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讀得我滿心喜悅。--餘秋雨
好久不見,此刻在巍山。帕斯卡爾曾說,人類不快樂的唯一原因是他不知道如何安靜地待在他的房間裡,此刻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在安靜的房間裡想起你。這一年過的太匆匆,都沒來得及見上一面。這一年走過一些地方,走過你所在的地方,沒有遇見你。這一年走了新藏線,走過阿里,不見肉肉。這一年半年看書,半年漂泊,這就是我的生活,可稱為旅行抑或漫無目的的漂泊。其價值在於什麼?旅途中的人很多,可是什麼是真正的旅行呢?我更多的時候我是一個人在走,與孤獨與沉默為伴。上升到有關生命與環境廝磨的精神層面,旅行者未免孤獨,沉默,我也不例外。新藏線是一次例外,你也知道珠峰大本營的我高反有多嚴重。
回巍山前,到了一下建水,元陽。三月份計劃去的,不想離開巍山沒有成行。梯田沒有預想的驚豔,看日落最美的老虎嘴梯田被水沖毀,還沒修復。去的時候早上霧氣太大,沒有看到日出。但穿行在梯田中,也是一種美好。實地旅行與我們對它的期待也是有一定差異的。
有一次打電話媽媽說我在外面“風餐露宿的”,我感覺是比上班累,你知道我曾經的工作,那你就知道媽媽說的沒錯。可是為什麼還在走呢?如果生活的要義在於追求幸福,那麼,除卻旅行,很少有別的行為能呈現這一追求過程中的熱情和矛盾。你在橋上看風景,橋下的人也在看你。梭羅,瓦爾登湖旁的生活,歷時兩年又兩個月。有一天,可能你會羨慕別人的生活,可能那也是你曾經的生活。現在的我,不再羨慕,因為我確信想去的地方終會到達。
今年特地回了巍山三次,出去走了三次。一、二月份,昆明、曼谷、普吉、清邁、芭提雅、金邊、暹粒、吉隆坡、昆明、麗江、杭州。泰國的旅遊業已經很成熟,語言不是問題。曼谷看了一場電影,“摯愛梵高”,因為在騰衝的時候看過,專注於畫面,不用費神於對白。電影正式開始前二十四分鐘的廣告,這個記錄一時難以打破。電影開始前會放國歌,傍晚公園裡躺著也會放國歌,泰國是一個國歌隨時會響起來的國家。突然發現周圍人全都站起來了,不要驚訝。去清邁機票比火車便宜,還是選擇了偏愛的火車。頭一天和青旅的小夥伴去火車站看車次,不提前賣票,today buy today。還有一件小趣事,回來的時候路過曼谷的某個紅燈區,成都的妹妹低聲問我,這個要多少錢,我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前一天想著來看一看,沒有找到,路痴真的是沒救。臥鋪寬敞舒適,早起就到了。走著去的青旅,路過的小店吃的早餐。兩天時間也只是閒逛,契迪龍寺,有女士不能進入的寺廟,各種寺廟,塔佩門的白天與傍晚,Lost Book買了一本杜拉斯情人英文版,鮑勃迪倫自傳。週末夜市,公園裡躺了好久。從距離上說清邁是一個機場火車站都可以步行到達的城市,清邁的機場離市區很近,五公里多,打算青旅走過去的,順便逛了逛松德寺,寺廟旁邊有個賣藍染衣服的小店,買了件跟阿里的天空一樣藍的短袖。在青旅一個說話讓人發酥的姑娘扯著這件短袖看了好半天,這是有多喜歡藍色。突然想起了我們三人送成都妹妹上車回家的那三聲嘆息,大家貌似都有回去過,除了我。
暹粒十天,為吳哥而來,買的七日票,一月之內可逛七天。在吳哥窟,說人山人海不誇張,跟我們在大昭寺,成都錦裡有過之無不及。吳哥內眾多寺廟,吳哥寺、巴戎寺、塔普倫寺、女王宮、崩密列必逛,其它隨緣就好。一般三天行程大圈
