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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 # 中國傳統文化集錦

    為梁山英雄受招安牽線搭橋的 李師師

    在《水滸》中,為梁山英雄受招安牽線搭橋的,是宋代高階妓女李師師。人們讀書至此,心中就有異樣的感覺,因為一百零八好漢何等英雄,而招安也是何等重大的事情,怎麼妓院成了途徑,妓女成了中介?這與人們正常思維之間相差甚大,顯得極不合理極不協調極其奇怪,疑作者故弄玄虛渲染色彩。

    其實,只要看到皇帝屢次到李師師家來,也就能明白,這正是作者“春秋大筆”,象徵一切的言路都已經堵塞,下面的真實情況無法到達皇帝的耳中,蔡京高俅把持了朝政,而皇帝本人也沉緬尋歡作樂之中,宋江願受招安這樣的“義膽忠肝”,對於朝廷來說,寂沒無聞。所以,宋江走李師師這條路,恰恰是捷徑、用的是奇計,也完全在高俅等人意料之外。

    過程是這樣:英雄排座次後,重陽節上,宋江作《滿江紅》詞一首,由樂和歌唱,引起了內部一陣爭吵,武松說招安“冷了弟兄們的心”,李逵說“招安,招安,招甚鳥安”,並且一腳把桌子踢起,跌得粉碎。魯智深說滿朝奸邪,招安不濟事,不如散夥。這樣弄得很不愉快。

    宋江安排進京元宵看燈,燕青先行混熟李家,引宋江與李師師見了面,宋江說“山僻之客,孤陋寡聞,得睹花容,生平幸甚”,正在吃茶,奶子來報“官家來到後面”(也就是皇上來了)。李師師就跟他們約在明日再見面,因為明日皇帝到上清宮去,必然不到這裡來。

    到第二天,正是正月十五元宵節,還是燕青先行,以黃金百兩打通李媽媽,得見李師師,坐下吃酒,宋江興至揮毫作詞一首,說是“天南地北,問乾坤何處,可容狂客?借得山東煙水寨,來買鳳城春色”,還有什麼“六六雁行連八九,只等金雞訊息。義膽包天,忠肝蓋地,四海無人識”等等,李師師不解其意,宋江正想細說,又是奶子來報,“官家從地道中來自後門”,於是二次中斷。他們躲不及,只得藏在黑處,不想李逵在外間鬧了起來,於是大家趁亂而逃。

    這次中斷之後,梁山好漢打敗了前來征討的童貫、高俅,並且放高俅帶著梁山願受招安的資訊回去。因為估計到高俅其人不會真正為梁山說話,於是仍舊想到了李師師,派燕青第三次進京。這回燕青向李師師說清了來意,而且把高俅如何兵敗梁山答應招安,也說給李師師聽。李師師說“他這等破耗錢糧,損兵折將,如何敢奏!這話我盡知了。且飲數杯……”。李師師“水性”,愛慕燕青,但燕青只與她結為姐弟。於是趁著皇帝到來,燕青先為自己求了特赦書,然後把一切真相和梁山心願向皇帝說明。這樣,促使了皇帝下決心招安梁山。接下去也就是“全夥受招安”了。

    《水滸》中的李師師,沒有離開這樣的生活原型或文學資料,一是她色藝雙絕令人傾倒,二是她與徽宗為情人,三是她有正義感並且敢作敢為。她對燕青說的“這話我盡知了”,就顯得俠氣不凡,說明著她聽了燕青的述說,立即也就有了自己的立場,在高俅與梁山之間,她同情和支援梁山,結合北宋正鬧著邊患,國家人民這時需要梁山好漢這樣的英雄人材 ,也就可見她是有民族意識的人。

    如何寫李師師,《水滸》作者參考了歷史尊重了歷史並且仍然扣住了主題,沒有抓住她是妓女大做別的文章 ,至於愛慕多才多藝的俊男人燕青,最後則僅與燕青結為姐弟而已,雖是小說家言,仍歸於禮義。

    可以說,在《水滸》中,李師師卻是一個“好妓女”。 讀不到人們一般想象的對妓女的那種低俗的描寫,相反的是,篇中充滿對其高雅脫俗性情舉止的渲染與讚美,而徽宗與她的關係,也寫得很乾淨,充溢精神的氣息,李師師最後助餉的捐資,其實都是徽宗歷次所賜,小說寫得極詳,好像是實錄一般。當徽宗禪位做了“道君教主”,退處“太乙宮”,李師師也就棄家為女冠了,大有為愛情至上的意思。當時作小說的,是底層文人,能這樣去寫徽宗與李師師,是比較尊重生活原型而出以公心,未忍胡編亂造。

    若我們說,為了達到招安目的,竟挖空心思、走御用妓女這條捷徑,宋江真是太無恥太不光彩了,其目的之低下與手段之低下一致。這種批判是很容易的。但作者當年的態度要更深沉一些,而不是這樣浮躁。他面對著歷史上悲劇的事實,既客觀寫出了宋江主招安,也客觀地寫出了李逵魯智深這些人的反對招安,這就已經很不簡單了。

