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西藏往西才是西藏，而阿里地區作為世界屋脊的屋脊，也一直有“無阿里不西藏”之說。曾多次抵達西藏，但未涉足阿里地區一直最大的遺憾，無論是四大宗教公認的世界中心——岡仁波齊，還是如天上瑤池的一措再措，以及高山聖湖下那深入靈魂的信仰，都無不讓人神馳以往。一直好奇，天上阿里，這片世界最雄奇，但自然條件最艱苦的土地，到底以何底蘊，才能承載起“無阿里不西藏”？
隨著mu-X牧遊俠與《中國國家地理》聯合科考第二季第三站活動正式啟程，有幸在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研究員、《中國國家地理》雜誌社社長兼總編輯李栓科，知名人類學家、茶馬古道發起者李旭二位專家帶領下，深入“地球第三極”，探知西藏最神祕充滿傳奇色彩的阿里。這裡的神奇，不僅是身在地獄眼在天堂的絕世風景美譽，而是走入歷史，作為起源並延續千年的地區人類文明和信仰傳承。這個好奇者眼中果真如此的淨土，以世界本該如此的神聖和偉岸，震撼著千萬年來每一位朝聖至此的過客。
天上阿里
最接近天空的荒蕪土地
舉世無雙的極致風光
也孕育出神祕燦爛的古代文明
扎達土林——世界桑海滄田
當飛機穿行於喜馬拉雅山脈和岡底斯山脈山谷地帶，幾次閃轉騰挪落地海拔4274米的阿里昆莎機場後，我終於踏入天上阿里這片心馳已久的高原。經過拉薩的兩日高原適應，身體已經無明顯不適，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氣，兩日來反應較遲緩的身體，似乎都因為精神上的亢奮而靈活起來。與機場外等候已久，早已熟悉的牧遊俠車隊匯合，我的第四次科考之旅再次開始。
簡述一下科考車輛，十一輛牧遊俠，其中兩輛特裝版車型，隕石黑外觀和橘紅色霧燈眉的撞色搭配，作為1、2號車頗有帶頭大哥氣質。全隊1.9T和3.0T兩種動力各半，歷經兩季科考，至今已走過7站，足跡遍佈喜馬拉雅、冰川、阿爾金山無人區、三江源、新疆南戈壁等高原苦寒地帶，每站活動行程近千公里，可靠穩定性無需多說，即便1.9T也完全能勝任高原使用需求。當然對於專業使用者來說，3.0T依然是首選，勁大力足，即便超過5000米海拔也從不疲軟。今年第二季科考所有車輛更換由倍耐力贊助的ATR蠍子胎（SCORPIONATR），為適用於70%公路和30%越野的輕AT胎，極為適合公路為主長途穿越，為本季科考旅途的順利進行帶來極大助力。
阿里，是眾山之域：這裡滄海成陸，隆生了崑崙山脈、喀喇崑崙山脈、岡底斯山脈、喜馬拉雅山脈四條巨大山脈；這裡也是百川之源：千萬年降水積累的大量冰川，結合地表降水，讓這裡發育成諸多水系。而在這眾山之巔以及百川之源的艱苦高原，不僅誕生了舉事驚歎的人類文明，獨特的地貌特點也讓人歎為觀止，扎達土林作為本次科考的第一站，以雄奇的地貌奇觀，震撼著每一位初到的外來者。
整條科考線路集中在阿里南線至西南邊境區域，沿著全新鋪裝的縣道，從阿里昆莎機場驅車約200km左右前往扎達，隨著海拔的逐漸走低，在即將抵達扎達時，氣勢磅礴的大型土林逐漸進入視野，形態各異高低錯落，是道不盡的巧奪天工，方圓數百公里的土林在茫茫雪山包裹下，比新疆魔鬼城更讓人驚歎。
