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默克萊回到Adiss,一路折騰(我和大叔兩個人都想把機票改簽到早上八點,但是由於當時埃塞全國斷網,到了機場,才知道因為網路原因,還必須回到默克萊機場的辦公室去改簽,於是,我們又從機場回到默克萊機場的總辦公室)。。
大叔一路對我念唸叨叨: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帶那麼多行李所以我這次是絕對不會幫你拿的,這樣你下次才能記得。還有你下次出來功課能不能做詳細點你要只是一個單身女孩子,我就不管你,但是你還有家人,我要為你家人考慮一下!!在機場等飛機的時候,飛機晚點。。候機廳等飛機的時候,我把機票拿在手上,大叔又唸叨我:你的機票可是拿好哦,你要是丟了,我可是不等你哦!!!
但是當我們到了Hotle,沒有電梯,他還是幫我把大大的行李箱扛到了樓上。。晚上一起吃飯,大叔說:這頓飯是在為你踐行。祝你明天旅途順利!!(因為第二天之後我們又要各自出發去不同的行程,他去拉利貝拉岩石教堂。而我去埃塞南部看各種部落)之後各自回房間。。整理行李,為接下去的行程做準備。
第二天旅行社的司機來接我去機場。。跟大叔告別前,我跟他在酒店大堂合了影。。認識加相處不超過100個小時,但他對我各種幫我,內心還是對他充滿感激。。
接下來南部的行程,就真的全部靠我自己一個人了。
下午兩點,我到達了衣索比亞南部的阿爾巴門奇,這次沒有任何人幫忙,很順利的在機場找到了地導還有司機。與地導商量了當天的行程,決定先回HOTLE放下行李,並且休息一小時。之後我們出發到南部的第一個部落去。。
路很顛,好在我不會暈車,淡定的看著路邊的風景。。時不時有小孩子在車的前面扭屁股、跳舞,地導告訴我,他們是在歡迎我們。。出於新鮮,看著他們的歡迎儀式,心情很是愉悅。
就這樣我們到了第一個部落,叫Dorze Village。他們住在一個外形像大象的房子裡,是用長了三年的竹子蓋成的房子,他們就在這樣的房子裡吃飯、生活,房間一片漆黑,沒有燈,只有生著火堆,房頂上有個煙囪樣的東西,地導告訴我,這是排煙的地方。。然後指著一種類似香蕉樹,但不是香蕉樹的植物告訴我,這叫Inset,他們平時吃這個。。他們先把食物搗碎、,之後發酵,然後像揉麵一樣揉它們,最後烤成餅,蘸蜂蜜吃。
地導問我這房子像什麼?
用長了三年的成熟竹子做成
我說:大象!他說對:這就是象屋
長得像香蕉樹,但不是香蕉樹的植物,叫Inset
把這玩意揉碎
發酵之後
揉麵一樣
整形,最後用火烤
當地紡織業(女人做的工作)
男人做的工作
各種顏色的披肩、裙子還有圍巾
當地人以紡織業為生,我看到各種顏色的披肩、裙子或者圍巾,很是漂亮。。地導告訴我,他們分工而做,男人做的工作是織布,女人的工作是用梭子。
車子開到半路,一小孩各種表演,看年紀不到十歲,又是劈叉又是翻跟頭又是跳舞,我們車開過去,不到三十秒又從另外一條路串出來,連續兩三次,我實在驚訝於他是怎麼做到如此神速的,也覺得好奇,所以下車跟他合照。
接下來的幾天,地導分別帶我去了Omorate dasench tribe部落,去Omorate dasench tribe部落很有趣,需要坐這邊特有的獨木舟渡河,這種獨木舟,是用一整根木頭,一點點中間用火燒空,再用刀子削薄外殼做的。。
獨木舟
坐完獨木舟還要走好長一段路,穿過一片高粱地才能到達。。這裡的女人不穿上衣,小男孩乾脆光著身子,若不是親眼所見,我大概永遠不會知道,這世上還有人這樣生活。。。這裡的男人,一個男人有7個老婆,其實,據說只要有錢,想娶幾個老婆都行。。。他們住的房子就是用草編出來的,有個懷孕的女人,剛從這樣的的房子裡鑽出來,房子的門很矮,我彎著腰進去看了一眼他們住的房子,只能用驚訝來形容,孩子們看我拍照,追著要鉛筆,夕陽西下地導帶著我往回走了,內心默默祝他們好運。。
她們習慣用頭頂著水、或者糧食之類的
面對鏡頭,她絲毫不躲閃,也許已經習慣了坦胸露乳
這背上的圖案,在她們看來,是美麗的象徵
其實我覺得她也很美,不一樣的美
這是一個懷孕的女人
我並不知道她在幹嘛
這孩子的眼神,讓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又是一個懷孕的女人,其實我很想問她們生孩子怎麼辦,可惜英文水平有限
這是他們住的房子,據說是冬天住的房子
門框很低,我彎腰進去看了一眼,設施簡陋到不行
夕陽西下,地導催我往回走,我在內心默默祝福他們
第二天,我們又去了Karo卡洛族,他們生活在奧莫河谷中的一個原始部落,一個全身塗滿彩繪的民族,被稱為奧莫河谷的人體藝術家。他們以刀疤為美,用顏料和紅泥在臉上和身上描繪出各種圖案,脖子上掛著幾十條項鍊,頭插珠雞的羽毛作為裝飾。Karo族的姑娘們在進入青春期後,會在胸部和腹部,用刀在面板上切割出一些口子,而後把大量竹籤插進傷口,並使它們呈現一定的圖案。這樣,等傷口痊癒後,經過精心製作的圖案便會保留在她們的胸部和腹部。這個部落的男子認為,姑娘們身上的圖案對男人們具有很大的誘惑,圖案越多越顯得性感。
