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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銘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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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一罐LIQUOR
碑與帖是古代書法作品流傳的不同形制,各有風格,各有特點。
一般說來,碑重氣勢,帖講韻味;碑顯莊重,帖貴流便;碑求界格方嚴,帖追意態揮灑;碑以雄健為美,帖以溫雅取勝;碑講刀法,帖重筆意;碑有二次創造之美,帖貴一次揮灑成功;學碑取其結字型勢,臨帖求得筆情墨趣。古今學書者,有的師碑,有的臨帖,傾其心力,皆有所得。所貴者在於碑帖結合,融會貫通。
重視墨跡是啟功書學思想中非常重要的一點,也是他非常鮮明的學書觀點之一。他在書法相關的論著中多次闡明這一觀點,在論書詩中也是如此。那句廣為人知的詩句“豈獨甘卑愛唐宋,半生師筆不師刀”就出自《論書絕句》第九十七首,“筆”指筆跡即墨跡,“刀”代指棗石碑刻,“師筆不師刀”亦即師法墨跡而不師法棗石碑刻。
學帖的話,毛筆在行走過程中的提按變化,線條隨之粗細的變化,呈現的字型之美如王羲之說的“纖粗盡凝脂之密”。
碑帖,方筆痕跡明顯,喜歡古拙蒼老金石氣的,可以選碑帖來臨,碑帖解決的就是寫字大氣問題。
兩種都各有各的優點,得看您側重於哪一種才好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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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逸雲齋
回答這個話題,個人覺得要從以下幾個方面說起。
一、要選擇規範、實用和自己喜愛的字帖
對於沒有楷書基礎而想練習楷書和行楷書的朋友,選帖時應注意:
第一,所選字帖的字形應當是正確規範的,這是楷書和行楷書練習的起碼要求。這裡所說的規範,是指筆畫和部首應該符合約定俗成的寫法,結構應符合重心平穩、筆畫呼應、形態變化等基本的原則。
第二,所選字帖的內容和形式應適合初學。要有系統性,能根據漢字的筆畫、結構特點和練字的規律編寫練習內容,由淺入深易於接受;要圖文並茂,既有書寫方法的說明,又有附圖示範,便於理解和練習;要有獨特的科學練習方法,使少走彎路,快見成效。
第三,所選字帖的書寫風格應是自己喜歡的。同是較高水平的字帖,其風格可能是多樣的,由於各人的文化素質和藝術修養不同,對書法藝術的評品和喜愛的標準也就不同。因此,應根據自己的特點選擇自己喜愛的高水平的字帖作為臨摹的範本,只有愛不釋手,才會“心摹手追”。
二、要注意選帖的連貫性和變化性
選帖的連貫性是對初學寫字者而言,變化性是對已有一定書寫水平的人而言,這實際上是臨帖“先專一後博學”要求的體現。
對於初學寫字的人來講,臨帖的專一主要表現在認真臨好一本楷書字帖的同時,可選擇一本風格與楷書接近的行楷書字帖練習(最好是同一個人編寫的字帖)。這樣臨摹練習起來容易接軌,入帖快,效果好。
對於有一定楷書和行書基礎的人來講,在基本掌握一種字帖的風格之後,應換一本其他風格的字帖臨摹。透過反覆的臨摹訓練,吸取各家之長,逐步形成自己的書寫風格。這就要求選帖注意多樣性、變化性,不受一家一法限制。
三、關於選帖的“品位”高低問題
歷來大多數書家都主張,習書之人應選擇高品位的碑帖和字帖臨摹。實踐證明,只有臨摹高品位的碑帖和字帖,才能練就高水平的書法。
但是,對於初學寫字的人來講,應具體情況具體對待,如果不根據自己的實際水平,盲目追求高品位,不僅難於理解其高妙之處,而且難於掌握,時間長了,必然失去信心。
綜上所述,練習書法碑帖和字帖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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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犀犀牛老師
這個問題自古爭論已久,各位名師大家都會對習字說出自己的觀點和經驗。有的還比較極端的推崇某一項,比如只推魏碑,有的只認法貼,這都是不可取的!