蜿蜒行駛穿行，兩側綿延不覺的土林以各種千奇百怪的姿態闖入視野，有的形如高空古堡，態勢恢弘；有的狀如聳立高塔，威嚴絕頂；大體則壁立千仞，在接連的深邃溝壑裹挾中儀態逼人。
日落時分登高遠眺，靜靜感受這片定格於歷史長河中的恢弘天地，土林的褶皺在光影的變幻中呈現斑駁色彩，無聲地訴說千萬年來的荒涼。磅礴蒼涼之境，不禁再次作想，眼前讓人驚歎的一眼萬年，不過歷史長河中千古一瞬，如此短暫的人生，如能閱盡天下奇景，也不枉世間走一遭了。
隨隊專家《中國國家地理》雜誌社社長一路為大家講解地貌成因：扎達土林地貌在地質學上叫河湖相，成因於百萬年的地質變遷，當年是方圓數百公里的大湖，喜馬拉雅造山運動使湖盆升高，水位遞減，湖底沉積的地層長期受流水切割，高處的山岩經風雨常年侵蝕，最終雕琢成今日的模樣。
隨後幾天，科考隊在該地區採集地質岩層樣本過程中，也撿拾到了貝類化石，從而印證了這一說法。
東嘎皮央——比肩敦煌的佛窟遺蹟
在扎達以北40km，荒涼的土林之中，有著東嘎、皮央兩個臨近的村子，村子附近的土石山崖之上，則是中國迄今為止發現的規模最大的佛教古窟壁畫遺址——東嘎·皮央石窟群。現存洞穴上千個，綿延2千米，密密麻麻宛如蜂巢，由寺院、城堡、石窟和塔林組成，自1992年才被外界正式得知，其文化價值不亞於敦煌。
在專家帶領下，深入穿行於洞窟群之中，諸多洞窟內還留有若干年前信徒們修行生活過的痕跡，即便現在已經殘垣斷壁，大部分洞窟也空無一物，但以壁畫之精美程度以及諸多佛龕殘留痕跡來看，不難想象當年此地的佛教文化是何等興盛。
壁畫中諸多的佛教故事和傳說，記載了當年藏地早期的宗教儀軌，年代可追溯到公元11至12世紀前後，那時這個區域正是歷史中古格王朝鼎盛時期，可以說是古格以及西藏佛教史上的藝術巔峰。
提起壁畫，大都會想起敦煌莫高窟，但鮮有人知在如此偏遠之地，也同樣有著隱藏千年的古人藝術瑰寶，歷史價值難以估量。因採用純礦物質原料，大多壁畫依舊色彩鮮豔，細節豐富可查，千年前古人的藝術造詣，今天看來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古格王國——消失的燦爛古國
扎達另一個必去之地，則是古格王朝遺址。這個由公元9世紀開始，延續了700年的古國，最終在300年前一夜消失，後世曾對其消亡眾說紛紜，也一度為這個地區強大的古國蒙上一層神祕色彩。
在專家講解下，科考隊員也逐漸了解這個王國塵封的歷史：古格王朝的興起，起始於9世紀中葉吐蕃王朝的崩散，在奴隸起義軍追殺下，吐蕃王室後裔吉得尼瑪袞西逃，在與地方部落聯姻後，控制領地，命名為阿里。阿里之名也從此正式出現，古象雄語意為“領地”。而古格王朝則是吉得尼瑪袞三子德祖袞的封地建立，作為吐蕃王朝王室後裔，自此開啟了另一個王國的延續，統治範圍曾遍佈阿里全境，據傳前後共世襲16個國王。
坐落在象泉河畔的古格遺址，是1985年考古隊進藏時被發現，自此才得以重見天日，被廣泛得知。古格王朝遺址依山勢而建，遠望洞窟密佈，地勢險峻，即便現在只剩破窟殘垣，依舊氣勢雄偉。遺址有洞窟千孔，碉樓佛塔數十座，全部疊砌在土林之上，落差近200米，三面懸崖，無遮無攔，在冷兵器時代絕對是易守難攻的完美城堡所在。