小圈外圈都會走到。最喜歡的是巴戎寺,高棉的微笑,在巴戎寺坐了許久,分三天不同時間去轉了三次。經歷什麼樣的人生,思想精神上多麼的徹悟,臉上才會浮現那麼美的笑容。曾經的我是那麼貪戀笑容,世界上最美的也許就是笑容吧!維納斯、高棉的微笑,蒙娜麗莎的微笑,納木錯湖邊,成都火車站你的笑容。我現在看到那時候的照片,依然心生歡喜,希望我們再見之時,臉上依然會浮現那笑容。崩密列裡亂走,遇到門票上圖案的地方,一個本地小哥帶著兩個歐洲人,幫我留下了一張照片。T恤那麼的藍,我曬的是那麼黑。女王宮的雕刻很精美,唯一有警戒線的地方。在吳哥寺呆了整整兩天,日出日落,很奢侈的睡個午覺。塔普倫寺是古墓麗影拍攝地,去了幾次The red piano,每次都要一杯Tomb Raider。推薦的書柬埔寨和吳哥寺,蔣勳的吳哥之美,附錄真臘風土記。茶膠寺、神廟、空中花園、聖劍寺、神牛寺、比粒寺,皇家浴池,龍蟠水池,七天一晃而過。有一天傍晚騎腳踏車經過小吳哥,好多年輕人坐在護城河邊喝酒聊天,感覺她們好幸福。於是我買了兩聽啤酒,一個人坐在護城河邊,喝完把易拉罐仍在車筐裡,一路上叮叮噹噹騎回了青旅,要不怕我騎著騎著睡著了。
五、六月份,麗江、巍山、昆明、貴陽、遵義、茅臺鎮、鎮遠、梵淨山、西江苗寨、凱里、榕江、從江、桂林、興坪、陽朔、衡陽、長沙、鳳凰、張家界、襄陽、武漢、廬山、杭州。茅臺鎮的空氣中瀰漫著醬香味,梵淨山之險峻勝過泰山與衡山。在梵淨山北十公里快場村停留三四天,民風淳樸。去之前問大姐要多少錢,大姐說很少錢很少錢。三人三間房,一日三餐,自家排骨臘肉,現在還是回味。大姐帶我們爬梵淨山,來回搭車,下山免費索道。要我們三個人總共五百元,確實是很少錢。杜大姐明年還要去快場村,答應了回去就要回去的。興坪老寨山的日落,萬峰成林,不可錯過。冰雪、嘉紅陪我一起又爬了次衡山,張家界徒步了兩日,空中走廊,獨享山谷那片刻寧靜。襄陽城盤桓兩日,古隆中晃一晃。廬山是個避暑的好地方,想起一句話,只有那些世界的角落已經被藝術家們描畫或描寫之後,我們才會有興趣去探索它們。此時想起的是廬山戀,阿凡達,古墓麗影,花樣年華,還是那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九、十月份巍山、伊寧、那拉提、巴音布魯克、庫車、輪臺、和田、葉城、紅柳灘、獅泉河、札達,塔爾欽,薩嘎、日喀則、拉薩、日喀則、吉隆口岸、加德滿都、博卡拉、加德滿都、德里、阿格拉、齋浦爾、傑伊瑟梅爾、焦特布林、孟買、瓦拉納西、加爾各答、昆明、西安、天水。約的新藏線,一個人沒有膽量走。九月一號到十月四號,伊寧坐客車到的那拉提,獨庫公路下雪封路,走G219轉S321到巴音布魯克,天山山脈蔚為壯觀。搭車到煤場,客車到庫車,火車到輪臺,玻璃貨車走南向右側沙漠公路二十小時到和田,和田多休息一晚,火車到葉城,新藏線起點。搭車到紅柳灘,第二天至獅泉河,逢週末下午辦理邊防證,住兩晚。搭摩托車到札達,搭三輛車到塔爾欽,一輛車到薩嘎,日喀則,多休息一天到拉薩。拉薩休息,辦尼泊爾簽證,火車到日喀則,班車到吉隆,拼車到加德滿都,客車來回博卡拉。
真正珍貴的東西是所思和所見,不是速度。一個人,如果他的確是個人,走慢點也並無害處;因為他的輝煌根本不在於行走,而在於親身體驗。在巍山,時間會慢下來,心會靜下來。有時候在想,在巍山,生活一輩子,大概就是所謂的幸福。
旅行為了什麼?為了美。羅斯金說過,只有一種辦法可以正確地擁有美,那就是透過理解美,並透過使我們敏感於那些促成美的因素(心理上和視覺上)而達到對美的擁有。最後,追求這種敏銳理解的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嘗試透過藝術,透過書寫或繪畫來描繪美麗的地方,而不考慮我們是否具有這樣的才華。
如果國內想去一個省份,那就去新疆吧,去體驗一下壯闊的美景。
人類在這些壯闊景觀面前,就像遲來的塵埃。與這般壯麗的景緻交會,令人欣喜、陶醉,也讓人在面對宇宙的力量、更迭和浩瀚時,深感人類的脆弱與渺小。一種景緻只有讓人感受到力量,一種大過人類、甚至是威脅到人類的力量,才能稱之為壯闊。壯闊之地具體表現了人類意志所不能左右的力量,才能稱之為壯闊。-
廷特恩修道院上方几英里所成之詩行
時常走訪大自然是解除城市生活中罪惡的必要良方。
雖然闊別多日
與那山林的美景相隔萬里
但正像盲人心中的千山萬水
時常,在寂寞的屋子裡
或在市井的喧囂中,我得以
在困頓疲憊中,感到一種甜蜜
獲得寧靜的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