在我看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問題,是因為古人習字無非兩個途徑,碑和貼。貼畢竟少,流傳和展示也不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看到原作,所以習碑是大多數人習字的一個途徑。而啟功先生少時也是臨碑帖,後來在多年研究中比較客觀的指出碑拓中的不足,希望大家可以更注重筆墨。詩句“豈獨甘卑愛唐宋,半生師筆不師刀”就出自《論書絕句》第九十七首,也闡述了他的觀點。但啟功先生絕不是說只注重筆墨,不要學習碑拓。啟功先生最喜愛的是一本舊時的《張猛龍碑》拓本,經常翻看研習,直到最後也說了啟功先生並不排斥碑拓。那為什麼又寫了那詩句呢?這裡面道理其實也很簡單,碑畢竟屬於二次創作,不如原版真實。能看原版就不需要看翻版了,對吧 字形和結構雖然就算不差半分,但是每一筆的筆意就很難看出來了。也就是說原帖包含了很多寫字時的資訊,但碑中就很難看得出了。但碑有二次創作,也加入了新的一些藝術元素,這也是很好的。
我認為如今是多元的社會,各種學習的途徑非常多。別說碑和貼,能看見的各位大家真跡也不稀奇,甚至書寫時的影片都有。啟功先生的教學影片在網上的就不少,直接看影片可以更直接學到大家的方法。每種字型的書寫的教學動畫在網上也很多,很清楚的展示每一筆的起止停舒。大家何必再糾結於臨帖還是臨碑呢?
但我還是想說一點,如果是孩子初學還是儘量從筆墨開始,因為碑拓畢竟所含資訊少一些,有些字還因為碑的磨損而模糊不清,孩子不容易理解。當習字有一定基礎後,無論看帖,看字還是看碑都能吸收其中營養,也就不用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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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神韻軒書法
近代書家陸維釗說:"碑,可以強其骨,帖,可以養其氣。″
碑,有雄強豪放的氣勢,有陽剛之美。如清代碑學大家鄧石如先生,包世臣《藝舟雙楫》中評:"神品第一。″
鄧石如在書法理論上主張:"計白當黑。″還有:"筆不到而意到。″他的楷書主要取法六朝碑版,結構茂密,斬釘截鐵。
隸書學漢碑,以篆入隸,豐腴遒勁,氣勢磅礴。曹文埴書評:"此江南高士鄧先生也,其四體書皆為國朝第一。″下圖為他書寫的《作太元傳》區域性。
帖,有妍美之風,有廟堂之氣,有生動氣韻。如近代帖學大家沈尹默先生,他的書法以帖學為主。以行書見長,有儒雅之氣。
他學習書法從歐入手,泛臨"二王″及多家法帖,清雅秀美。
學碑或學帖,都有可取之處,如果碑帖都結合學,使書法作品既有"骨″而又有"氣″。
馮班《鈍吟書要》中說:"作書須自家主張,然不是不學古人,須看真跡,然不是不學碑刻。″
下圖為沈尹默先生行書《澹靜廬詩剩》。
(個人淺見,僅供參考。不當之處,敬請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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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王乃棟說書畫
籠統地說師筆或師刀只不過是文藝作品的形容詞而已。
具體地說是學毛筆的筆法比較正確,但能學到刀刻的金石氣更屬上乘,這就是典型的碑帖結合。吳昌碩先生的書法實踐證明了二條法理:一是碑學救不了帖學,這一點何紹基早就看透了。二是師筆又師刀才能在新時期開新境界。請看附圖吳昌碩的篆書對聯。
所以說師筆(得筆法)和師刀(金石氣)缺一不可。古人所說錐畫沙筆法早已明示,筆毫如何去畫沙?
