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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青霞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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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康康愛讀書
“平淡乃絢爛之極”這句話就是蘇東坡對自己命運的一種淡然與豁達。
蘇軾身懷絕世才華,但一生經歷坎坷,屢遭貶矗流放,牢獄之災不斷。大多數普通人遭遇這樣的倒黴事情一定會崩潰到懷疑人生。而蘇先生心態極好,並沒有因為自己受到不公正待遇而鬱鬱寡歡,凡到一處,都會怡然自樂,自耕自樂,自給自足,他自創的“東坡肉”到現在還讓人們津津樂道、饞涎欲滴。
他的詩詞是豪放派的代表,能隨口作出豪放的詩詞,說明他的人生態度也是豪放之極。那首《定風波》雲:“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詞首曰:沙湖道中遇雨,眾人皆狼狽,餘獨不覺……
曾經絢爛之極的人物,才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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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 秋色正傑
你如果進入菜市場,然後進五星級賓館,你會發現,蘇軾說的千真萬確。平淡是境界的昇華,是脫俗後的唯美,是心靈得以淨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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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 楊雪樂
咱們先看看這句話的出處,是《與侄書》:
得書知安,並議論可喜,書字亦進。文字亦若無難處,只有一事與汝說。凡文字,少小時須令氣象崢嶸,彩色絢爛。漸老漸熟,乃造平淡。其實不是平淡,絢爛之極也。汝只見爺伯而今平淡,一向只是此樣,何不取舊時應舉時文字看,高下抑揚,如龍蛇捉不住,當且學此。只書學亦然,善思吾言。這段話是蘇軾對自己侄子的教誨,在傳授自己寫作的經驗。蘇軾說的“平淡,絢爛之極也”,是文學藝術創作的最高境界。在蘇軾看來,寫作應該從最初幼稚的辭藻華麗到日漸成熟的文筆最後是迴歸平淡,這是一個日益精進的過程,並不是停滯不前。
蘇軾的平淡是人生閱歷不斷積累和寫作手法不斷成熟,蘇軾在經歷過人生大起大落以後,慢慢的蛻變成平淡生活,同樣他用自己最真實的想法直白平淡的表達出來這樣才是直擊人心的好文章。迴歸生活,才是一個文人追求的最高境界。
“平淡”平淡到極致才能體現一個人最絢爛的人生。就好比一個人大喜大落以後,面對更大的悲傷以後竟然是無言。悲傷到極致,就不想再用任何多餘的語言去修飾了。蘇軾見過最明媚的陽光,也經歷過最寒冷的悲傷,最後收穫了內心的平淡清和和心靈的平靜曠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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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 昌達文化課堂
蘇軾被認為是活得透徹明白的人,他在《自題金山畫像》中寫道“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黃州、惠州、儋州都是蘇軾政治失意被流放的地方,在此期間,他生活的簡單充實,還自詡平生功業在此。在黃州時,他與泗州友人劉倩叔共遊南山。友以蓼菜、新筍等野菜相待,蘇軾品嚐後,舉箸慨嘆:“人間有味是清歡。”清歡的態度就是對人生的極致追求,這種追求摒棄了物念,返璞歸真,內心淡定從容、怡然自得。也就是所謂的“平淡乃絢爛至極”。
印度詩人泰戈爾有詩句:“生如夏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靜美。”
人生是一個從絢爛歸於平淡的過程。生,便如夏花,極盡綻放,不停地追求。因為來日方長,便鍾愛豔麗與繁華,喜歡一切新鮮刺激的事物,肆意揮灑生命的畫筆,將人生填得滿滿當當;死,便如秋葉,退掉了濃郁的色彩,安安靜靜,寂然飄落。因為時日無多,所以明白一切都不過是空,生命的脆弱時刻伴隨,思想於是遠離了喧囂,盡歸於平淡之中。
繁華過後總是空。南懷瑾先生在《論語別裁》中藉助兩個論語中的場景來說明這個問題。
