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送寒雪消融,夏暖柳絮絲飄鬆。秋景一片金黃色,冬雪皚皚映山紅。大自然的滄海桑田似乎在四季更迭之間訴說著奇妙而又令人驚豔的故事。人類之於造物主是極其渺小的存在,物轉星移,即便是社會飛速發展,科技不斷進步的今天,在世界上的許多角落仍有一個又一個的自然奇蹟是人類無法企及的神祕高度。
“死亡之海”羅布泊、“喪命地獄”百慕大三角,這些恐怖的地方常被視作死神的家園。文明世界的人們給這些生命的禁區附著上了更加古老神祕的色彩,使得更多的人面對這些地方都是聞之色變。而在中國的西藏也有這樣的一片荒無人煙的神祕世界,它就是令無數Explorer心之神往的藏北無人區。
一.粗狂卻瑰麗的邊陲禁地作為西南邊陲的重要門戶,西藏似乎有著自己的故事,無論是虔誠的朝聖者還是神奇壯觀的自然風光,這片純潔的土地彷彿始終擁有者淨化人心的魔力,遠離城市的喧囂前往西藏也是很多人做心靈SPA的不二之選。
就在這幅員遼闊的地域之上,藏北卻是令人膽寒的存在。藏北無人區位於藏北高原,崑崙山、可可西里山以南,岡底斯山脈、念青唐古拉山以北,平均海拔5000米。牧民和探險家稱這裡為西藏500公里無人區,但事實上這片危險頻發的禁地到底有多大範圍至今是無法丈量的,對於其中到底存在多少祕密也是未知的,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傳言中的500公里無人區其實並不單指藏北無人區,而是包含藏北無人區在內的青海可可西里無人區、新疆阿爾金無人區以及羅布泊共同連線而成的區域。在這裡儘管荒無人煙,自然壞境十分惡劣,但是也正因如此沒有了人類的破壞,繼而形成了獨特的動物生態體系。大量珍稀罕見的野生動物得以儲存它們最後的棲息地。
作為全國第二大自然保護區,藏北無人區雖然對人類不友好,但卻是動植物眼中的天堂。這裡擁有典型的高原荒漠生態系統,一望無盡的草場連線著廣袤的戈壁灘,棋佈星辰的湖泊錯落其中,滿足了多種生物的生存需求。
同時巨大的晝夜溫差使得無人區的牧草營養含量極高,諸如藏羚羊、野犛牛等食草動物都能在這裡汲取到他們需要的物質。從微生物到植被再到食草、食肉動物,藏北無人區有著自己獨特卻完整的生物鏈。
縱然藏北無人區危機四伏,還是沒有磨滅眾多冒險者和科研人員對它的嚮往,一方面大家都對想要親手揭開它神祕的面紗,另一方面無人區壯麗的景色也使很多人趨之若鶩,白日裡的無人區黃沙與戈壁,雪山與牧場,如詩如畫的景象已經遠超對於美景的認知,而夜晚的藏北就如李清照筆下的那般“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蒙亮的天空中銀河欲轉,空曠、清冷,在剎那間都能夠將人們帶入最原始的蒼茫大地。
二.高海拔下的生存挑戰羌塘一詞在藏語中有北方高地的含義,因此藏北無人區又被稱為羌塘無人區,佔據青藏高原總面積四分之一的藏北高原又被譽為“世界屋脊之屋脊”,平均5000米左右的海拔使得無人區氧氣稀薄,但凡人類想要進入此地就得做好面臨嚴重高原反應挑戰的準備。
高緯度、高海拔的山地氣候最為明顯的氣候特徵大約就是巨大的晝夜溫差了,藏北無人區也不例外,進入夜晚的藏北氣溫驟降,人類沒有藏羚羊那樣禦寒保暖的皮毛,在極端寒冷的惡劣天氣下容易呼吸道感染進而誘發一系列的急性高原病,這樣逃無可逃的寒冷是嚮往者要面臨的首要挑戰。
隨著社會的發展,人類一再擴張自己的領地,許許多多的動物成為了人類社會發展的殉葬品,藏北無人區已然成為了現在世界上最大的野生動物保護區,各種珍稀瀕危的生物在這裡找到了他們最後的家園,除了被視作“可可西里精靈”的藏羚羊以外,無人區也有很多凶猛的大型食肉動物,熊、狼、豹等等;
由於無人區特殊的環境,致使這裡的動物根本不會懼怕人類,它們的世界裡只有弱肉強食的生存本能,在人類的生理機能和視力都受到挑戰時就是它們發動攻擊的最佳時間,不少探險家也因此喪命,這就是為什麼許多人進去卻回不來的原因。
作為地貌種類複雜的區域,潛在的危險遠不止上述這些,缺水和流沙也是奪人性命的重要緣由,儘管無人區內湖泊密佈,但多為鹽鹼水無法滿足人類的飲用需求,沒有足夠的水源補給涉足無人區與送死無異。
除此之外無人區內放眼望去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黃沙戈壁,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即便補給充足想要征服沙漠也是很困難的,流沙的存在往往會給沙漠增添極大地危險係數,陷入流沙的人常因過度緊張而奮力掙扎試圖脫困,殊不知與流沙鬥爭的一來一回之間只會加速陷落。
三.山高路遠、求助無門的探險旅途很多人也設想過對無人區進行開發,但都沒能付諸實踐,一方面國家出於保護的目的有著嚴格的管控條例,另一方受困於不易開發的自然壞境,無論是公路還是補給都很難滿足Explorer的需求。一路上坡陡坎深,崎嶇坎坷,即便是鋪設公路的地段也很少有加油休息的地方,通一旦探險途中遇到拋錨等也無法通過通訊裝置聯絡救援,只能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沒有人會不愛藏北無人區的靜謐與獨特,去過的人說那是一個怎麼也走不到盡頭,怎麼也看不完的世界。過久了人類文明的我們常覺得藏北是蠻荒偏遠之地,但事實上它就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最為虔誠的朝拜,等待著最為濃烈的感情注入它滲透骨血的孤寂與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