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隨著文化遺產越來越受到重視,博物館、美術館等文化展館原本單一的知識灌輸,(即透過文字和圖片的展示形式)逐漸演變成集體性的參與,每位觀眾都被鼓勵去成為體驗的一部分。而透過科技最佳化參觀體驗正成為越來越多的博物館的選擇。
實踐中,除了一些大眾傳播時代典型的教育型裝置,如大螢幕、海報、語音導覽,它們還嘗試了一些新奇的方法來增強趣味性和個性化的敘事。其中,AR技術被認為是可以激發出體驗者強烈的在場感,並在參觀者學習的過程中能有效地引發情感反應的技術手段,因此吸引了許多博物館的注意力。
加拿大菲利普·柯里恐龍博物館位於加拿大阿爾伯塔省的菲利普·柯里恐龍博物館是世界上重要的古生物和自然歷史博物館,該場館安裝了一套AR系統,還設計了讓現實中的參觀者處於一個被恐龍追趕的環境中來增加互動的功能。
在長廊的一頭,還有一個巨大的螢幕提供了恐龍群間追逐的分形影象,這些恐龍群包括厚鼻龍、鴨嘴龍與暴龍。
虛擬的互動展覽體驗還延伸到可以乘坐直升機在目前所發現的歷史上最密集的分層骨床上參觀,這在加拿大是唯一的一家。
加拿大安大略美術館ReBlink展覽2017年加拿大安大略美術館舉辦了名為 ReBlink 的展覽,美術館與藝術家 Alex Mayhew 合作,從館藏中挑選多件作品進行全新的 AR 創作。觀眾透過手機或平板電腦下載同名 APP 程式,用攝像鏡頭對準畫作,畫作在螢幕上隨即呈現動態的效果,更可與人即時互動。
古典的人物在螢幕中呈現出當下日常生活的狀態,凡戴克筆下的貴族吃起了速食罐頭、傳奇女神 Marchesa Luisa Casat 舉起手機與觀眾玩起了自拍,低頭閱讀的男子手捧星巴克咖啡、頭戴耳機搖頭晃腦起來。這一有趣的增強現實體驗,將古典人物帶進現實場景,即使多少帶些對智慧裝置的嘲諷,但觀眾依舊樂此不疲,興趣盎然。
Mauritshuis Museum為了紀念荷蘭畫家倫勃朗逝世350週年,美術館聯合荷蘭設計機構Capitola開發了一款名為“Rembrandt Reality”的 APP,透過這個程式,觀眾在透過一扇拱門後,便將走入《尼古拉斯·杜爾博士的解剖學課》這幅畫中,親臨現場,觀看這群外科醫生們完成這場解剖課。
美國底特律美術館底特律藝術博物館引進AR技術,從此開始了他們的博物館AR奇妙之旅——AR帶你一起扒光木乃伊的束縛。
參觀者使用帶有Tango平臺的手機可以“穿透”石棺顯示內部的木乃伊,對準木乃伊“掃描”一下就可以看到內部的骨架。還可以重現巴比倫伊什塔爾城門這些不復存在的建築,或是“恢復”石灰岩浮雕本來的顏色。
大英博物館三星數碼探索中心大英博物館三星數碼探索中心裡展示了另一個有意思的應用“獻給雅典娜的禮物”。這個APP設計了一個冒險遊戲。參與者透過解開一個個小謎團來開啟通往下一個故事的鎖。透過這樣的形式,參與者在學習的過程中一點一點接受相關展品的知識。
該APP藉助平板裝置,幫助孩子們更好地參觀帕特農神廟館。 例如,當他們走到狄俄尼索斯的雕塑前時,螢幕中就會出現與狄俄尼索斯相關的資訊和故事。在他們到達特定地點時,這款APP還設計了諸如拼圖遊戲等互動環節,完成遊戲後可以解鎖新的內容。
代爾夫特軍事博物館傳統而言,大多數博物館的遊戲化還是以吸引兒童為目標,因為兒童是一群喜歡被挑戰和以互動的方式來探索博物館的鑑賞群體。而代爾夫特軍事博物館開發的遊戲則同時兼顧成人和小孩。
觀眾可以透過互動的方式,沉浸到紀錄片中。該紀錄片講述了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殺(warin Srebrenica),觀眾可以駕駛聯合國的坦克,根據當時情形做出決定。觀眾會面臨許多進退兩難的局面,比如,要帶上受傷民眾一起走還是把他們留下。因為玩家的選擇不盡相同,紀錄片的走向也往往不同。
英國Tate Britain透過使用 Spark AR 平臺,Tate Britain 與 Facebook 共同選擇了八件藝術作品,並進行了重新佈置。觀者透過使用手機的相機掃描啟用 Spark AR,便可以獲得一個新的觀看藝術作品的維度。這些被挑選的藝術作品往往有著不尋常的或者鮮為人知的故事,透過 AR 技術,畫作背後的故事得以重新呈現。
在 John Singer Sargent 的作品中,觀者可以看到隨著時間的流逝,花朵逐漸枯萎、凋謝,光線也收斂起來,整個畫面逐漸轉入夜晚的效果。John Simpson 的《Head of a Man》則能看到 Ira Frederick Aldridge 的表情變化,十分有趣。
古老文明、悠久歷史以及文化遺產都是人類文明傳承的重要載體,不管是物質還是非物質的存在形態,它們都在歷史的長河中代代相承、生生不息。
文化遺產的保護,需要我們一代又一代的人為之不斷努力。而AR技術的發展,則給文化遺產的數字化保護帶來了無限可能。某種程度上,這些技術能讓博物館的文物在虛擬世界中得到另一種形式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