幸福的道路。
那一路上的風景和人事,就是一把鑰匙,緩緩地打開了他的心扉,讓他接納了離婚的事實,也最終接納了自己。
伍詩綺在《無聲的告白》一書中寫道:“我們終此一生,就是要擺脫他人的期待,做回真正的自己。”
而旅行,恰恰是一個與自己對話的過程。
當你走在路上,見過更多人,聽過更多的故事,遇見過更多的景色,讀懂了人間百態,就會慢慢跳出自己那個狹隘的小世界,忽地,就會更加懂得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彼時,再次回首相看,那些曾讓人發瘋發狂的傷心往事,竟也可以淡然處之。
當一個人見過了高山,自然就有高山的胸襟。
當一個人經歷過大水,自然就會有大水的情懷。
那些讓人感覺沉悶的瑣碎,都會在山水洗滌過的胸腔中慢慢消退。
瞧妹曾在微博上看到這樣一段話:
“當你在無垠的海邊第一次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當你在潮溼的風中感受到了平穩的呼吸,多好聽啊,一遍一遍的。
你突然明白,自己還活著,並且如此真實的活著——這,就是旅行的意義。”
是的,旅行不僅可以讓我們跨越生活中的“苟且”,更可以讓我們感知到強烈的生命力。
在臺灣,有5個耄耋老人,平均年齡81歲。
一個重聽,一個得了癌症,其餘三個都患有心臟病。
然而,即便這樣,卻沒能阻礙他們的瘋狂,為了年輕時的夢想,他們一起相約環島騎行。
六個月的準備,環島13天,從北到南,1139公里。
即便中途困難重重,卻依然沒有打敗他們的熱情,他們總是奮臂高呼:“年輕的感覺全都出來了!”
他們就真的像是一群年輕人一般,在海邊嬉戲打鬧,與愛人深情相擁。
那一刻,任何人都願意相信,這群不知明日在何方的老人,用這種方式擁抱了那個最好的自己。
臺灣作家簡貞在《行旅殘句》中曾說:旅行不是觀光,觀光是尋找人群,旅行正好相反,它尋找自己。
生活很現實,總有許多我們要逃避的東西,比如一場失敗的戀情,再比如倍感無望的未來。
傷心、難過、焦慮、迷茫……
然而,當我們行走在路上,與內心的自己碰撞,就會猛然發現生命的珍貴和人生的美好。
回首再看,那些匆匆而過的腳步,總是夾雜著些許的焦慮和錯過。
因而,慢下來,讓靈魂得到休息,才是旅行最正確的開啟方式。
慢慢地去領略風景,慢慢地去體會人情,要知道,那些回憶起來有些甜美的旅程,都是用心去感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