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有大有小,有多個。長江、黃河發源地巴顏喀拉山被山下居民稱為神山,其上有神鷹禿鷲;雲崗石窟被當地的人們稱為神山;湖南湘潭縣茅坪鎮有個村也叫神山;山西定襄瑤池村北普濟橋頭、大山腳下有一座規模巨集大的唐代廟宇叫洪福寺(唐代建築、國家級保護文物),山的西南有個村子也叫神山村。說到山西原平咱自己的村莊——神山村,前身年代久遠,它可追溯到4000多年前,它的起名是因南山石人懷頂曾有過個廟, 否則不可能有一層大瓦片在頂部埋壓。
藉此次神山村史編修東風,本人希望主持人賈文棟正視歷史線索,讓考古部門考證下山頂那瓦片的年代, 還有繩紋陶片和白色瓷遺古物的年代。最起碼現在洪福寺的殘碑上可看到宋景佑三年就已有神山村名。而不要搞成傳言,傳說。本人早有請考古部門來鑑定的做法,114查詢臺查下的忻州、太原電話總是空號,網上讓人查下的幾個號碼也都是空號。也是本人無能,腿腳不能勝任,不然早尋到考古部門的辦公室了。
一、朝王樑地名的誕生
4300年前,地球開始了持續幾百年的寒冷乾旱期。這是近來央視環球同此涼熱節目播出的在安徽某地考古定論。本人聯想起也是4300年前舜帝都城山西臨汾陶峙突然失去了輝煌,漸趨荒涼及至埋沒地下。本人喜好考古研究,這個資訊也是從電視上獲悉的。我們應當感嘆現在考古技術的高超和可信。
為了活命,尋找水源、食源是人們的必然選擇,附加考慮的是暖和地勢和有取暖的柴薪。原平神山村的朝王樑正符合這個條件。周圍不遠處是山林,應當有不少獵物,樑底是清澈的河水。上世紀七十年代改河墊地在葬彎(朝王樑下)出土的人類居住遺址,經歷過墊地的大都健在,應當歷歷在目。在看花樓嘴下出土的一些灰陶罐(內有腐壞的黍稷),人們也應當記憶猶新。八十年代開磚窯挖出的斷崖面部分壕溝(不是墓葬),應當是某處穴居周圍護穴的有力設施,在壕溝置一吊橋歸自己出入,既可防獸,也可防盜、防水。繩紋黑陶器是當時的炊具,有一部分 散遺陶片被我拾回儲存為證。可見當時製陶還沒有轉凳。人們用泥條盤在模具上,用一個帶有波紋的器物拍打緊密,乾燥後脫模燒製。在老蛋咀上早年出土過大瓦和灰陶罐等物。在磚窯東崖上本人種地還拾回枚漢代五銖錢。等到氣候轉暖,當時的人們便開始了種植業。秦漢時期國人特別崇拜王母娘娘,因為她是掌管長生不老藥、掌控糧食豐收的神靈,每到收穫季節結束,人們便結夥上樑,擺祭品於祭壇,朝拜西王母。久而久之便把這個樑叫成了朝王樑,北面之樑便成了大北樑。有人誤稱長旺樑。賈氏有名望老者賈在中有文叫那樑朝王樑。本人2018年有幸在市圖書館目睹了縣誌,上載:神山村西600米有漢代遺址、文化層0.4— 0.6 米有灰陶罐等,隔樑北臨季節河,指的是看花樓處,即原來的佛經樓處。這是朝王樑底河水漸小漸隱後村子下移至大泉處,本人小時候記得那孔後泉眼,後來在那泉眼處打下了洋井,使用至今。在看花樓居住期間,又開始有一部分居住到了長溝樑。東會處便成了兩處人聚會集市處。
二、康劉二姓誰家是神山真正在地虎
在神山劉氏族譜(1997 - 2005)譜敘中考證了長溝樑康劉居住地兩姓先後的客觀存在。長溝樑劉家巷廊劉家崖地處離河槽離河道口泉井最近處,爬一道坡就可掏窯,那窯洞一排溜至原來賈有錄、 李還錢處。窯洞頂上便是劉家崖。以這裡為座標原點,有了東崖、西坡、南樑、後梁、長溝、後溝等地名。劉家崖頂有一個古墓葬群,古墓葬頂有陳家窯,聽陳貴恆老者生前說陳家窯是老人們買下康家的。試想,誰先來不是佔據坡度低、離水源近處安家;不可能劉家在康家眼皮底下埋一個古墓群。康家是成了大戶以後才從東向西擴張,從後溝樑發展到長溝樑頂居住。陳毛虎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重蓋正房往後坐一牆,正好挖出了一個墓穴。陳毛虎東圐圙原是一個墳場, 圐圙外東上部還有兩個墓堆。漢代劉家死了人後埋在崖頂便於守孝。
康家成大戶自有其發展道理,而劉家在村一直沒有太多人煙, 相比成了小戶,人們把康排在劉前,如同現在社會上說神山賈邢是大姓一樣。社會上傳言神山奸劉家,這是有道理的。劉家沿襲漢朝皇家長子當太子繼承大統,從古以來至清朝不變,長子分半家產, 其餘弟兄分另一半。本來家產有限,長門分一半後, 剩餘弟兄覺得不能幹,紛紛出居外地發展謀生。出居者說老人們奸嘞。
這裡有一小段故事足以說明這個問題。1997 年正月,本人和堂兄振民有感於賈家修成了家譜,決意出門查訪族人,目標是騎單車去南神頭,路過上申村,進村碰了個人,我們停車問:“ 你村有姓劉的嗎?”