當時古格人以穴居為主，權貴階層和普通百姓由上到下居住，山頂則是王宮，據悉古時從王宮到山腳有一條人工開槽的暗道，山腹中則可大量存糧，外人不得而入，可常年憑險拒敵。
雖然關於古格王朝消亡原因似乎並沒有學界公認原因，但專家認為較為可信的說法是在17世紀古格王國被拉達克（今克什米爾）軍隊攻打，王朝被推翻。詳細覆滅過程也有相關傳說：拉達克軍隊攻打皇城，因王宮地險久攻不下，拉達克人在半山腰建城牆長久圍困，並每日屠殺百姓以作要挾，最終古格國王開城投降，後被屠殺滅國。至今在遺址半山腰依稀可見同整座皇城並不協調的城牆，與這種傳說相合。
古格遺址作為景區對外開放，拾階而上，從山腳到山頂蜿蜒約300多米，到處都是以土林為基礎開鑿的建築群和洞窯，除幾間寺廟外，全部房舍已塌頂，只剩下一道道土牆，但一處殿堂內尚存佛像與壁畫，諸多洞窟內也大量存在佛龕痕跡，不難想象此地當年佛教之鼎盛。
穿行於遺址之間，思緒不由得穿越時空，遐想王朝當年興盛之貌。登頂王宮所在之地，雖然僅剩破敗古堡，但居高臨下，遙望遠處聖潔雪山、近處環繞而過的泉河水以及腳下千窟，依舊能想象古格王當年君臨阿里的王者氣勢。同時也不禁唏噓700年王朝昌盛重作黃土，昔日輝煌難覓，唯有不時從洞窟中呼嘯作響的風聲，似乎在訴說著王朝一夜消亡的淒涼。
距離遺址數百米遠的河邊有藏屍洞一窟，來歷無人說清，據聞內部深處有乾屍若干，年代久遠但不詳，與幾位好奇的科考隊員們前往探祕。洞口位於峭壁，約一人高，恰可供一人入，在洞口內緣，有不知何人放置的殘破梯子一架，洞內則陰暗潮溼，蜿蜒不知縱深，視野一米外隱約可見大量骸骨碎片。原本預進洞一探究竟，但剛將頭探入洞穴，一股直衝靈魂的惡臭襲來，身旁的隊員當下大嘔不止，這種前所未聞的臭味是否就是屍臭不得而知，但這氣味無人想在二次體驗，藏屍洞作為探祕古格的小插曲也就此告終。
象雄王朝——藏地文明密碼
當人們用“藏西祕境，天上阿里”來形容這片遙遠、神祕大地時，卻少有人知道，“阿里”這個名字就源於古象雄語。歷史課本曾講述吐蕃王朝的松贊干布一統青藏高原，並派大臣創立藏文，成為西藏曆史上第一個有明確史料記載的政權。實際上，有很多藏文是在古象雄語的基礎上改良創立。而象雄王朝可追溯至公元前4世紀，是最早的青藏高原雄踞一方的部落國家，只因年代過於久遠，歷史記載極少，成為西藏曆史上更為神祕的所在。只因後來被吐蕃王朝所滅，這個青藏高原可追溯的最早王國，自此淡出歷史。
人類學家、茶馬古道發起者李旭老師為大家講解象雄文明
現在很多世人都不知道“古象雄文明”，也錯誤的認為藏傳佛教傳於印度。事實上，遠在印度佛教進入西藏之前千年，古象雄佛法臃仲苯教就早已在雪域高原傳播，是數千年前藏族先民的精神信仰。
古象雄王朝的悠久燦爛歷史，正隨著西藏地區考古的推進逐漸揭開面紗。現在藏族人的習俗和生活方式，很多也都是由象雄時代傳承而來，比如轉神山、拜神湖、插風馬旗、放瑪尼堆等。
所以，古象雄文明才是西藏文明歷史發展的基石，藏地文明的真正密碼。很多人也認為，古象雄佛法即是古象雄文化的核心，也是藏地傳統文化與藏傳佛教的源泉，以及一切佛法的總根源。
