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元宵節你過得還好嗎?我們或者舉家團圓,或情侶你儂我儂,因為元宵節才是中國真正的“情人節”噢,是一個很浪漫的節日。
我們翻出兩個藏在時光褲兜裡的愛情故事,一起來感受它們穿越歲月的榮光,在燈火闌珊處,仍熠熠生輝。
01 王小波:我把我整個的靈魂都給你王小波在追求李銀河的時候,一見面,他的樣貌就令她大失所望,用劉心武的話說就是:覺得醜,而且醜相中還帶著一點兇樣。李銀河以“你長得不那麼好看”為理由拒絕了他,可以說一點面子沒給王小波。
王小波聽了這句話,也不難受,也不覺得丟人,更沒有因此而生氣,他只是給李銀河寫了一封信,信裡說:“你應該去動物園的爬蟲館裡看看,是不是我比它們還難看。” 他還說:“你也不是就那麼好看呀。”李銀河一看就樂了,於是兩人又重歸於好。
“一想到你,我這張醜臉上就泛起微笑。”王小波對自己的醜已然習慣,自嘲都別有一番風味。
李銀河開始覺得,如果愛人能擁有一顆有趣的靈魂,應該比出色的外表更好。果然印證了那句: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一挑一。李銀河鬆動了心房,王小波成了李銀河的愛人。
若是兩個人第一次接觸,李銀河就覺得王小波不好看,王小波因此退縮的時候,大概結局也不會如此。
而王小波之所以能夠打動李銀河,因為他足夠自信,這種自信,不是因為自己的長相,也不是因為自己的才華,而是因為自己這個人。
他知道自己的愛很可貴,知道自己會盡力給李銀河更好的生活,知道自己值得珍惜,所以才會面對別人的批評時不至於退縮。
愛一個人臉皮要夠厚。將這種態度帶到愛情裡時,帶來的效果驚人。
“我把我整個的靈魂都給你,連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氣,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種壞毛病。它真討厭,只有一點好,愛你。”如今王小波和李銀河的《愛你就像愛生命》,已經成為許多人的愛情燈塔。
我們總以為自己是個半圓,另一半是我們缺失的一環,互補的人才是絕配,可以攜手去看不一樣的世界,讓我們變得更圓滿。
但實際上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完整的圓,兩個相似的圓才能步調一致,彼此共鳴,奔赴遠方,就算是在旅途中由於過於相似相互碰撞,也甘之如飴。
托爾斯泰說:“我們平等地相愛,因為我們互相瞭解,互相尊重。” 我們一生都在尋找被理解,被尊重,被接納,而好的伴侶就是世界上另一個自己。
懂你是因為相似,而互補是帶你見識未知的世界。人生遇見真愛,就是遇見另一個自己。最動人的情話是:我愛我自己,所以愛你也像愛生命。
02 聶魯達:我們是幸福的,與任何人無關智利著名詩人聶魯達曾這樣寫妻子:
我妻子瑪蒂爾德·烏魯蒂亞我的妻子跟我一樣,是個鄉巴佬。她出生於南方小城奇廉,這座小城幸運的是以農民的陶瓷製品聞名遇跡,不幸的是以可怖的地震而盡人皆知。我在《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裡,向她傾吐了全部心聲。
這些詩句也許表明了她對我意味著什麼。大地和生活使我們走到一起。
我們是幸福的,儘管這與別的任何人無關。我們把我們共有的時間,長久地消磨在智利荒涼的海邊。但不是在夏天,因為被陽光曬乾的海岸黃燦燦的,像沙漠;而是在冬日,這是奇特的繁花盛開的季節,海濱隨著雨水和寒冷的降臨披上綠色和黃色、藍色和紫色的外衣。有幾次,我們從粗獷、荒涼的大海前往喧鬧不安的聖地亞哥城,在那裡共同度過別人過的那種錯綜複雜的生活。
瑪蒂爾德以強勁的音喉歌唱我的歌。
我把我所寫的和我所擁有的一切,全部奉獻給她。東西不多,她卻很滿意。
現在,我遠遠地看著她將小巧的鞋子踩進花園的泥土裡,而後把她那纖巧的雙手也伸進草木深處。
她用她的腳、手、眼睛和聲音,從地裡把各種各樣的根、各種各樣的花朵、各種各樣散發香味的幸福果實,全部帶來給我。
“我的千吻墜落,如琥珀般快樂。”很多人最開始是被聶魯達的這句無比華麗又動人的詩俘虜,他的詩總是美得讓人深深眷戀生活,縱使孤獨如黑夜的隧道,也別具一格。“我曾孤獨如隧道,群鳥飛離我身,而夜以其強大的侵蝕攻佔了我。”
聶魯達一生有三段婚姻。第一段婚姻是與荷蘭姑娘瑪麗亞,在1943年離婚。第二段婚姻,是與阿根廷女子德麗亞一見鍾情。德麗亞極具個人魅力,聰慧多才,是一個積極的社會活動家。在政治和文學方面,對聶魯達有著深遠的影響;在生活上,體貼周到的照顧也溫暖著聶魯達。然而,德麗亞比聶魯達大20歲,這樣的年齡差,在思想方面必定存在著一定的代溝。
瑪蒂爾德是聶魯達的第三任妻子。1946年,聶魯達第一次遇見瑪蒂爾德,在智利弗雷斯達爾公園的一次音樂會上。瑪蒂爾德畢業於聖地亞哥藝術學校,專業是唱歌。正是她獨特的歌聲打動了詩人的心,而詩人熾熱的目光也悄然刻在她心底。1949年兩人又在墨西哥重逢,在詩人得了血栓性靜脈炎的時候,瑪蒂爾德負責照顧他,一段貫穿詩人餘生的愛戀由此開始。
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村上春樹當諾貝爾文學獎的陪跑運動員很多年,實際上,聶魯達的獲獎過程才真正漫長,許多年間,他都被提名為候選人,但都毫無結果。直到1971年真正獲獎。
“每年被提名,事情卻毫無進展,使我感到厭倦。看見我的名字像一匹賽馬似的出現在每年的比賽名單上,我不免感到惱怒。另一方面,智利人——包括作家和民眾——因為被瑞典文學院冷落而感到受了傷害。這一切幾乎到了荒唐可笑的境地。”他在厚厚的自傳《我坦言,我曾歷盡滄桑》中如此寫道。
他和瑪蒂爾德常常沿著智利荒涼的海岸線散步,那些平凡而被愛情浸潤的日子,最後都墜落成他的詩句。他為瑪蒂爾德寫道:為什麼當我想起你,全部的愛會突然而至。
正如聶魯達的寫給瑪蒂爾德的詩《和她在一起》:“正因為時世艱辛,你要等著我。讓我們懷著希望去生活。”
讓我們懷著希望去生活。開啟新的一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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