書法理論不合理,筆法不合法,後果只能是書法降格成書寫。
書法的專業問題似乎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作為國粹藝術現在不用說妙理新意、浩氣雄勢,連筆下是否合法、是否能和書寫劃清界限都變得可有可無了,只要想得到,可打萬斤稻。只要寫出來,立即成墨寶。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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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一紙一墨一乾坤
啟功先生經過多年探索提出學習書法臨碑與臨帖的關係,指出臨帖能真實看到原作使轉原貌,臨碑要透過刀鋒看筆鋒,並自稱“半生師筆不師刀”,為學習書法探索出諸多正確的途徑。
學和帖學都是書法的瑰寶,就實用來說學帖比較好,畢竟字帖中楷書,行書,草書比較全,而碑學缺少行書,草書類。因而學碑的一定要學字帖,而學帖的不一定要學碑,不過學學也挺好。
個人覺得學書法最好從帖學開始,不容易走火入魔。歷史上很多書法大家都是帖學出身,雖然後來有的提倡碑學,但啟蒙都是從字帖開始。
我並沒有否定哪一種,只是說最好互相借鑑,初學者應從字帖入手。打牢基礎,再拓寬,方能不失分寸。現在很多“醜書”估計就是走火入魔了,關鍵自己還認識不到。手寫的字帖,毛筆在行走過程中的提按變化,線條隨之粗細的變化,呈現的字型之美如王羲之說的“纖粗盡凝脂之密”。“凝脂”就是一種流暢的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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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無二有畫
在我們初學書法的時候都會遇到一個問題,臨哪種帖好,是碑帖好還是字帖好呢。碑帖由於是鐫刻在石頭之上的,所以字型呈現出金石氣,硬朗的滄桑感。
但是字帖由於是在紙本上書法,線條柔美多變,呈現出舞者躍動的流暢之美。
啟功先生也非常喜歡唐碑。但是在臨摹過程中有個問題就是,因為碑刻拓本的特點是筆畫全部反白的,無法從每個畫筆裡看到書寫者的用筆,換筆,提筆,頓筆等一系列細節。
但是臨摹字帖的好處在於,臨摹者可以看出書寫者運筆的執行軌跡,可以透過筆墨的輕重看出書寫者的提按轉折,對於初學者是非常友好的臨摹方式。
石頭鐫刻的緣故,為了鐫刻方便,通常線條的粗細變化非常少而手寫的字帖,毛筆在手中行雲流水,故而變化多樣,線條柔美。具體怎麼選要看自己的喜好以及接受程度。碑帖各有優點,如果可以,應該碑帖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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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禪心無墨
書法是中國獨特的審美藝術,它組成了中國文人生活的一部分,同時也承載了生活。書法中最重要的兩派,碑學與帖學,像兩條河流,既獨自流淌,又時而回合。帖學,因其書寫材料柔軟,多表現出書卷氣,碑學,因國運而興,多表現金石氣。 碑和帖是書法的寶貴財富和兩個大的派別。
在碑學沒有出現或者沒有被正式提出來之前,宋元明以來一直是帖學的天下,也就是說刻帖、閣帖一直是學書人主要的取法物件和創作源泉。歷來有臨習漢碑、隋碑和唐碑的,兩者之間並行不悖,是沒有什麼論爭的。所以在入清以前幾乎沒有關於書法取法上的思考和爭論。直到阮元的《南北書派論》、《北碑南帖論》以及包世臣的《藝舟雙楫》還有同時代的其他學者、書法家們關於“碑”、“帖”的理論的提出,才有了碑帖之爭,“碑學”、“帖學”的概念是康有為在其所著《廣藝舟雙楫》中明確的提出來的,如此一來碑版墓誌已成為大部分學人取法的物件以至於將要取代帖學成為一統之勢了。
碑與帖原本並不矛盾,其本身各有各的長處和短處。碑和帖的自身價值,只要是原刻初拓本,不管是碑和帖,同樣可貴。碑刻在書丹上石後,由石刻匠人加以斧鑿刀刻之後,還能保持原書丹狀態毫不失真,也是很難想象的;六朝時期所刻的石碑上的書法大多不是專業書家書丹,有的碑刻甚至是由一些不識字的石工寫的;碑帖之間只有取長補短,才能夠有所發展和提高。所以不管是碑和貼都值得學習。
碑以北魏時期的碑課最具有代表性,這個時期的碑刻,大部分書寫風格非常粗獷,很多碑刻的刻工也不是很好,加上常年的風吹日曬,有很多自然風化和人為的破壞,容易誤導初學者,所以不建議初學者學習碑,但是如果有書法老師,這些問題就不存在,老師可以相助剔除一些障礙。
帖包括刻帖、墨跡和帖學作品有時候也會以碑刻的形式展現出來,並不是刻在石碑上的作品就屬於碑學,其實顏真卿、柳公權、歐陽詢的楷書都屬於帖學一類。這類作品字跡一般比較清晰,市場上也有很多輔助教材和書寫影片教程,依靠自學的書法愛好者可以直接學習。
學習書法,先學碑還是先學帖,我覺得這要根據具體的情況來看,如果學習者有自己的書法老師,那先學習哪個都無所謂,都可以,如果沒有老師,靠自己自學,最好不要直接從碑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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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解元利
應該說各有各的好處。碑呈現出的字型之美是金石氣,滄桑感。而手寫的墨跡本字帖呈現的字型之美是線條變化多端的流暢之美。
初學楷隸大多從碑,時間原因留存比較少!