  • 22 # 白雲雁水

    李師師在《水滸傳》中並不是一個主要人物,有關她的描寫還不足兩回。然而,她卻是一個引起爭議、影響人們對《水滸傳》評價的重要人物。那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李師師真人其事

    李師師實有其人,對於她的基本情況,正史沒有明確記載。不過,宋代的野史筆記勾勒出了她的一個大致輪廓。據與李師師同時的張邦基在《墨莊漫錄》中記載:“政和間,汴都平康之盛,而李師師、崔念月二妓名著一時。”政和是宋徽宗的年號,在皇帝窮奢極欲的帶動下,都城汴京一派“繁華”景象,孟元老在《東京夢華錄》中有精彩描寫:“舉目則青樓畫閣,繡戶珠簾。雕車競駐於天街,寶馬爭馳於御路。金翠耀目,羅綺飄香。新聲巧笑於柳陌花衢,按管調笑於茶坊酒肆”。

    李師師在這樣的環境裡,在數以千計的妓女中,能夠“名著一時”,必有驚動人的地方。據記載,當時的著名文人晁補之、秦觀、周邦彥等,都與李師師有過交往,有的感情還頗深。在文人筆記中,李師師不是那種只知追歡賣笑的輕薄女子,而是有自己獨立人格的風塵女傑。《汴都平康記》說她:“慷慨飛揚,有丈夫氣,以俠名傾一時,號飛將軍。每客退,焚香啜茗,蕭然自如,人靡得而窺之”。《墨莊漫錄》說她“門第尤峻”。如果這些記載還不夠具體的話,那麼,張端義《貴耳集》所傳她在周邦彥揭了宋徽宗隱私而被貶謫之際,竟然不怕觸怒徽宗而去為周邦彥送行,便形象地展示了她的執著的情感和倔強的秉性,可見她不是一般風塵女子,她的性格中確有閃光的東西。即使《貴耳集》傳言不實,至少也可以由此推論,李師師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形象活躍在南宋人的口碑中,它能夠幫助我們認識歷史上真實的李師師。

    李師師故事中最吸引人的,當然要數她與宋徽宗的關係。關於宋徽宗私幸李師師家事,歷史並沒有明確記載。不過,她與宋徽宗有過不一般的交往卻是肯定無疑的。據《宋史徽宗紀》記載:宣和元年(1119年)十二月“丙午,帝多微行,乘小轎子,數內臣導從。置行幸局,局中以帝出日謂之有排當,次日未還,則傳旨稱瘡痍,不坐朝”。雖然我們不能從這段記載中斷定徽宗一定到過李師師處,但是,徽宗的兒子欽宗曾於靖康元年(1126年)下過聖旨稱:“應有官無官諸色人,曾經賜金帶,各據前項所賜條數,自陳納官,如敢隱蔽,許人告犯,重行斷遣。”徐夢莘的《三朝北盟會編》中指出:“趙元奴、李師師、王仲端曾經祗候倡優之家……曾經賜金帶者,並行陳納。”這就說明,李師師確曾接受過宋徽宗賜的金帶,而宋徽宗不可能透過正常渠道賜給李師師金帶,那麼他私幸李師師家的可能性就最大。南宋時期許多筆記都記載過徽宗私幸李師師事,如郭彖《睽車志》、張端義《貴耳集》、周密《浩然齋雅談》等。朱熹的老師劉子翬在《屏山集·汴京紀事》詩中也說:“輦轂繁華事可傷,師師垂老過湖湘。縷衣檀板無顏色,一曲當時動帝王。”可見南宋人都相信徽宗幸李師師事,並對此事給以特別關注。《大宋宣和遺事》也用不少的篇幅描寫了徽宗與李師師之間的故事。

    李師師的結局如何

    李師師的結局究竟如何,說法並不一致。根據《三朝北盟會編》 的故事記載,她在靖康元年(1126年)金人第一次圍攻汴京後被朝廷籍沒了財產。劉子翬說她“垂老過湖湘”,大概流落到了南方。《墨莊漫錄》也說“李生(指師師)流落於浙中,士大夫猶邀之以聽其歌,然憔悴無復向來之態矣”。《大宋和遺事》說她“流落湖湘間,為商人所得”

    據《宋史》記載,北宋末年,金人在俘虜徽宗、欽宗這兩個皇帝以後,將皇家的器物、文籍、庫藏,全部洗劫一空,還帶走了大批工匠、伎藝、倡優。在眾多的被擄人員中,不一定沒有明義識恥、以身殉國之人。

    在《李師師外傳》中,把她描寫成了具有民族大義和氣節的貞烈女子。李師師本來有“丈夫氣”,又和徽宗有特殊關係;徽宗雖然是亡國之君,其被擄也令人同情;當時的朝廷大臣多苟且偷生,有的甚至屈膝降金。人們把對金人的仇恨和恐懼,對徽宗的不滿和同情,對朝廷大臣的輕蔑與唾棄,對現實的傷感與無奈,透過李師師大罵漢奸張邦昌和最後吞金而死全部表達出來。李師師留給後人的,並不僅僅是一個低賤卑微者的形象,而且是一個具有正義感和民族氣節的巾幗英烈。