象雄王國作為古代青藏高原西部和北部的一個部落聯盟，早於吐蕃千年就雄踞青藏高原，一些藏文典籍以及苯教經典中有所提及，其圖騰為大鵬鳥，藏語為“穹”，據說出過18代鵬王。他們在土林中挖掘窯洞穴居，並配以宮殿廟宇，都城名為大鵬銀城（穹隆銀城），但象雄都城到底在哪裡，學界至今一直頗有爭議，早年被發現的曲龍遺址以及卡爾東遺址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穹隆銀城？科考隊分別前往探訪。
卡爾東遺址位於目前阿里地區唯一的苯教寺院古入江寺以南，海拔4400米的卡爾東山頂。由於這裡位置偏僻，且鮮有人知，無正常道路可以抵達。憑藉mu-X牧遊俠極佳的通過性，科考車隊翻越連綿土丘，跨越重重溝壑，追尋歷史的痕跡。長時間輾轉顛簸，mu-X牧遊俠表現出優異的乘坐舒適性，穩定可靠的的分時四驅，保證了荒野尋路的暢通無阻。
科考隊在古入江寺苯教僧人的帶領下，攀爬卡爾東遺址，聽僧人講述苯教古籍中流傳的關於象雄穹隆銀城記載以及當地歷史民俗傳說。
城堡遺址遠眺岡仁波齊神山，近處象泉河環繞，四周山谷分別為中亞、南亞、內陸幾條交通要道，地處交通樞紐，極盡地勢之要。而古入江寺門前的古墓葬中，曾出土來自中土的的絲綢，秀有“王”“侯”等字，年代可追溯至吐蕃統一西藏以前，很可能是象雄王朝時期當年唐王賞賜之物，側面佐證了該遺址是象雄王城的推論。
而位於象泉河上游的曲龍遺址，則以更為震撼之勢，從情理上贏得諸多科考隊員對於“穹隆銀城”的認可，整座遺址居險峻土林而建，山型猶如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鵬鳥，鳥頭、鳥翅型體清晰，在山頂（鳥頭）和兩側（兩翼）建有城堡，整個山體（鳥身）洞窟遍佈，遠眺而觀，帝王之威就撲面而來。即便還未入遺址一探究竟，古城堡滄桑之威嚴就足以震懾所有外來者。
橫屏觀看 曲龍遺址
疑似“穹隆銀城”全貌
在當地文物保護人員帶領下，沿棧道進入遺址，隨山勢起伏向攀上山頂。古堡大體建築早已風化坍塌，破敗不堪，但山體中密佈的洞窟以及殘留的古人生活痕跡，依稀可見古堡當年興盛之貌。遺憾的是遺址上半部分大都坍塌，未能登頂以帝王視角俯瞰王城，感受王城之威嚴。
從2017年開始，曲龍遺址周邊相繼有多座墓葬遺存被發現，也許在不久以後，神祕象雄王朝的“穹隆銀城”之爭會隨著更多的考古發現進行佐證。而更多的古象雄文明歷史，也將走出迷霧，重現歷史。
夜穿邊境線—前往世界中心
結束古格和象雄兩個歷史王朝遺蹟的追尋後，科考隊將前往阿里高原中心地帶的普蘭縣，那裡有著我心念許久的神山——岡仁波齊。無數次在朋友圈中看到它偉岸的身姿，但一直未有機會目睹真顏。
從扎達前往普蘭方向正常的途徑是折返G219國道，經過岡仁波齊神山後轉而向南，抵達邊境城市普蘭縣。但為了更真實感受這片蒼涼之境，科考車隊直接取道向南，沿著喜馬拉雅山脈北側邊境線的無人區穿越而行。
由於地處中印邊境區域，除了遇到幾戶牧民，廖無人煙。巍峨的喜馬拉雅山脈就在車隊右方，全程近300km非鋪裝路，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且高原山谷狹窄崎嶇，異常難走。