行或草宜從帖入,墨跡留存也比較多,也能更好的把握字的用筆,行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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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無非書法
世界上本身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好。
學碑有學碑的好,學帖有學帖的好。自清代以來,碑學成為可以和帖學分庭抗禮的又一正統後。往往是帖學興盛到了極致就開始衰落,碑學衰落到了極致又開始興盛。呈現一種此消彼長的趨勢。到清朝後期,碑帖兩派開始走向融合。出現瞭如趙之謙,何紹基等的大家。所以不應強調碑帖好壞,而應關注學習本生。你喜歡碑就好好練碑,你喜歡帖就好好練帖。
啟功先生說半生師筆不師刀,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有學帖的條件。在康有為論帖學衰落的原因裡,有個很重要的條件就是帖學範本的不足。(多數法帖被毀壞,有限的法帖又被少數人佔有,大多數人缺乏學習資料)。所以對名人的話一定要參照其生平事蹟考量。有的適合你有的就未必適合你。
經歷了清末碑帖大融合後的今天,探討學碑好還是學帖好已沒有多大的意義。當代人更多的是站在歷史的高度,以發展的眼光看待碑帖。學碑之雄強,學帖之秀美。取其所長,避其所短。
《始平公造像記》
王羲之《蘭亭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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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老外二三事
關於啟功的書法取法要先從他的學書歷程開始談起。啟功自述兒時便學祖父所臨《九成宮》,二十餘歲喜趙孟《膽巴碑》並臨習了很久,然而題署板滯不成行款,遂學董香光,得行氣卻無骨力,於是又細學《九成宮》。以上構成了啟功學書的基礎,後來見得多了,雜臨各碑帖名家與墨跡,最得意智永與《玄秘塔》。可見,啟功在書法上的取法比較全面,兼學碑與帖。實際上在啟功的論書詩中可以讀出他的取法思想是重視墨跡的,他承認書法有碑帖之分,但並不贊成書法的碑帖學派之爭。
重視墨跡是啟功書學思想中非常重要的一點,也是他非常鮮明的學書觀點之一。他在書法相關的論著中多次闡明這一觀點,在論書詩中也是如此。那句廣為人知的詩句“豈獨甘卑愛唐宋,半生師筆不師刀”就出自《論書絕句》第九十七首,“筆”指筆跡即墨跡,“刀”代指棗石碑刻,“師筆不師刀”亦即師法墨跡而不師法棗石碑刻。
透過影印的(縮小)黃山谷《青衣江題銘》與《七佛偈》(拓本)的比較,進而提出自己的觀點除了這首直白鮮明表達觀點的,還有多首表現出啟功重視墨跡的詩作。 看重書作的臨摹本及同時代的其他墨跡 墨跡即毛筆直接書寫的字跡,包括古人的書寫真跡亦包括後人的臨寫及鉤填摹本。有些經典名作後世已無法見其真跡,典型的如《蘭亭序》,現流傳於世的只有臨摹本和刻拓本,啟功推墨跡摹本神龍本為最善。
定武本蘭亭與神龍本蘭亭的比較,亦是刻石拓帖與墨跡摹本的比較,二者“如棋者之判死活,優劣立見矣”。神龍本《蘭亭》雖是唐代摹本,但啟功認為“摹手有工有拙,且有直接鉤摹或間接鉤摹之不同,因而藝術效果往往懸殊”,但神龍本《蘭亭》“筆法轉折,最見神采。且與原跡墨色濃淡不同處,亦忠實摹出”,所以推此為最善本,同時也道出在墨跡中,尤其是摹本中也需有優劣辨別,並非是一概而論的。 類似的,沒有臨摹本傳世的書作,比起刻帖拓本更應關注於同時代的其他墨跡作品。比如《論書絕句》第五首讚歎Murano出土殘紙,認為“其筆意生動,風格高古,絕非後世木刻石刻所能表現,即唐人響拓,亦尚有難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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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關中遠山