    《水滸傳》中的李師師

    《水滸傳》作者在有關傳說的基礎上,重新塑造了李師師的形象。作者既沒有像《大宋宣和遺事》那樣重點描寫她和宋徽宗的關係,也沒有像《李師師外傳》那樣突出她的民族氣節,而是把李師師放在忠奸鬥爭的漩渦中,塑造出一個深明大義的善良女子形象,體現了作者的社會思想和政治態度。

    梁山泊英雄大聚義之後,宋江一心指望招安,朝廷之上一度出現了招安派和征剿派的矛盾和鬥爭,結果以主張招安的御史大夫崔靖被拿送大理寺問罪宣告了招安派的失敗。由於蔡京、高俅、童貫等人的阻撓,宋江爭取招安的努力有落空的危險。在作者看來,招安與反招安的矛盾鬥爭,是忠義與奸邪的矛盾鬥爭,其中有大是大非。宋江決定透過李師師的途徑,來做宋徽宗的工作,這樣,李師師一下子被推到政治鬥爭的風口浪尖上來。不管李師師如何動作,都會表明她的政治態度。當燕青見到李師師,講明宋江所以要見她的意思:“只是久聞娘子遭際今上,以此親自特來告訴衷曲,指望將替天行道,保國安民之心,上達天聽,早得招安,免致生靈受苦……如今被奸臣當道,讒佞專權,閉塞賢路,下情不能上達,因此上來尋這條門路。”聽了燕青的表白,李師師既不懷疑,也無反感,而是表現出信任、禮節和熱情。她直言不諱地說:“你這一班義士,久聞大名。只是奈緣中間無有好人,與汝們眾位作成,因此上屈沉水泊。”後來在幫助燕青取得徽宗赦書,並將梁山泊實情面奏徽宗的實際行動中,也表現出了她的機智和勇敢。

    《水滸傳》把李師師放在國家政治鬥爭中去描寫,與高俅、蔡京、童貫進行對比,突出了這一形象的政治意蘊。童貫、高俅征剿梁山泊大敗而歸,儘管梁山好漢們手下留情,希望他們能夠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以促成朝廷招安,但他們並不以朝廷大局為重,卻從個人利益出發而隱瞞實情。正如李師師所說:“他這等破耗錢糧,損折兵將,如何敢奏。”李師師以一風塵女子,卻能夠燭隱洞微,明辨是非,扶助正義,擔起這副本來與她無關的擔子,為朝廷招安梁山好漢立下功勞,這也是對李師師的充分肯定。

    在《水滸傳》作者筆下,李師師有著清醒的政治頭腦,作者透過她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一是梁山好漢是一班忠臣義士, 卻屈居於水泊;二是朝廷被奸臣閉塞賢路,壞了國家大事;三是皇帝聖明,只是受了矇蔽。這樣認識是對此前所發生的一切事件的總結,它雖然出自李師師之口,卻反映出《水滸傳》作者對水滸故事的基本看法和作品設定矛盾鬥爭、安排人物情節的良苦用心。

    李師師受到徽宗寵幸,“風雷聲價,播傳寰宇”。對於“皇帝不時間來,因此上公子王孫、富室子弟,誰敢來她家討茶吃”的現狀,李師師並不滿意。因此,當宋江一行出現在她家裡的時候,她不僅熱情接待,還主動邀請:“來日駕幸上清宮,必然不來,卻請諸位到此,少敘三杯。”顯然,宋徽宗的寵幸並沒有使她得到慰藉,如果她真的與宋徽宗情真意切,她完全可以狐假虎威,把一切來客拒之門外。然而,她沒有那樣做。這就暴露了她內心的矛盾和痛苦。她顯然並不願意做一個人的玩偶,哪怕這個人是當今皇上,她要追求自己的感情生活,希望有人來撫慰她受傷的心靈。當燕青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內心深處難免不被觸動,燕青錦身繡體,年輕美貌,能吹會唱,諸般樂器皆精,且又是一個義士,真正的男子漢,李師師“有心看上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她要尋找精神的慰藉。當然,她對燕青的“嘲惹”撩撥,正是她作為妓女的性情的自然流露。然而,李師師絕不是“爛泥汙”,她在尋找精神慰藉的同時,能夠尊重對方的感情,這是十分難得的。當燕青巧妙地拒絕了她的 “嘲惹”後,她卻默默地接受了燕青和她的結拜,正是這種善良的稟性,使她能夠憎恨奸臣,同情義士,幫助梁山好漢爭取招安。同樣,也正是這種善良的稟性,使她忍受著生活的重壓,接受著她並不願意接受的,放棄了她努力追求的。

    生活中的李師師和政治上的李師師是一個形象的兩個方面。沒有政治上的成功描寫,這個形象就沒有光彩,也發揮不了在作品結構中的作用;沒有生活中的細緻刻畫,這個形象就沒有血肉,就會成為概念化的人物,難以顯示作品的藝術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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