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飛昇崖
神祕的人跡
在一次武當古蹟的考察中,我們從展旗峰密林穿過,就在離太子洞半里之遙無人出入的山林中,發現了一個僅能容一人棲身的小巖穴。奇怪的是,巖穴裡鋪著一層約五六寸厚的幹野草。經判斷,第一,它不是野獸的窩。因為這裡離人區近,野獸不會選在這裡做窩。再者草上沒有野獸臥過的痕跡,且草鋪得整齊,也非野獸所能為。第二,它不是狩獵人和樵夫過夜的地方。因為這裡屬文物風景區重點保護範圍,嚴禁獵伐。再說,從這裡走出一里多路便是人區,沒有在這裡過夜的必要。何況,鋪的野草也無人坐臥的痕跡。判斷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巖穴是道人用來修鏈的。
既是道人選此僻靜之處修鏈,為什麼草鋪好而人不在呢?是這個道人只在夜裡才來此練功,清早又把草重新抖鬆鋪好後又走了?是這個道人選此巖穴後又發現不太理想而另選地方了?是這個道人功夫很高,坐在草上根本壓不著草?這一切都不得而知。這地方確也算得上清修的好地方,可惜我們無緣分常棲於此。一行三人只有裝模作樣坐在裡面各照了一張練功照便辭別而去。
不可思議的謝天地巖
謝天地巖坐落在南巖飛昇臺下千仞絕壁上。此處因唐朝有個不知姓名的道人在此修鏈,人問話不答,只曰“謝天謝地”而得名。
據說此巖“謝天地”棲息處莫說人不能近,就連野猴也爬不上去。1990年秋,筆者曾約數人從飛昇臺繞下去,在與謝天地巖遙相對望的“大鍋大灶”那地方觀察過。
謝天地巖可供人棲身處上下相錯有兩石穴,上者穴小,下者穴大,但二穴皆淺闊。二穴確嵌於千仞絕壁之上。人可觀望處離二穴約有20米,一道陡峭的巖縫將此巖與其它峰巖拉開了間隔。
觀察的結果令人困惑驚異。其一,二穴裡皆有厚厚的乾草。上穴的草多,足供人睡;下穴的草少,僅可供人坐。因巖壁陡立,山頭的野草無落進巖穴的可能;但這裡開闊迎風,隨時飄進的草也必隨時被風吹走。用照相機的長焦鏡頭仔細觀察,還發現,這些乾草不是枯腐的草,而僅是三幾個月的陳草。更為奇怪的是,下穴中段穴壁有由下而上煙燻的濃濃煙痕,穴壁根處似還有灰燼。只有用“這是人為的痕跡”才是唯一的說明。
這是古代修鏈之士留下的痕跡嗎?顯然不可能。即或認為是幾十年前修鏈之士留下的痕跡也不可能。因為,即或是十年八年,風雨的剝蝕也會將那些乾草和煙痕拭抹掉的。
是今天的隱修之士又將此處作為自己的棲身之地嗎?這裡上臨南巖,面迎七星樹,正是遊客往來喧鬧之處,即使是深夜,古神道也偶爾免不了有行人通過,又怎麼從來沒聽到過有關傳聞呢?
神祕莫測的見感1987年,我在金頂與羅道長談及武當道人的武功情況。他沒有正面回答此事,只談及一件事,說一年前有個祕人到了金頂,在紫禁城南天門上做了個別人看不出的標記,這標記做在常人除非搭高梯才能夠著的地方,所以武林中人一看就知有兩重意思:一,顯示輕功不凡;二,欲比武技。他們還發現這個祕人一連幾天隱在金頂周圍不走。後來金頂有個道人趁更深夜靜又在祕人標記更高的地方又做下一個標記,第二天便發現此祕人下山去了。
再一件:金頂李道長1990年某天在金殿值班,看看日落西山,香客逐一離去,周圍無人,便舒展身體打起太和拳來。正打著,忽有人喝彩道:“沒想到武當山仍是藏龍臥虎之地!”李道長急收拳舉目,見是一位行家。那人苦求李道長授藝於他,李道長直說是鬧著玩的,那人無奈才走了。
1991年冬天,我在金頂向李道長問及武當當今的名真高道情況,他向我透露了一個令人不可思議的見聞。他本無心讓我公諸於世,但他既然已經透露,我就如實記述出來。
李道長說:1986年我還住在紫霄宮,那是個深秋的夜晚,月色很好,我從屋裡出來準備在大殿前練練拳。剛出屋,無意中朝大殿後父母殿望了望,卻發現一件異事:從太子洞後的古林上空飄下一個人來,看不清面孔,卻分明像是個老者。那人身體瘦瘦的,穿的單衣,頭髮有五六尺長,身體飄飛的姿態像在水中游泳一樣,雙手斜向前,一腿彎曲,一腿後伸,頭髮飄在身下有三四尺。那人圍繞著父母殿飄飛了一週,又靜悄悄地向後山飄飛而去。
事情過了不久,我老家光化薛集有位名叫石頭的八旬老人朝山敬香到我這裡,讓我幫他在武當山中查訪一位叫楊爺的道人。我問他楊爺在哪個廟觀,他說楊爺沒住廟觀,在山洞修鏈。我問他楊爺在哪個山洞,他說不知道,反正近幾年楊爺有信給他,人還在武當山。我問楊爺在武當山修行有多少年,他說不清,但說總有兩百多年了吧。我問他楊爺現有多大歲數,他掐指排著甲子算算說,到1986年就是268歲。我問他怎麼認識楊爺的,石頭老人說:“我爺爺從前在武當山出家,拜楊爺為師,後來還了俗,但還是俗家弟子。我爹也出過家,也認識楊爺。 40多年前楊爺到過我們家,我也見過他。那時他到我家,一是不進門,二是不吃飯。他的白頭髮有兩丈多長,就在我家門前他把頭髮盤成個蒲團坐在上頭打坐。後來走了。走時他說,他一生都不會離開武當山,他能看到我們後來子孫幾代。我相信他還在武當山,因為他總是有個啥信在告訴我。”
這些事該咋解釋?前頭是我親眼見的,後頭是我親耳聽的,孰真孰假,任人自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