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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書香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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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普卡修
這首詩選自《玉溪生詩》卷三,是李商隱留滯巴蜀(今四川省)時寄懷長安親友之作。因為長安在巴蜀之北,故題作《夜雨寄北》。
在南宋洪邁編的《萬首唐人絕句》裡,這首詩的題目為《夜雨寄內》,意思是詩是寄給妻子的。他們認為,李商隱於大中五年(851)七月赴東川節度使柳仲郢梓州幕府,而王氏是在這一年的夏秋之交病故,李商隱過了幾個月才得知妻子的死訊。
現傳李詩各本題作《夜雨寄北》,“北”就是北方的人,可以指妻子,也可以指朋友。有人經過考證認為它作於作者的妻子王氏去世之後,因而不是“寄內”詩,而是寫贈長安友人的。
就詩的內容看,按“寄內”解,便情思委曲,悱惻纏綿;作“寄北”看,便嫌細膩恬淡,未免纖弱。
第一句一問一答,先停頓,後轉折,跌宕有致,極富表現力。其羈旅之愁與不得歸之苦,已躍然紙上。接下去,寫了此時的眼前景:“巴山夜雨漲秋池”,那已經躍然紙上的羈旅之愁與不得歸之苦,便與夜雨交織,綿綿密密,淅淅瀝瀝,漲滿秋池,瀰漫於巴山的夜
在前人的詩作中,寫身在此地而想彼地之思此地者,不乏其例;寫時當今日而想他日之憶今日者,為數更多。但把二者統一起來,虛實相生,情景交融,構成如此完美的意境,卻不能不歸功於李商隱既善於借鑑前人的藝術經驗,又勇於進行新的探索,發揮獨創精神。空。然而此愁此苦,只是借眼前景而自然顯現;作者並沒有說什麼愁,訴什麼苦,卻從這眼前景生髮開去,馳騁想象,另闢新境,表達了“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的願望。其構思之奇,真有點出人意外。然而設身處地,又覺得情真意切,字字如從肺腑中自然流出。“何當”(何時能夠)這個表示願望的詞兒,是從“君問歸期未有期”的現實中迸發出來的:“共剪……”、“卻話……”,乃是由當前苦況所激發的對於未來歡樂的憧憬。盼望歸後“共剪西窗燭”,則此時思歸之切,不言可知。盼望他日與妻子團聚,“卻話巴山夜雨時”,則此時“獨聽巴山夜雨”而無人共語,也不言可知。獨剪殘燭,夜深不寐,在淅淅瀝瀝的巴山秋雨聲中閱讀妻子詢問歸期的信,而歸期無準,其心境之鬱悶、孤寂,是不難想見的。作者卻跨越這一切去寫未來,盼望在重聚的歡樂中追話今夜的一切。於是,未來的樂,自然反襯出今夜的苦;而今夜的苦又成了未來剪燭夜話的材料,增添了重聚時的樂。四句詩,明白如話,卻何等曲折,何等深婉,何等含蓄雋永,餘味無窮!
上述藝術構思的獨創性又體現於章法結構的獨創性。“期”字兩見,而一為妻問,一為己答;妻問促其早歸,己答嘆其歸期無準。“巴山夜雨”重出,而一為客中實景,緊承己答;一為歸後談助,遙應妻問。而以“何當”介乎其間,承前啟後,化實為虛,開拓出一片想象境界,使時間與空間的迴環對照融合無間。近體詩,一般是要避免字面重複的,這首詩卻有意打破常規,“期”字的兩見,特別是“巴山夜雨”的重出,正好構成了音調與章法的迴環往復之妙,恰切地表現了時間與空間迴環往復的意境之美,達到了內容與形式的完美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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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 徐桐律師
《夜雨寄北》是晚唐詩人李商隱身居異鄉巴蜀,寫給遠在長安的妻子(或友人)的一首抒情七言絕句,是詩人給對方的覆信。詩的開頭兩句以問答和對眼前環境的抒寫,闡發了孤寂的情懷和對妻子深深的懷念。後兩句即設想來日重逢談心的歡悅,反襯今夜的孤寂。這首詩即興寫來,寫出了詩人剎那間情感的曲折變化。語言樸實,在遣詞、造句上看不出修飾的痕跡。與李商隱的大部分詩詞表現出來的的辭藻華美,用典精巧,長於象徵、暗示的風格不同,這首詩卻質樸、自然,同樣也具有“寄託深而措辭婉”的藝術特色。
這首詩構思新巧,跌宕有致,言淺意深,語短情長,具有含蓄的力量,千百年來吸引著無數讀者,令人百讀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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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 我心你聆
夜雨寄北
唐代:李商隱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現傳李詩各本題作《夜雨寄北》,“北”就是北方的人,可以指妻子,也可以指朋友。有人經過考證,認為它作於作者的妻子王氏去世之後,因而不是“寄內”詩,而是寫贈長安友人的。但從詩的內容看,按“寄內”理解,似乎更確切一些。
第一句一問一答,先停頓,後轉折,跌宕有致,極富表現力。翻譯一下,那就是:“你問我回家的日期;唉,回家的日期嘛,還沒個時間啊!”其羈旅之愁與不得歸之苦,已躍然紙上。接下去,寫了此時的眼前景:“巴山夜雨漲秋池”,那已經躍然紙上的羈旅之愁與不得歸之苦,便與夜雨交織,綿綿密密,淅淅瀝瀝,漲滿秋池,瀰漫於巴山的夜空。然而此愁此苦,只是借眼前景而自然顯現;作者並沒有說什麼愁,訴什麼苦,卻從這眼前景生髮開去,馳騁想象,另闢新境,表達了“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的願望。其構思之奇,真有點出人意外。然而設身處地,又覺得情真意切,字字如從肺腑中自然流出。“何當”(何時能夠)這個表示願望的詞兒,是從“君問歸期未有期”的現實中迸發出來的;“共剪……”、“卻話……”,乃是由當前苦況所激發的對於未來歡樂的憧憬。盼望歸後“共剪西窗燭”,則此時思歸之切,不言可知。盼望他日與妻子團聚,“卻話巴山夜雨時”,則此時“獨聽巴山夜雨”而無人共語,也不言可知。獨剪殘燭,夜深不寐,在淅淅瀝瀝的巴山秋雨聲中閱讀妻子詢問歸期的信,而歸期無準,其心境之鬱悶、孤寂,是不難想見的。作者卻跨越這一切去寫未來,盼望在重聚的歡樂中追話今夜的一切。於是,未來的樂,自然反襯出今夜的苦;而今夜的苦又成了未來剪燭夜話的材料,增添了重聚時的樂。四句詩,明白如話,卻何等曲折,何等深婉,何等含蓄雋永,餘味無窮!
