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筆者想和你們講講我的法國之旅。據導遊介紹,莫奈於一九二六年逝世。在他去世後的五十年間,兩座花園都變得荒蕪不堪,雜草叢生,垃圾遍地,白蟻成災。法國人民對藝術的熱愛挽救了這座花園。一九七七年,法蘭西美術學院決定修復莫奈故居和花園,並指定由凡爾賽宮博物館館長範德坎普負責這項工程。這時候,除了人們在灌木叢中找到的幾株殘存的莫奈親手種植的罌粟和薔薇之外,一切其它的奇花異草均已蕩然無存。
幸喜博物館和私人收藏家珍藏著莫奈為他的花園畫出的許多作品,以及人們過去為它拍下的大批照片;還有幾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提供的生動記憶,根據這些,莫奈的花園被儘可能細緻地按原來的模樣修復了。這項工程,前後共達四年之久。現在,莫奈花園已經重現在人們眼前。雖然花草還不像莫奈畫上的那樣繁華茂密;最使莫奈心醉的題材——睡蓮還沒有鋪滿池塘;兩排著提樹也還沒有像莫奈在世時那樣又高又密,枝葉相纏形成穹狀拱門。完全恢復舊觀,需要兩三年甚至二十年的時間。
但是毫無疑問,這裡是莫奈的花園。莫奈的故居也已修復。通向他的故居的小路直達他的畫室。室內掛滿莫奈繪畫的複製品。除了莫奈的作品介紹和明信片外,還有桌墊、毛巾、茶具和杯盤之類的紀念品。它們上面都印有莫奈的作品或模仿他的作品的圖案。茶具和杯盤都是按他使用過的瓷器的式樣製造的。莫奈故居的房間內到處可以見到他喜愛的日本花布,還擺有幾個精雕細刻的洛可可式華麗櫥櫃。他的室內裝飾也同他的花園和圖畫一樣,隨心所欲,雜亂無章。
隨後,經過莫奈的畫室可以進入法國式的花園,從山坡到小路開滿了淡黃和橙黃色的金蓮花,金蓮花的後面是緋紅色的金魚草和開著小小藍色花朵的山梗菜。花園裡薔薇已經攀上高高的花架,空氣中洋溢著濃郁的花香。在花園的盡頭,一條鄉村風格的小路把遊人引向東方式的花園。那裡有竹林,花朵滿枝的果樹和卷丹花。
春天時節,池塘四周杜胸花盛開,紫藤蘿現在已經差不多爬滿了那座著名的日本小橋。在蝴蝶花床上,淡紫、嫣紅、橙黃、雪白、粉紅和玫瑰色的石南花球組成了一塊鮮豔奪目的調色盤。一簇簇盛開的杜鵬花隨著季節的變化,不斷變幻著色彩。花園的外面是一片草地,偶然有一頭牛在那裡出現。
遠處是莫奈曾一年四季都去作畫的樹林。這些景色也許不能使人回想起某一幅畫,但這裡仍然是一處令人心神寧靜的鄉間。所有這一切都與莫奈在世時的景緻十分相似,無怪乎範德坎普興奮地說:“你不是幾乎隨時可能看到他正好從房間走出來或者穿過花園漫步嗎?這一切都是他的,現在法國也只有這一個地方使一位畫家的整個環境重新再現在自然中,而不是在一塊小小的瓷片上。”
後來,人們時常可以看到一些畫家在莫奈的花園裡專心致志地寫生;攝影愛好者支起三角架。每一個到這裡來的人都可能因為發現了熟悉的景色而感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愉快。人們可以發現自然的景色與莫奈繪畫之間的聯絡。但是,莫奈是通過他畫家的眼睛來看周圍的花朵、樹木、小橋和池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