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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原文:2017年2月26日 晴

到和靜縣已是下午6點多,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也無法手機查詢地圖,便跟著自己的感覺一路向前走,後來發現這種感覺是對的,並沒有走冤枉回頭路,在快出城時,見一便民警務站,上前問詢,被介紹到對面一家收廢品的河南息縣老鄉家裡住宿,幫其卸貨、裝貨又卸貨,請吃了一碗水餃,按排住在一間廢棄、對方雜物的房間裡一晚。

圖文補記

在那拉提鎮,派出所人員將我送上到達和靜縣的班車之後,我便一路仔細留意著沿途的一切細節,以便試想著自己如果沒有聽從他們的按排而執意一個人行走時有沒有可能性,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我,接受了他們的按排是一項多麼正確的選擇。

從那拉提鎮到和靜縣300多公里的路程,汽車全程幾乎都是在崇山峻嶺之中僅有的一條公路之間行駛,除了這僅有的一條218公路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道路可行,然而更為嚴重的是,這一路都荒無人煙,幾十上百公里都見不到一戶人家,除了一片茫茫白雪之外,甚至連個搭建帳篷避風的地方都不存在,如果自己真的一定要執意單身行走於此地,後果可想而知。

坐在溫暖的班車裡,觀賞著沿途崇山峻嶺之間美麗的冬季雪景,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人類文明的進步標誌之一,便是發明了高速的代步工具,人類在追求解放雙腿和體力勞動上從未停歇,這或許也可以算是人類文明進步的動力之所在,有快速舒適的汽車以至飛機高鐵,一天之內就幾乎可以走遍全球,什麼時候會想到要像我這樣以雙腳來走遍大江南北?這是原初的喚醒還是文明的迴歸?是自我的流放還是生命的覺醒?

我無法找到一種可行的答案,但至少在我幾年的徒步生涯中,我似乎發現了一個原來未曾發現的我,那是一個原來有著十分強勁生命力和能克服一切困難的生命。

在到達和靜縣之後,已快到天黑,手機已經沒電,無法開啟地圖,便跟著自己的直覺一直往某個方向行走,走至後來,發現自己的這種直覺並沒有讓自己走冤枉路,這是稍微值得欣慰的地方。

在新疆這樣的地方遇到同一個地區的老鄉有些意外,雖然在過去的旅程中這種情況並不令人奇怪,只是自己當時沒有那種感覺而已。

息縣的老鄉夫妻兩人帶著一個兒子在那裡收廢品,收廢品的攤位規模還不小,夫妻倆四十多歲的樣子,兒子已是半大的小夥子,小夥子很輕靈,待人接物十分周到,我去時,他父母均不在家,他對我滿身疲憊的狀態以及有些滄桑的裝扮並沒有任何的介意,將我按排到旁邊的一間堆滿雜物的房間之後,便與他的父母通了電話,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就告訴我他父母很快就會回來,讓我安心休息一會。

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樣子,他父母開著收廢品的三輪車回來了,見到我似乎並沒有很詫異的樣子,也許他兒子在電話中已經將情況都告訴了他們,我幫著他父親卸下了車上的貨物,然後又裝上了一車貨,說是要急著給一個客戶送過去,我跟隨著一起過去幫他卸貨,等所有的都忙完,差不多都已經摺騰到了大半夜,最後他父親問我想吃點什麼,我說隨便,什麼都好,忙了大半夜,肚子也確實有些餓了,實際上,在那一整天,我也就只吃了從那拉提鎮食堂所帶著的兩個饢。

他父親開著自己的小貨車,在幾近深夜的大街上不惜奔赴十多公里,最後帶我去了一家一對老年夫妻開的餃子店,給我下了一碗餃子 ,那對老夫妻似乎對我挺感興趣,眼神神色間不停在我身上來回梭巡。

我無法確定某些事情是事先設定的還是隨機發生的,只是通過這一次的事情讓人再一次的感受到,任何事情都得有付出、有交換才會有所得,哪怕是讓人普遍認為美好的親情、友情或者是鄉情,就像今晚,在萬里之外遇見的老鄉,當我們心有所牽、心有所念、心有所想時,便已是失去的時刻。

貧瘠且光滑的山嵐幾無可以遮風避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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