“有,我就姓劉。”
“你村姓劉的從哪來的?”
“從神山。”
那人反問道:“你們問這作甚?”
得知情況後,那人領我們進了村邊他的果園房子裡。細說一番。他們是明朝嘉靖年間遷去的,戶主是劉大臣(成),他們正在西安其弟處印上申村家譜。
不久,我尋到了那份家譜, 譜上說來上申村300餘年,蓋不知從何而來。其年代應該是450年左右,因劉大臣在原洪福寺關爺廟東廊下立有一碑: “遠古名諱,渺矣無傳,闕而不書,以待嵇參。由此以往,垂之萬年。三歲一敘,其各勉旃。”
那人講他年輕時(時其已60多歲)販狐皮在內蒙一個叫四圓圖村的過夜, 幾百人的村子全姓劉,來自山西崞縣上申村。人家不說原出神山。
上申村家譜改口否認神山出居,大概是老人傳言劉家老人奸嘞,故意不認吧。可悲呀!其實按照遺傳學說,長子有遺傳優勢,這是有道理的。
再從康劉墳塋推斷:朝王樑東部 低平處也叫葬彎,從西往東有幾百年來劉家老墳群。試想原來是劉家的老村址,劉家後人做墳地也屬理所當然。儘管開磚窯挖去不少,當然後來也有異姓間埋附近。康家有一片古墳群在今東會現居民宅院底下。這是富貴大家要低平、康成富戶大家結果。因為龍王堂樑、南樑等處皆有劉家老墳,沒有合適地方,東會那地方也不錯。正如賈家南樑底有過石豬石羊墳,羊圈掌溝口西有排樓式墳一樣。
三、線娘娘不是神話、不是傳言
原平靠近代縣交界處滹沱河北岸有個下班政村,村中有個規模不小的暢娘娘廟,現每年七月初六過廟會。村北現還有一大片暢家老墳。村人傳說暢娘娘十五歲就去五峰山出家了。暢娘娘的老孃家在神山。
暢娘娘所處年代在前1500年左右。現壽寧寺為唐代建築,原白雲庵也佔據了風水地方,理所當然被唐代皇家易主。佛教在中國興盛期為南北朝,在漢代朝廷是明令禁止漢人出家的。由於暢娘娘是好醫道,時戰亂頻仍,民不聊生,百姓尋到名下,全力給予救治,還不計酬勞。人們一來盛讚暢娘娘抗強婚,二來盛念其治病救人,一代代相頌相傳,甚至將其神化,稱作線娘娘。
神山五月二十廟會祈雨,要先於線娘娘的年代,後來很有可能將線娘娘生日神化成了五月二十。原神山五月二十祈雨廟會是在石人懷山頂廟上。
地理環境往往是決定氣候的主要因素,就比方說沿長會看山水越大越好看吧。因了沿長會從古沒見過急風暴雨侵襲,更不用說是有冷蛋了。所以說任何傳說包括地名的誕生不是空穴來風,總有其起因。
四、神山甕葬攢葬之謎
最近央視考古中國節目播出了“甕葬”詳說,“甕” 葬乃祆(音同仙)教,即拜火教的葬式。這個民族在西域地界,其族人死後先讓狗吃掉肉,再用火將骨頭上殘餘物燒乾淨,然後入“甕”埋葬。北魏時期民族大融合,他們進入中原是貿易家,用駝隊做買賣牟取暴利。向東發展至幽州帶(臨近北京地面了),時間為1600 - 1400 年前。他們的貿易路線上有驛站即轉運站,它當然是設在人口密集度較大的地方。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神山修水庫出土了一些古墓葬, 在現水庫頂賈增文家墳旁有個, 再往西約三、二十米有並排兩個,再往西約一、二百米處又有一個,在神堂溝趙治中地西崖嘴上又有一個。這些都是磨形的,地面上沒有墳堆。墳是用大磚砌成。直徑兩米左右的圍形,磚平砌到中部以上時漸向內心收掄,最後到能下去個人、 一個甕的口徑,葬完後再平砌合頂。所謂的 “甕” 即是灰色陶缸,也叫冒好。缸內只見人骨,不見其它陪葬物。那兩個並排著的葬室地面是大型方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如老衛墳、大泉臨近寨地等處,不同的是多人骨頭裝在甕、缸裡的,村人管其叫攢葬,說是老年老輩人的墓葬。殊不知漢人墓葬從古來說是厚葬,即視死如視生墓式。