有帖學帖,沒帖學碑,很多傳世經典都看不到原帖,只能學碑,比如《雁塔聖教序》《集王聖教序》還有好多墓誌都是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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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遠方YuanFang
很多書法愛好者學書法很“隨意”,手邊有什麼字帖,順手拿來就臨,毫無順序可言。如果恰好臨對了,比如一些楷書字帖,那還好,起碼沒有跑偏。但如果拿了一本魏碑之類的字帖,臨著臨著很容易找不到北,走火入魔。
碑學和帖學都是書法的寶貴財富,都應該學習,但最好有個先後順序,就像我們上學時學知識,先打一個基礎,再接受比較難懂的知識。像一些楷書類字帖,初學者比較容易接受,平時也能用得到,所以計較容易理解。而像一些碑學之類的字帖,看著有點古拙美。如果你沒有書法底子,直接臨寫,容易找不到北,一旦走火入魔,就寫成了醜書。
書法是一個體系,互相之間都有聯絡。比如你學帖的,並且有了很好的基礎,借鑑一下碑學也是大有裨益。但如果只強調某一類,比如碑學,而摒棄帖學,就會走入另一個極端,比如醜書。古拙和醜書只有一線之隔,度一過,就是醜書。
現在很多學書法的,願意斷章取義。比如他從某資料上看到康有為推崇碑學,就學他也只學碑學,扔掉帖學,只臨碑,不臨帖。以為只要學碑,也能在書法上取得很高的成就,因為康有為字就寫得非常好。
但他不知道康有為沒推崇碑學之前,也是一個臨帖高手。換句話說,康有為有著很高的帖學底子,所以對他來說,只是在帖學的基礎上融入了碑學,雖然他不說,但帖學底子是忘不掉的。
我們如果也學他,只臨碑,不臨帖,就不行了。舉一個簡單例子,你要是臨完碑,再學行書,草書,能找著北嗎?完全沒聯絡。而你如果學帖,比如入門的是楷書,再學行草,那是輕車熟路——行書就是楷書的快寫嘛。
所以,以前的老先生常跟我們說,學帖的可以不用學碑,也能成才。但學碑的,不學帖基本沒什麼出路,如果練到一定程度,書法很多問題自己還是解決不了,就很容易走極端——不會寫字了,從而走火入魔——開始製造醜書。
順便提一下,很多人見了碑就臨。只要是碑,就以為是好東西。其實不然,很多碑都是由沒文化的石匠刻成,寫的什麼,這些石匠可能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文化價值並不是太高。
所以初學者,最好從帖學入手,學好了帖,再學碑也不遲。這樣循序漸進,一步一個腳印,才會有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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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書藝人頻道
碑是指豎立起來石頭。碑刻是指刻在石頭上的文字或圖文。碑派書風,指碑派書法作品所體現的規律風格,研究北派書風的學問理論,稱“碑學”或“碑版學”。屬於傳統的金石學範疇。起源於宋,清乾嘉時期大興北碑風與考證風。阮元採其源,鄧石如推其波,包世臣助其瀾,形成巨流,所以康有為說“碑學之聲,始於帖學之壞”。北碑貫穿於整個清代的書法思潮。其特點是追求一種質樸之美,剛健之美,雄強之美。在創作上隸、楷、行開創碑派的書風新貌。