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子夏問孔子,詩經中這三句話到底說些什麼,當然子夏並不是不懂,他的意思是這三句話形容得過分了,所以問孔子這是什麼意思。孔子告訴他“繪事後素”,繪畫完成以後才顯出素色的可貴。子謂衛公子荊,“善居室。始有,曰:‘苟合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
孔子在衛國看到一個世家公子荊,此人對於生活的態度、思想觀念和修養,孔子都十分推崇。以修繕房屋這件事為例,剛剛開始可住時,他便說,將就可以住了,不必要求過高吧!後來又擴修一點,他就說,已經相當完備了,比以前好多了,不必再奢求了!後來又繼續擴修,他又說,夠了!夠了!太好了。
南懷瑾先生解釋,這兩個場景以現在人生哲學的觀念來說,就是一個人由絢爛歸於平淡。就藝術的觀點來說,好比一幅畫,整個畫面填得滿滿的,多半沒有藝術的價值;又如佈置一間房子,一定要留適當的空間,也就是這個道理。一個人不要迷於絢爛,不要過分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人生來雙手空空,卻要讓其雙拳緊握;等到死去時,卻要讓其雙手攤開,偏不讓其帶走財富和名聲……不明白這個道理,人就很難對許多東西看淡,很容易為外物所累。
18世紀,法國有個哲學家叫戴維斯。有一天,朋友送他一件質地精良、做工考究、圖案高雅的酒紅色睡袍,戴維斯非常喜歡。可他穿著華貴的睡袍在家裡踱來踱去,越踱越覺得傢俱不是破舊不堪,就是風格不對,地毯的針腳也粗得嚇人。慢慢地,舊物件挨個兒更新,書房終於跟上了睡袍的檔次。戴維斯坐在帝王氣十足的書房和睡袍裡,可他覺得很不舒服,因為“自己居然被一件睡袍脅迫了”。
戴維斯被一件睡袍脅迫了,生活中的大多數人則是被過多的物質和外在的成功脅迫著。很多情況下,我們受內心深處支配欲和征服欲的驅使,自尊和虛榮不斷膨脹,如著了魔一般不斷攫取。一番折騰下來,除了擁有一兩點流光溢彩的光鮮和熱鬧外,我們過得其實並沒有那麼開心。
人生短暫,我們來不及感慨,彷彿馬上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真正屬於自己的快樂在於簡約的內心,如果自己不能完完全全、真真實實地生活,反而陷入物質慾望為我們設下的圈套中,便很難享受到人生的樂趣。世間繁華就像童話裡的紅舞鞋,漂亮、妖豔而充滿誘惑,一旦穿上,便再也捨不得脫下來,只能瘋狂地轉動舞步,即使內心充滿疲憊和厭倦。當生命的舞會到達終點,脫下紅舞鞋時赫然發現,一路的風光和掌聲結束後,留下的只有說不出的空虛和疲憊,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繁華過後總是空。最美的生活從來不是最繁華的生活。很多人不斷追求所謂的舒適,最後才發現,真正的舒適在於內心。人生若煙火,絢爛過後便歸於平淡,一顆通透的心才是最值得追求的,在恬淡與豁達中才能感到生命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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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梅堯臣有詩曰:“作詩無古今,唯造平淡難。”王安石說:“看似尋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卻艱辛。”這些都是作詩的高妙之論,是來自創作的真知灼見。
年輕人作文,由於年少氣盛,是喜歡辭藻華麗絢爛的,如初唐王勃作滕王閣序,就是一篇詞彩華美的佳作,大量用典,金句迭出,如“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自是第一流的句子,還有,“天高地迥,絕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等等,文辭壯美,膾炙人口。
但是,一般而言,辭藻過度華美,或者只注重語言形式的美觀,必然是導致文章內容的羸弱虛空,初唐的陳子昂及四傑,反對六朝以來的文風,就是六朝的文章只有語言的華美形式,文氣虛弱浮靡,到中唐韓柳發起的古文運動都有這樣的目的,革新文風。
東晉大詩人陶潛的詩歌質樸自然,達到了豪華落盡見真淳的最高水準。平淡的語言,卻有著令人回味反覆咂摸的地步,“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這就是平淡之極,也是絢爛之極。
蘇軾曾經說:“凡文字,少小時須令氣象崢嶸,彩色絢爛。漸老漸熟,乃造平淡。其實不是平淡,絢爛之極也。”如若人生一般,年輕時,可以輕狂,但老年時再輕狂無聊,忸怩作態,那就為老不尊,沒救了。
蘇軾所說的平平淡淡,其實就是文章看似枯槁而實豐腴,返璞歸真,臻於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