在我眼裡,他們其實也是藝術家
父子三
男人則是全身都畫彩繪
他們以打獵為生,守護著身後的那條奧莫河谷
Hamer 哈莫族 / Banna 班納族,相比生活在深山裡的原始部落,他們算是奧莫河谷裡文明程度較高的部落,生活在相對平緩的地區,有公路經過,平時種植高粱、蔬菜、棉花等農作物。哈莫族實行一夫多妻,女人脖子上的項圈代表著婚姻狀態和在家庭中的地位。哈莫和班納族女人相比其他部落的女人要漂亮很多,她們用赭石粉和牛油混合揉進頭髮裡,編成一條條小辮,定期打理,一輩子不洗頭。
Hamer族,因為偷拍沒給錢被發現,對我凶神惡煞
給錢以後秒變臉
其實她們的服飾很美,要不是那天我實在是太生氣,應該也是會乖乖給錢
她們的市集
照片是在班納族的集市上拍的,地導帶著我,我問:是否我還是要付錢。。他讓我把相機給他,他偷拍,不用付錢,然而事實證明,即便是地導,偷拍也是不要斷地被喝斥和扔小石子。。。然後,大概半小時之內,我被他稱讚了無數次:You are a very beautiful girl.
這樣的稱讚,我在埃塞的十幾天我幾乎天天聽到,但一個人在外,我總是時刻告訴自己:對於他們的稱讚還是必須要加強警惕,否則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之際,也許就會遇到危險。所以每次我也只會淡淡且禮貌的迴應他們:謝謝!
Mursi 摩西脣盤族,在衣索比亞南部靠近蘇丹邊境的奧莫河谷中,居住著一個與世隔絕的原始部落,他們稱自己為“摩西族”,外界稱他們為“脣盤族”。上世紀七十年代,在英國人類學家第一次發現他們時,他們還全然處於一種“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原始社會狀態裡,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叫衣索比亞的國家。古時候,部落之間戰爭不斷,摩西族男人為了防止外出戰鬥時,部落的女人被別的部落搶走,想出了讓她們帶上脣盤來醜化自己的方法。久而久之,摩西族女子開始認為脣盤是一種美麗的裝飾品,再後來女人們以是否佩戴脣盤作為是否擁有美麗和財富的象徵。盤子越大,美麗越足,身價越高,出嫁時獲得的財禮也會越多。摩西族人逐水草而居,靠放牧和狩獵為生,以刀耕火種的方式種植一些類似玉米和青稞的作物。他們與外界交流的方式,是偶爾出村,用自己的牛羊跟外界以物易物。
據說前兩年,一個摩西族人酒醉之後,提著衝鋒槍把附近一個國企的施工人員殺了。因此,衣索比亞政府現在已經禁止摩西族人購買交換酒精製品。同時採取措施禁止女子割脣安盤,而現在摩西族年輕女性中佩戴脣盤者正在逐步減少。摩西族人中村長代表著村子的最高權威,享有絕對的特權,據說最大的特權是他可以娶8個老婆。
傳說中的脣盤族
取下脣盤以後,就剩下大大的窟窿
其實商業化已經非常嚴重,只知道一個勁的推銷她的脣盤
一樣,拍照要給錢
而我去的幾個部落,其實男人都可以娶七八個老婆。換句話說,只要有錢,娶幾個老婆都可以。
五天的南部行程,我真的是各種狼狽。。很多人不習慣野廁,但我在埃塞不知道上了多少次的野廁,沒辦法,每天的車程都很長,我總不能憋死吧。。。hotel是經常沒有開WiFi的,其實他們有,可是他們不開,也許是因為太窮了,窮到連WIFi也得省著開。。那幾天為了看部落,每天都是至少七、八個小時的車程。。有的時候,早餐沒吃,午餐沒吃,到了晚上的時候才吃。。有的時候,一大早趕路,一路各種顛簸,我真慶幸我不會暈車,否則不知道得死成什麼樣。。有天看了兩個部落,午餐沒吃,那天至少七個小時的車程,四點多到達hotel,餓了想吃東西,卻被告知六點才有晚餐和WiFi,好不容易捱到晚上6點,被告知WiFi依舊打不開,實在是生氣,雖然已經下單(但還沒付錢),我還是決定去外面走走,Hotel老闆也許怕我不付錢,才把wIFI開啟。。
然而最讓我覺得難的,其實並不是旅途的辛苦,或是吃得差、住的差。最難的,還是來源於內心的壓力與不安。。壓力來源於我必須靠自己,每天用我並不擅長的英語用盡各種方法跟地導溝通。。以至於有一天晚上,我連做夢都夢到跟地導比手畫腳在溝通當然還有關於埃塞的各種套路,那種明知道被騙,但是你又無力反駁、氣到內傷的不爽。(之後我會專門寫一篇)。
南部行程結束後,我從金卡回到了Adiass,我以為整個行程就此結束了。然而,從機場回到Hotel整個過程真還是非常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