帖是指魏晉以後,以鍾繇、王羲之為宗的書派。北宋刻帖之風興起。對帖派盛行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千年以來,帖派一直佔據主導地位,名家輩出宋四家蘇、黃、米蔡,元代的趙孟頫,明代的文徵明,清初的董其昌等,都是帖派的代表。其風格特點是一種飄逸之美,瀟灑之美,妍媚之美。近代帖派代表沈尹默,是推動帖派發展的關鍵人物。現在的啟功先生也是帖派代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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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 山水畫入門
臨碑好還是臨帖好這個問題,歷史上有過爭論,有人認為碑屬於石刻,有刀鑿痕跡,不如墨跡更易看清筆法,這當然是不錯的。但並不能因此就得出學書臨帖優於臨碑的結論:第一,在中國書法吏上,碑與帖在書體上有不同偏重。書帖的體系,歷來以行草為多,楷書帖不多見,至於隸書、篆書、魏體,那更是清代以後的事,所以我們首先要問想要學什麼。如果學行草,臨摹“二王”書跡,自然再好不過;但如果想學隸書,捨棄了漢碑去規摹清隸,那恐怕就捨本逐未了;至於唐楷、魏體,也似應以臨碑為正宗。第二,不同的藝術風格與流派,談不上孰優孰劣;小提琴獨奏與交響樂,都是音樂藝術表現形式,何須揚此抑彼;魏碑追求雄渾古莽的“金石氣”,帖派追求妍雅秀麗的“書卷氣”,二者各有千秋,實在難分軒輊。各人愛好不同,可以選擇不同;如果要追求雄壯的陽剛之美而投身於帖學,那無異於緣木求魚,只能徒費時日,反之亦然。第三,書家各人有各人的路數,自成家法,無可厚非,但欲以己之所長為天下之必然,卻未必然,我們現在研究書法藝術,應該具有科學的頭腦與精神,破除迷信。透過刀鋒看筆鋒,學書學帖不學碑,都不失為方法,但我覺得不能以此排斥彼;碑學的興起,追求“碑味”的流行,給中國書法藝術開拓了一個嶄新的藝術境界,這是功在千秋,無可否認的。偏執於臨帖,反對學碑,這顯然是偏狹的。何況,單就筆法真切而言,帖未必盡真;古代沒有照相製版,名家佳作,海內孤本,只好靠手工勾摹填寫,或者上石棰拓;人手勾摹,再準確也有差失,一份《禊帖》,在唐代三人臨摹出三個模樣,即是明證;至於棰拓,年久石傷,肥瘦失真,使書作面目全非,更是無庸多言。看看眾多的《蘭亭》翻刻本,一望便知。因此,我們說,無論碑帖,只要是佳作、佳拓、佳摹,都好;對於有心學習書法的人來說,碑與帖本身的分別並不會影響他的藝術進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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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 老陳收藏鑑賞
啟功先生有深厚的傳統學養,臨帖不輟,是傳統一路。
啟功之前的書法理論家,影響最大的是包世臣。包世臣提倡迴歸漢魏碑刻,推崇書法的金石之氣,這個理論對清末民國的風氣有壓倒性的影響,西泠一派,吳昌碩~齊白石等都傾向於篆鎦書寫。漢魏書法初成,書家的自由個性不受拘束,這符合清末民國維新革命的風尚,更能表現個性。
漢魏碑刻的弊病啟功看得比較清楚。碑刻發端於毛筆,但在復刻過程中會遺漏不少筆性。千百年來,風化毀損嚴重,已經失去了原本風貌。有些腐儒努力學碑刻風化後的形狀,稱為追求古意,被啟功譏之為海參體~馬槽體。而且學碑刻過於追求個性,失之於粗率放縱。
所以啟功堅持法度,對民國書法的放逸有撥亂反正的意思。傳統書法練習提倡苦練,往往讓人望而卻步。啟功提倡迴歸法度,也不是讓人恐懼的臨帖三池水,不是依樣畫瓢,規範得和法帖一模一樣,而是隨愛好,重意臨,學習方法,讓筆畫準確成為自己的書寫習慣。悟帖之神,練帖之氣。
古代對於練習書法有不少訛傳,如王羲之出其不意抽不動王獻之的握筆,包世臣號稱握力可捏碎筆桿,如此用力讓人不敢去吃苦。還有傳統提倡懸肘,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這也是很累人的。啟功卻提倡,要根據個人習慣和愛好來選擇握筆姿勢,只要手腕能靈活,手肘擱在桌子上也未嘗不可。