姚培謙在《李義山詩集箋》中評《夜雨寄北》說:“"料得閨中夜深坐,多應說著遠行人"(白居易《邯鄲冬至夜思家》),是魂飛到家裡去。此詩則又預飛到歸家後也,奇絕!”這看法是不錯的,但只說了一半。實際上是:那“魂”“預飛到歸家後”,又飛回歸家前的羈旅之地,打了個來回。而這個來回,既包含空間的往復對照,又體現時間的迴環對比。桂馥在《札樸》卷六里說:“眼前景反作後日懷想,此意更深。”這著重空間方面而言,指的是此地(巴山)、彼地(西窗)、此地(巴山)的往復對照。徐德泓在《李義山詩疏》裡說:“翻從他日而話今宵,則此時羈情,不寫而自深矣。”這著重時間方面而言,指的是今宵、他日、今宵的迴環對比。在前人的詩作中,寫身在此地而想彼地之思此地者,不乏其例;寫時當今日而想他日之憶今日者,為數更多。但把二者統一起來,虛實相生,情景交融,構成如此完美的意境,卻不能不歸功於李商隱既善於借鑑前人的藝術經驗,又勇於進行新的探索,發揮獨創精神。
上述藝術構思的獨創性又體現於章法結構的獨創性。“期”字兩見,而一為妻問,一為己答;妻問促其早歸,己答嘆其歸期無準。“巴山夜雨”重出,而一為客中實景,緊承己答;一為歸後談助,遙應妻問。而以“何當”介乎其間,承前啟後,化實為虛,開拓出一片想象境界,使時間與空間的迴環對照融合無間。近體詩,一般是要避免字面重複的,這首詩卻有意打破常規,“期”字的兩見,特別是“巴山夜雨”的重出,正好構成了音調與章法的迴環往復之妙,恰切地表現了時間與空間迴環往復的意境之美,達到了內容與形式的完美結合。宋人王安石《與寶覺宿龍華院》雲:“與公京口水雲間,問月"何時照我還?"邂逅我還(回還之還)還(還又之還)問月:"何時照我宿鐘山?"”楊萬里《聽雨》雲:“歸舟昔歲宿嚴陵,雨打疏篷聽到明。昨夜茅簷疏雨作,夢中喚作打篷聲。”這兩首詩俊爽明快,各有新意,但在構思謀篇方面受《夜雨寄北》的啟發,也是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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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 藍色菸圈998
本詩寫了兩次:“巴山夜雨”,第一次是實寫,第二次是虛寫、想象與妻子團圓,“共剪西窗燭”時再回憶起巴山夜雨情景。
如果說前兩句是實寫當前景的話,那麼後兩句則是虛寫未來情。
詩人在秋雨綿綿之夜,觸景生情,展開想象的翅膀,用豐富而自然的聯想來表現他們夫妻的恩愛之情。
詩人在此選取了兩種情態:一個是動態“共剪”,一個是語態“卻話”。“共剪西窗燭”,具體細膩而又無限傳神地描繪出了一幅良宵美景圖,一個“共”字極寫了親暱之情態。而“何當”一詞卻又把詩人描繪的美景推向了遠方,推向了虛處。
這美景原來不過是詩人追念、嚮往的,至於何時重回溫柔鄉中,一切都在“未有期”中。這是多麼殘酷的事情,又是多麼無奈的事情。這一句,字字含情,卻又不著一個“情”字,表達非常含蓄。
傳情莫過於語言,“ 言為心聲 ”, 詩人想象夫妻二人團聚在一起 ,秉燭夜話 , 進行心靈的交流。“卻話”是回溯追想,詩人此時設想彼時,而彼時正談論此時,談論的是巴山夜雨之時的思念之情。在這首短小的四句詩中兩處出現“巴山夜雨”的字樣,這種情況在一般的古詩中是絕少見的,
形象、細膩、含蓄、深刻,是這首詩的藝術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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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寄北》是寫給遠方思念的人的一首抒情七言絕句,是詩人給對方的覆信。詩的開頭兩句以問答和對眼前環境的抒寫,闡發了孤寂的情懷和對方的深深的懷念。後兩句即設想來日重逢談心的歡悅,反襯今夜的孤寂。這首詩即興寫來,寫出了詩人剎那間情感的曲折變化。語言樸實,在遣詞、造句上看不出修飾的痕跡。與李商隱的大部分詩詞表現出來的的辭藻華美,用典精巧,長於象徵、暗示的風格不同,這首詩卻質樸、自然,同樣也具有“寄託深而措辭婉”的藝術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