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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總有這樣一個念頭,魔咒一樣在內心縈繞,糾纏。走出去……為什麼要走出去?不斷地自問,沒有答案。當心不能安靜時,黑夜也失去了夢的顏色。看似靜坐宅中,不能臣服於肉體的心卻如一顆子彈,早已射向千里之遙的江南水鄉——蘇杭。奢望這次旅行能多少帶來一絲安寧,也算不虛此行。

幾年來,已習慣了一個人的行走。一個揹包,一部相機,一雙自由行動的腳;最重要的是帶上一顆胡思亂想的心。當然,我說的是我。別人旅行一般是要帶上一個好的心情,而我呢,需要在行走中把心靜下來。這樣的旅行似乎就變得有點沉重!不過,人們不都是帶著那麼多沉重的責任和愛,在人間行走嗎?

相機,這是個好東西。詩人餘秀華說,詩歌是她生活中的柺杖。我套用說,拍照也是我旅行中的柺棍。無論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頭巷尾,還是鏘鏘地穿行在人流如織的景點中,我需要不停地拿起相機拍拍拍。有了這個舉手瞄準的動作,心裡也就坦然多了,同時也告訴周圍的遊客:嗨,別這樣看我,有伴呢!

可以這麼說,所謂名氣太大的景點大多是見面不如聞名。北京的陶然亭不過是一個土墩上的小亭子、南京的秦淮河在我眼裡也就是一條水渠,而且水質也不好。從小就聽一句話喊的特響: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所以,我這次來了。我想,為何有“見面不如聞名”的失落感?這應該是遊客們對它們期望值太高了吧。我同樣也抱著這個淡淡的失落感坐在餐廳裡吃薺菜餛飩時,開始思索這個重大問題。

剛想到到歷史人文關係對於景點知名度的影響指數時,突然覺得餛飩湯淡而無味,不由地拿起醋壺譁拉拉向碗裡倒,又挖了三大勺辣椒油放入,一攪,成酸辣湯了。服務員看著我大幅度的動作就問,“外地來旅遊的?”我答道,“嗯,俺山東的。小姐,有大蔥嗎!”身材嬌小的服務員眉頭微微一皺,搖搖頭走開去。我喝著味道鮮美的餛飩,又開始思索《心經》上那句:無耳鼻眼舌身意,無色香味聲觸覺,無受想行識……想到此,我很難過。

孬好也領了一個皈依佛門的本本,也算半個出家人了,現在卻吃著薺菜肉餛飩,還閒清湯寡水不夠味!嘆一聲氣,放下勺子,開始擰眉深思一個自以為深奧的問題:清湯與酸辣湯有何區別呢?如果說我在湯里加了醋和胡椒就算是執著了味相的話,清湯裡也需要鹽和味精來提味啊?不過是兩種味道的湯而已。何況和尚炒菜也放鹽吧。想到此,我原諒了自己,開始大口喝湯。正喝著,只覺得一陣晃眼,抬頭,一幫江南美女光著大腿款款而過。念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夏日的杭州才是修行的好道場啊!

朋友,我說我喜歡胡思亂想是真的吧?沒錯,執念這樣深,離成佛問道還十萬八千里呢! 皈依那天,主持和尚曾說了很多,我只記住了一句,他一再叮囑:各位善男信女們,你們要切記,空不是無,空是有,有也是空。於是,我經常用辯證法求證這個問題。

結果證明很讓自己滿意,甚至也很簡單,不過真要在“有”的觀念上達到“無”的境界又是何其難哉!就如把貪財者放進金庫裡、貪色者扔到妓院裡、貪名者天天上電視上報……試問,誰能心甘情願拒絕的自己那顆貪婪的心。所以,佛和菩薩在凡人眼裡永遠是高高在上的神,能在那般若智慧裡撿一點牙慧就夠咀嚼一輩子的了。

人一般喜新厭舊,同時也是戀舊拒新,這要對於某種不同事物而言。旅遊圖的就是個新奇,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嘛。而家卻是離的越遠思念越深。

當一個旅行者懷著一腔激情奔向千里之外,當美景在眼中變為熟悉的風景,當雙腿變得沉重,風塵沾滿衣衫之時,那個被臨時拋棄在遠方的家也開始變得清晰而立體起來。一種遊子回家的渴望已如抽絲剝繭般開始把心來纏繞。

旅行是什麼呢?我想,旅行是為了自己能更好的找到“家”。【完】

201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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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為何故宮的房頂從來都看不到鳥糞?600多年了還如此明亮?
  • 為何雅丹魔鬼城這麼神秘?為何不要獨自穿越?答案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