對於傳統上先臨一個人的帖,直到很長時間甚至一輩子寫得很像再換一個帖;還有康有為半個月換一個帖,啟功認為都不對,應該是臨摹到一定時間~自己膩煩了才能換帖。
傳統提倡臨摹書法先從楷書開始,楷書寫精通了再臨行書,啟功認為也不必循規蹈矩,因為楷書什麼時候算是臨到了精通很難說。楷書要當行書寫才能流暢連貫,行書要當楷書寫才能準確合法度。
啟功先生對於書法教育的貢獻很大,提倡符合人性的練習方法,尊重書寫者個人的習慣,卻又堅持規範法度。相信他的經驗能對初學者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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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 戲雲軒
碑與貼是古代書法作品得以流傳的兩種不同形式,一種具有金石氣;一種帶有書卷氣。風格不同,各有特點!對於學書法究竟是“學碑”還是“學貼”,師“筆”或是師“刀”孰優孰劣,這是現代每一個書法愛好者遇到的首要問題!這關乎學書人的個人審美取向,也是書法界自清代碑學興起一直爭論不休的一個問題!
碑重氣勢,莊重方嚴;貼講韻味,意態揮灑;碑以厚重雄健為美;貼以溫文爾雅取勝;碑經匠人二次創作,重刀法,取其結字取勢;貼乃一揮而就,強調的是筆意,求的是筆墨情趣!古今大家,臨帖學碑皆有所得!碑與貼二者之間是相輔相成,相互促進的關係,碑帖結合,融匯貫通,妙處自生!雖然啟先生本人“半生師筆不師刀”,但他老人家其實已給了我們答案。“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依個人喜好而定,有人喜歡喝酒,有人喜歡飲茶,又有何妨?
碑與貼各有千秋,自有優缺點!我們可以辯證的看待墨跡與碑刻的關係,以及它們對我們學習書法的功效。筆法要臨帖,結字要師碑!對於初學者而言,我建議應從摹貼入手,待到稍有基礎再考慮學碑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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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山水朱零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藝術的魅力在可以根據各自審美需求去選擇,所有是自由。帖學可以看到古人的精微之處,可以較直接地體會到古人的心性。碑學參入刀石及歲月的浸蝕,而變得渾然天成,特別是摩崖石刻氣象萬千。這種美綜合了書法之外因素,拓展了書法審美領域。
啟功先生說半生師筆不師刀丶康有為論帖學衰落等受當時條件限制各自都有自身的侷限,(多數法帖被毀壞,有限的法帖又被少數人佔有,大多數人缺乏學習資料)。所以對名人的話一定要參照其生平事蹟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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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芳菲柏慧工作室
碑和帖是兩種藝術風格,可各自獨立,相安存在;也可以互相交融,互相滲透;可偏碑多,也可偏帖多。學碑好,還是學貼好,取決於個人的愛好。
啟功先生半生師筆不師刀,是基於熱愛帖學風格,走的是學帖道路。這與其儒雅風格一致,是字如其人的印證。
帖學自古有之,帖學是很規範的,存留有非常多的經典作品。代表人物也很多,如:楷書四大家歐顏柳趙,宋四家蘇黃米蔡,以及明朝的文徵明、董其昌等都是傑出代表人物。帖學風格俊秀、文雅,書倦氣十足,實用於日常書寫。
對於現代社會,初學書法的孩子,建議還是應該以學帖為主,其目的是先學習毛筆的使用,掌握好用筆的技術,明瞭結字的規律,打好毛筆基本功。
