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就聽人說,在鍾祥城東有一個仙山叫天台山,山上有座古老的山寨,在寨子中央有個玉皇觀,當地的人春秋祈禱,遠地四時朝拜且很靈驗,可惜,後來被破壞了,但原址尚存,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鍾祥縣志》有一定的記載。
經多方打聽並休閒美女當嚮導,帶我們一行向天台山出發, 經過一段時間的攀登到達古寨,見石寨門與現代民居大門寬度、高度大致相等,因年代久遠與戰火摧殘,早已沒有了門框、門頭、門墩等構件。
從殘存的此門入寨,可見寨內地基原貌。寨子呈不規則形,並有四個寨門,外牆隨山勢起伏有4米蘭左右的高度,頂部外寬約1米,內側降低高度,另有通行的內走道。 寨中部有一座古觀建築,就是傳說中的玉皇觀,它是坐北朝南方位,三間的建築格局,進深比面寬略多一點,原宏大的中殿建築毀失已盡,其一處現代石棉瓦搭建的香臺,顯示還有遠近不等的香客,先後曾經來過。
玉皇觀內現存《重修天台山玉皇觀功德碑記》、《郢東玉皇觀》《蓋聞天台山玉皇觀》《玉帝會碑》等古碑10餘塊,你若仔細辨認,還能發現一些重要歷史資料。 我重點考察了大清雍正十二年(1734年)《置田碑記》(道士陳義真募眾捐田給玉皇觀)與清乾隆九年十二月(1745年)《重修玉皇觀碑記》二碑。分別大意為:“郢中東面有個山叫做天台,山土上修有玉皇觀,裡面供有真武祖師的法像,一年四季祈禱遠近的都來參見祖師......唯廟田甚少,不足以常住膳食,道教人員陳義真招募大眾捐田,一時神和人相互感應,信眾紛紛捐錢,用錢十八兩,購黃泉田一石(一畝或十畝),給予觀內,以供觀內常住人員用膳,剩餘的其他雜費,義真捐出”“今古蹟之所以沒有泯滅消失,難道不是全靠修葺補治嗎?有沒有人,不為身家計劃?不為子孫作打算的?以日夜操勞,以成功而快樂的?而不是象秦越相隔而覺得不相關、不關己,現玉皇觀住持陳義真則不是這樣的,這個觀建於明代歷經多年,這期間廢除、興旺不知多少次了,最近又將傾圮,陳義真獨自以繼往開來為己任,而倡導四方好義人士,一起來鼎力翻新,做到比金質盆盂樣牢固的殿宇。……不求名利的把衰落振興、壞的修理,使全部勁毫不保留,後來繼承者姑且有同心的話,何必多慮這個觀容易腐朽呢?……而陳道櫛風淋雨奔波,天不亮就穿衣起身,天黑了才吃飯,原本是我耳聞目睹的事情,所以,寫這些為世上替自己與子孫謀劃打算者,而覺得慚愧呀!
從殘存的碑刻時間上看:分別有刻於清康熙四十四年十二月(1706年) 的《重修天台山玉皇觀祖師大殿碑記》,雍正十二年(1734年)的《玉皇觀香火田碑誌》,嘉慶九年蓋聞天台山玉皇觀(清道光十七年即1837年)蓋聞人以神為主(清同治五年即1866年)玉皇觀(清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等,可見歷史久遠時間不一。
從名稱上看,這座山的名字叫天台山無疑,主要供奉的是祖師法像。
從捐助地域上看:買田、捐田者,近的有鍾祥,遠的有京山,如《玉皇觀》(清光緒二十七)“所以安神子王扶貴、王扶華先年施旱田四畝.松山一形......特出錢十串,歸於玉皇觀住持執掌,以作香火之資”《重修天台山玉皇觀功德碑記》“香火田一分坐落桐樹正衝,糧四升,在京山寶正十甲。具施田大小七坵,系泉水灌救、私堰一口,樹木在內,八日輪流觀廟公放”,這此,充分說明當時聲名遠播信眾甚廣。
從讚頌人員上看:既有“遊衲燃燈”“羽士陳義真”等道教人員,也有“信善高其書捐資”“糾首幸其林,幸榮壽,幸榮福”等信教群眾,募捐修殿的感人事蹟。 從修葺上看,如《重修玉皇觀碑記》“茲觀建於有明之代,多歷年所,其間廢興不知凡幾矣。近者又將傾圮”《本境天台玉皇觀》(清道光十三年)“建修先朝數百餘年,雖累世重修,奈神峰衝宵......今將捐資重修前後殿煥然一新,...永垂不朽矣”。由此可見,在數百年曆史上,歷經風雨屢壞屢葺與多次維修擴建。 “天台山玉皇觀內供真武法像”,真武大帝又稱玄天上帝、佑聖真君、玄武大帝、無量祖師,全稱真武蕩魔大帝,為道教神仙中赫赫有名的尊神,現武當山供奉主神就是真武大帝,昔日輝煌的宏大建築玉皇觀,為何灰飛煙滅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了呢?
《鍾祥縣革命鬥爭史》載:“日寇侵佔鍾祥河東之後,在縣城和各軍事要地遍設據點……黃家集為敵東面重鎮駐一個大隊,東橋為京鍾必經之道,駐敵百餘人,……日軍所到之處,都實行了慘無人道的三光政策(燒光、殺光、搶光),房屋被燒,財產被掠奪,無辜人民慘遭殺害,黃集,東橋二地拆毀民房200多棟,附近鄉村則600多棟,舊口北街拆毀大半”。
下山回望,鍾祥市東橋鎮墩嶺村8組天台山上的玉皇觀,衷心期待,“沉睡”70多年的玉皇觀與寶福寨、古東橋等景觀,一起整合並重振雄風再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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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你知道東橋曾經有過的“集市嶺”在哪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