兩側不斷有藏野驢、藏羚羊、藏原羚穿行奔跑，經過多年和諧共處並不懼怕人類，只是在近處好奇觀望，途徑水草豐茂之地，還不時見到國家一級瀕危保護動物的黑頸鶴安詳棲息，為蒼茫的高原憑添了無限生機和活力。
此外，途中偶遇一隻狼，從路旁草叢被車隊驚出，奔走遠處，膘肥體壯的身姿表明近期伙食不錯，足以說明此地生態環境良好，野生草食動物棲息安詳，肉食動物獵物充裕，一片蒼茫的原始天然之境。
穿越全程路況複雜多變，平均時速不足40km/h，超過6個小時的高原穿越，mu-X牧遊俠的科考級實力也得以展現，1.9T RZ4E和3.0T 4JJ1兩款柴油發動機發揮穩定，後者尤其強勁有力，分時四驅和伊頓後橋差速器鎖是一路前行的有力保障，而柴油發動機先天的燃油經濟性所帶來的超過800km的續航里程，更是長途穿越信心的來源。雖然一路翻山越嶺，但mu-X牧遊俠作為經典硬派越野車在乘用級方面的優異表現讓大部分第一次來到高原的人都不覺疲憊。倍耐力ATR蠍子胎（SCORPION ATR）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不僅之前公路行駛的舒適性讓人滿意，數百公里的無人區穿越也表現不俗，在非鋪裝路抓地力良好，直到活動結束全程無損，保障科考活動順利完成。
隨著天色漸晚，金色的Sunny從車隊身後傾斜照耀，將整片大地都塗抹成金黃色，車隊猶如從蒼茫的歷史畫卷中走出，豪邁前行。萬丈延伸的金色光芒，猶如我們追尋的青藏高原先民的智慧之光，指引著我們探索的車輪不斷向前。
當天色全黑，漫天的星光在頭頂閃耀，清晰的銀河猶如一條玉帶橫掛蒼穹，從未見過如此清澈的夜空，彷彿進入可伸手摘星的幻境。停車小憩，仰望滿天星斗，時間似乎定格於一瞬，又好似隱約感受到時間流淌。在億萬光年外的亙古注視下，不由想起一句話，這世間只有兩間東西能夠深深震撼人心，一種是我們心中崇高的道德準則，另一種，就是我們頭頂燦爛的星空。
百年宣服——千年傳承一衣萬金
歷經穿越，夜抵普蘭。普蘭位於阿里地區南部，地處中國、尼泊爾、印度三國交界，從公元初始就是古象雄國中心轄區之一，古語中意為被雪山包圍的區域。神聖的雪山，宜人的河谷氣候，讓這裡成為寧靜的世外桃源，特殊的地理位置和人文風情孕育出了普蘭獨特的歷史文化。
普蘭最為出名的就是歷史傳承千年，價值連城的普蘭宣服。重達20公斤宣服華麗稀有，服飾配有百塊老蜜蠟、無數珍珠瑪瑙、成串的紅珊瑚，以及數不清的綠松石以及精雕細琢的金銀裝飾，即便現在最頂級的時裝秀也無如此之奢華，所有配飾歷代傳承，價值連城，先不論一套宣服配飾寶石的千萬價值，其悠久的歷史人文積澱就讓其價值難以估量。目前傳承百年的宣服約20餘套，每逢節日盛典才會穿戴。
有幸親眼見到珍貴宣服的穿戴以及難溯歷史的宣舞表演，整個穿戴過程極其繁瑣，當穿戴完畢，幾位年歲已高的宣服傳承者猶如從千年歷史中走出，濃厚的遠古氣息撲面而來。但即便現在的傳承者也無法準確說清其起源，只是祖輩代代相傳至今，成為普蘭地區最為寶貴的歷史文化遺產。
神山聖湖——世界的中心