把毛筆字寫好是我們的初衷,待到用筆有很好的紮實功底,年齡閱歷到一定程度後,如果對碑學感興趣,可以再從師學碑。
碑學就是透過刻在石頭上的文字,研究書寫規律及藝術風格。碑學始於宋代,清後盛行,出現的代表人物,如:清代的鄭燮、鄧石如、阮元,民國時期的吳昌碩等。碑學呈現出剛健、雄厚,金石氣很足的風格。尤其是大字作品很有氣派,震人心魄。
言心聲也,書心畫也。至於各位書友走什麼樣的道路,欣賞什麼風格的書法是內心的取向。聆聽自己的心聲,走出你獨特的藝術之路,做一個獨一無二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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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碑抑帖之論,阮元首先提出,康有為《廣藝舟雙楫》中格外強調。《廣藝舟雙楫·尊碑篇》兩人的話,有它對的一面,也有它不對的一面。“漢帝、 秦臣之跡,並由虛造”,《閣帖》所收材料,有的憑空偽造,有的傳摹失真,主編人王著學識不夠,上了大當。
鍾、王、郗、謝諸帖,鍾帖輾轉傳摹,多少有些問題。王門各家以及郗鑑、謝安等帖,其中也偶有羼入唯品,鑑定不是頂精確,也是事實。但北朝碑刻包括造像在內,其中書跡有好有壞,差別很多,不似匯帖內容一般都經過選擇。何況,原石書丹,經過刻工之手,未必件件能保持原樣。北魏、北齊造像最多,一部分亂鑿亂刻,大失真面,又一-部分連寫手也不佳(如《廣武將軍碑》、《鄭長猷造像》),我們不能以為“凡古皆寶”。刻手優劣一層,阮元、康有為兩人好像都沒有想到。他們認為凡碑皆好,這是偏見。今天我們看到歷代書法的直接資料與間接資料都比阮元、康有為看到的豐富得多,證明他們的話是有侷限性的。
誠然,文學藝術都是群眾的創造,書法也不例外。北朝大量碑刻被發現,形成了書法藝術上突出的一種“書體”,後世稱為“北魏體”。這批碑刻,在群眾創造的基礎,上通過後世書法界人士的選擇,提煉出若干精品,如《張猛龍碑》《鄭羲上下碑》《石門銘》、《張玄》、《李超》、《刁遵》諸墓誌,《始平公》、《孫秋生》公認為北魏體的代表作。除《石門銘》明署王遠書、武阿仁鑿字,《始平公造像》明署朱義章書,《孫秋生造像》明署蕭顯慶書,《鄭羲上下碑》傳為鄭道昭書之外,大多數不知書人、刻人姓名。我們不迷信書家,但應該承認從“碑群”中提煉出來的精品是好東西,可與匯帖中若干種二王名品相提並論。
康有為書中有《尊碑》、《備魏》等篇,《備魏》篇陳述“北碑莫盛於魏,莫備於魏”的看法。他書中並且標立“碑學”“帖學”的名稱,說“碑學之興,乘帖學之壞”。把碑與帖對立起來,那也是偏見。明朝人對帖學功夫最深,書法名家如祝允明、文微明、王寵、董其昌、張瑞圖、黃道周、倪元璐、王維、承宋、元傳統,大有發展。這一事實, 我們不能熟視無睹。清朝前期書法衰落,主要原因在於清代統治階級藉以籠絡知識分子的科舉制度格外嚴密,一般知識分子從小就學習“館閣體”小楷,注意端正勻淨,不許有破體俗體,過分拘謹的結果,失去了藝術意味。好比婦女纏小腳,後來即使放大,也成了病態。
書法上的所謂碑學,應該包括秦篆漢隸在內。世推鄧石如為碑學第一家,他的成就,主要是篆、隸,楷書猶在其次。清朝一代書法名家,前期數王鐸,中期推伊秉綬、鄧石如,晚期有趙之謙、吳昌碩、沈曾植、康有為。中晚期書家都是得力於碑學或參法碑學的,他們在中國的書法史上都有一定的地位,對書法藝術的發展有或多或少的推動作用,篆隸與榜書,還超過元、明兩代。我們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看書法藝術,不能厚古薄今。
我們學習書法,應當兼收碑帖的長處,得心應手,神明變化,沒有止境。我們對待歷代碑帖,都必須有分析、有批判,吸收其精華,揚棄其糟粕,絕不可盲目崇拜,也不能一筆抹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