平民百姓多為土葬,即豎穴加長方形地窯放置棺材的,高階點有磚石砌成的,也是長方形窯洞式的。或多或少總有冥器如陶罐等為陪葬物。當然這個祆教族屬於馬背(遊牧)民族,他們住的是如蒙古包之類的帳房。神山一村看花樓前至今叫做寨地,問及老人們無人能回答什麼年代什麼人紮寨,光聽老人輩輩相傳而已。這個時間段如是祆教族紮寨,存在了一二百年也有可能。等到唐朝時期,寨地祆教人撤離,才有了“看花樓”(即佛經樓)。寨地墊地出土有宋代、金代銅錢,以宋錢居多。神堂溝地名是因有了佛經樓得名。“甕”葬在神山這片土地上或許還有,只是未發現而已。
五、神山一村地下有暗河
神山一村大長溝賈先虎家街門跟前,早年挖井到底部時,越挖越響,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嚇退停挖,- 怕挖塌後掉進河水或湖水中,二怕撤離不及被水淹。神山一村打自來水井,時村長是賈月星,乃賈先虎女婿,本人曾提醒過他,沒被採納。
六、出土過裝顱骨瓦罐
本家十一爺劉翁巨才, 在文野刨坡,刨出一個瓦罐,罐內裝有完整人頭顱,因奇怪是怎樣裝進口小肚大的罐中,和人講的。劉翁是實在人,從不多說,從不說謊。
七、有古地道在大長樑的鰲樑上
在大長樑通往南大牛的鰲樑上,大長樑賈福瑞西窯洞曾被樑上地道進水大灌過;大長溝劉科舉原宅崖上有一洞口,現還可見。通往鰲樑陽坡崖邊不遠不近有洞口,小時候我們娃娃們鑽過,大人們說是打日本人時民兵們挖的。還有一個小窯洞遺蹟可見證日本人罪行。大長溝我家街門口東崖半腰處有一小窯洞掌部遺蹟,將近四十年我不以為然。今年聽88歲陳福田老人跟我講那是抗日烈士賈二海之父遇難的地方,日本人打了平山團搜尋至我家西崖頭,正好看見對面小窯洞裡蹲著一個人, 一槍撂倒斃命。我父親原是 知道的,但從沒對我講過。
八、中神山狗市奇聞
2018年初夏的一個禮拜四上午,深渠磨房隔道東牆陰下有一個小收古董攤,圍了一夥人。一個六十歲上下個子不高的老實巴交男人講,他年輕時在院打井,九丈深了,在河槽處挖出了一個完整的垂直於地面的人骨架,頭骨快成料鹼石了。他感念這是他自己與死人有緣分,不忍丟棄,叫同伴打包後出外給予了埋葬。同伴是個光棍漢,不久下世,而他也沒問埋於何處。那打井人事後大病了一場。後來聽收古董的說,那骨頭可值錢了,能賣幾萬塊錢。我問他,才知是小泉坪人。九丈深全是黃土,人骨在河槽沙石裡。九丈深,是整整三十米呀,
按照現在考古研究,黃士每沉澱米是一 萬年, 三十米那就是三十萬年呀,說明我們這帶三十萬年前就有了人。
九、拖馬溝有白色古瓷遺蹟
聽尋蠍的人講,在熒光燈下有白光,撿回來些。本人專門去拖馬溝看過,怎麼可能壓在崖土中,那崖上完全是生土模樣。也揀回來些,那可是年代久遠了。
十、神山洪福寺古磚窯及古鬆探祕
洪福寺聖母殿建成後,大雄寶殿基礎一期工程開挖時,才知道暴露在外的一個填埋已久的進不了人的洞穴,原來是三孔磚窯的進出口,中間一窯燒成過磚, 磚是大磚,當時沒有留下樣品,也沒懂得量下尺寸。估計是建廟時專用窯。原兩株大松樹有避雷針作用,保護寺廟不受天火。一有風起,樹冠嗡嗡如鐘鳴。
作者簡介:劉貴明,1955年生,神山一村人,原平電杆廠退休在家,喜好考古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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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崞山粥人2016.12.14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