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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自渡者天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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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先聲奪人質樸
最難忘的就是過年的時候滿屋子 小孩子都有壓歲錢 就你沒有 那個感覺都很尷尬 還有親戚家的孩子過來 問你拿到 多少壓歲錢啊。我很難忘那次
本來我要跟我的爸爸去 那邊走親戚 送禮 結果呢 我爸 出去送禮去了,正好 這個親戚家裡正好 發壓歲錢,所有的小孩子 都給發了 就我自己在哪裡 乾站著 看著他們 他們在吃東西的時候 我就瞅著
哪些小孩看到我的時候 都很有優越感 我感覺 我去的這個親戚家的 就是個多餘的人,後來才知道 是為什麼
你家裡窮就是不受待見,你家沒錢 七大姑八大姨 都看不上你 也不會給你壓歲錢 好吃的 還是給別人吃吧 就算是親戚 也都是這麼勢利眼,富在深山有遠親 窮在街頭沒人問,親戚都是如此
人都說 歪瓜裂棗長的快,你就看哪些 瓜在成長的過程功 受到自然的侵害的時候 他會長的很快 你吃他的時候 會非常甜,其實人也是一樣 ,在受到環境的影響的時候 心智成熟得比較快,過後我再也沒去那個親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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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 靜靜的雨巷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想起來有點後怕,如果妹妹丟了,我還成不可饒恕的人了。
那年小姨家的妹妹結婚,老媽因為有其他的事,讓我照顧好這個小妹妹,說起來這個妹妹比我小十幾歲。
本來大家都在k歌,手舞足蹈,你方唱罷我登場,開心的不亦樂乎。
這個小妹妹拉拉我的衣角說,自己不想在這裡待著了,想回家去,我心不在焉的說,等一會兒我們就回去好吧。
就這樣我拿著麥克風唱的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妹妹說提前回家的事。
等唱完了那首歌,就看不到妹妹的影子了,這個時候,就四處找,家裡找不到人,嚇的我趕緊騎腳踏車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看看路上有沒有,那個季節是玉米快要成熟的時候,不管大人孩子,走在路上拐角處根本看不到人,更何況還要穿過農場。
當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家的時候,妹妹躺床上已經睡著了,這時跳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了,在心裡默默的絮叨著有驚無險,還好沒丟……
此時此刻抑制不住潸然淚下,把妹妹拉起來訓斥了一頓,哭喊著批評她說,把你弄丟了,我還怎麼活,那年妹妹六歲。
八里多路她硬是自己跑回來的,想想都後怕,有個性的孩子,你忽略了她的想法,她自己解決問題,跑累了,就自己爬床上睡著了。
雖然她現在已經結婚為人母了,但回想起這段經歷,還是不寒而慄,心會痛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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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 綺夢愛玫瑰
小時候,最難忘的一次走親戚,是去舅爺家,舅爺他們那個村子,是在大山裡的,我們下了車,舅爺趕著牛車去鎮上接的我們,坐上舅爺的牛車,十多公里的山路,走了好幾個小時,我們到了舅爺家,已經是晚上了。
舅奶早就把飯給做好了,舅奶燉了一隻自己家養的雞,還有舅爺早上去用網打的魚,還有很多我沒吃過的山裡的野菜,那頓飯吃的那叫一個香。
第二天,我和爸媽跟著舅爺去山裡打獵,在那個年代,持有獵槍是需要有證的,舅爺有獵槍證,那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槍,也第一次用手摸獵槍,我當時哈特別想開一槍試試,可惜舅爺說我年齡小,沒有滿足我的心願。
我們在中午在山裡吃的烤野兔,舅爺槍法不錯,打了兩隻野兔子,就用幾根木棍支個架子,在用一根木棍把收拾乾淨的野兔串起來,放在火上烤,當時那場景,就讓我想起來在電視上看到的古裝電視劇裡,那些武林高手在野外烤東西吃的場景了。
真的沒想到,以前一直羨慕的電視劇裡的情結,居然我也能親身感受一下,野兔烤好了之後,舅爺掰下兩個兔腿,都給我吃了,特別香,現在可吃不到那樣的美味了,這是我最難忘的一次走親戚的經歷了,後來沒過幾年舅爺就去世了,從那以後就再沒去過那個大山裡的小山村,好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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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 人生路阿偉
九歲那年,我們一家人去姥姥家為姥姥過生日,爸爸騎著摩托車,還記得那摩托車的牌子和型號,幸福250,那時候是冬天,騎摩托車要兩個多小時,坐在摩托車上很冷。