岡仁波齊是舉事公認的神山，被西藏臃仲苯教、藏傳佛教、印度教以及古耆那教共同認定為世界的中心，神山之王，並與梅里雪山、阿尼瑪青、尕朵覺沃並稱藏傳佛教四大神山。來自世界各地的轉山信徒常年不斷，是阿里地區人文地理的標誌性所在。
由普蘭前往岡仁波齊，遠遠望去，神山猶如一座聖潔的金字塔高聳如雲，雖然海拔6656米的岡仁波齊主峰並非其所在的岡底斯山脈的最高山峰，但只有它四壁近乎對稱，終年積雪的峰頂能夠在Sunny的照耀下閃耀著奇異之光，成為諸多神抵的化身威懾世人。
而神山腳下的聖湖瑪旁雍錯風景秀美，作為中國蓄水量第二大的淡水湖，湖水通透至極，成為藏地三大聖湖之一。據說聖潔的瑪旁雍錯，是神賜予人間的甘露，可洗滌人的煩惱和孽障。這個盡善盡美的聖湖，是宇宙中真正的天堂，萬物極樂世界。而與之對應，在聖湖瑪旁雍錯的旁邊則有一個鹹水湖“拉昂錯”，意味有毒的湖水，因人畜不能引用，也被稱之為“鬼湖”。
車隊湖邊停靠，靜靜感受被定格的西藏最原始的美，這裡空氣清新潔淨，沁人心脾，遠離藏汙納垢的塵世，一切都充滿著聖潔的氣息，彷彿能洗淨自身塵泥，洗滌靈魂，讓人有種忘卻所有雜念的空靈之感，心中只剩下虔誠與敬畏。
前往日喀則的路上，途徑昂仁縣，離開G219約10公里的地方，又一個尚未完全開發的達格架地熱溫泉，溫泉所在海拔超過5000米。洶湧沸騰的泉水從地底間歇性噴湧而出，水柱高約三四米，泉眼周邊被一片霧氣籠罩，宛如人間仙境。據當地人介紹，以前溫泉水甚至可直衝天際二三十米。
使用專業地質科考工具測量水溫，距離泉眼約三米出測得水溫就約85℃，高溫的泉水難以用手直接觸碰，在雪域高原，能有如此奇景著實令人讚歎。雖然泉眼周邊霧氣繚繞，但沒有地熱溫泉常見的硫磺味兒，專家介紹為少見的碳酸鈣沸泉。
在測量水溫並收集泉水樣本之後，將早已準備好的生雞蛋置於泉水中，不多時，可口的泉水煮雞蛋即可實用。很多當地人和老司機經過此地時都足浴一番，也是在海拔5000米的雪域高原化解疲憊的絕佳奢侈之舉。
牧行萬里探知神州
至此，由江西五十鈴mu-X牧遊俠和《中國國家地理》聯合舉辦的牧行萬里探知神州系列科考活動第二季第三站收官。科考隊一行探古格王國遺址，尋東噶皮央千年洞窟壁畫，辨象雄王朝“穹窿銀城”遺蹟，聞苯佛世代信仰傳承，訪普蘭千年宣服，夜穿中印邊境無人區，解惑地理文明變遷。一次硬核科考，解鎖青藏高原文明。我也終於明白“無阿里不西藏”不僅僅是因為阿里雄偉聖潔的自然景觀位列高原翹楚，更是因為自古象雄時代千年的歷史文化和宗教信仰是西藏文明發展的根源。
牧行萬里，探知神州，無論是高原長途跋涉，還是荒野的極致縱橫，mu-X牧遊俠以穩定可靠的表現繼續詮釋實至名歸的科考級實力。探索，永不止步，下站聯合科考隊將迎來第二季收官之行，深入塔克拉瑪干沙漠，探尋最後的沙漠部落。
最後以李旭老師在科考開始
為隊員講解阿里歷史時
分享的一個民歌作為結尾
都說，人的一生
一定要去過一次西藏
但一定要到過阿里才算完整
扎西德嘞！
天地來之不易；
就在此地來之；
永遠吉祥如意。
生死輪迴；
禍福姻緣；
尋找處處曲徑
永遠吉祥如意
——阿里底雅鄉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