到了姥姥家,好多親戚都去了,我家親戚多,大人三桌,小孩兩桌,親戚聚在一起,大人總是要喝酒的,喝著喝著,就聽到有人吵起來了,原來是兩個舅舅吵起來了,酒喝多了,就開始翻舊賬。
說白了,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不喝酒時候沒事,一喝多了,提起話茬,兩人原本藏在心裡的對對方的不滿,就開始發洩出來了,兩人越吵越兇,誰也不讓誰,旁邊的親戚,越勸他們吵的越兇。
後來兩個舅舅直接動手打起來了,桌子也掀翻了,我小時候膽子小,看到打架就害怕,我就想往外面跑,當時場面很混亂,我一下子拌倒了,這時候他們打架的,拉架的,很混亂,大人們沒人注意到地上跌倒的我,混亂中,我被大人的腳踏多次。
我在疼痛和恐懼中,撕心裂肺的哭喊,很快有人發現了地上的我,大喊踩到孩子了,並奮力推我旁邊的人,趕緊把我拽起來,頭部也不知道是被磕壞的,還是被踩壞的,流血了,我爸媽還有姥姥送我去診所包紮,還給我打了消炎針。
兩個打架的舅舅,看我受了傷,也住手不打了,也去了診所看我,我和爸媽回到家以後,好幾年的時候,我都怕去姥姥家,就是怕舅舅們喝酒喝多了再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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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 馨馨私語
記得十三歲哪年大年初三,父親帶著我去一個偏僻的鄉下走親戚,父親教我叫他大舅爹,好象是我母親孃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平時很少來往,就是哪大舅爹每年秋節有些農產品,比如花生芋頭之類的,都從老遠騎個腳踏車帶到我們家,也許他來的次數多了,母親覺得難相對人家,所以父親就帶著我和鄉下的一些稀罕禮物去看他,到他家後父親跟他家人閒聊,並準備中午的飯菜,當時我跟他們家人很生疏,大舅爹看出我的無聊後,馬上叫他比我大兩歲的閨女陪我出去玩,出門後,男孩本性的我喜歡放鞭炮,小姐姐就帶我到村裡唯一的小店裡買,然後我們就到小河邊用鞭炮炸水,炸樹洞炸幹野果殼,再後來我就用大點的鞭炮炸牛糞,開始的時候我和小姐姐炸牛糞沒濺著,後來我們越炸膽子越膽,本來膽子小的小姐姐最後也不怕了,由於我們的麻痺,最後被炸濺了一身牛糞,小姐姐怕回家後受到父母的責備,說沒有帶好我這個小弟弟,當時就到一條小河邊,叫我把外衣脫下來,用手沾點水把牛糞洗掉,我的外衣洗擦半乾淨後,她也準備把外衣脫下來洗刷幾下,但她叫我把臉轉過去不要看她,因為農村人衣服少,加上我們廣東人春節的天氣不是很冷,小姐姐也就是穿件內衣加外套,我轉過身後聽到她用手沾水唰唰地刷著衣服,片刻後我轉過身來看看小姐姐時,看到她臉上浮起了紅暈和羞澀,然後把洗刷的外衣捂住胸部又叫我不許看,後來我才知道是十五歲的女孩懂得害羞了。
現在我和小姐姐很少來往,大家也都是成人父成人母了,但哪兒時的往事和記憶怎麼也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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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 芒薇閒談
說到小時候最難忘的一次走親戚,還真有那麼一次,那真是記憶猶新,永生難忘。
那一年我9歲,之前從來沒去過城裡,對於土生土長的農村娃來說,城裡簡直就是天堂。
有一天,媽媽突然對我說要帶我去瀋陽,那一個星期我簡直是瘋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感覺時間好漫長,終於捱到了啟程的前一天。
媽媽語重心長的和我說,去親戚家串門人家給買什麼千萬不能要,也不要亂碰人家的東西。我爽快的答應了。
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車,感覺什麼都那麼新奇。感覺做了好久的火車,我和媽媽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眼前的一切真的是車水馬龍,公交車沒見過,櫥窗展示沒見過等等,總之眼前的一切都感覺那麼不真實。
到了親戚家,我乖乖的向所有人打招呼,然後吃飯,睡覺。做了那麼久的火車,真的累壞了,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畢,姑姥說帶我們去逛商場,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商場,那真是商品琳琅滿目,從吃到用應有盡有。因為牢記媽媽的話,所以姑姥給我買什麼我都不要。
但是在走到全是布娃娃的櫃檯前,我卻挪不動腳步了,那娃娃簡直太漂亮了,我從來沒見過,安上電池還可以說話,能哭能笑,我真的太喜歡了。姑姥看出了我的心思,要給我買,媽媽極力阻撓,因為那個娃娃要100塊錢,對於當時來說真的是天價了。
奈何我真的挪不開腳步了,太喜歡了。最後還是買了我。至今這個娃娃仍然擺放在我的房間裡。
雖然以前也吃過桃子,但是這一次的桃子讓我記憶猶新,也是這一次我才知道,原來桃子也可以放進冰箱裡。
以至多年後,我也在城裡安了家,有了冰箱,甚至也裝滿了桃子,但是總感覺不是那個味道。
那一次,也是我第一次逛公園,我們去了植物園,我才發現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美的公園。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敢相信,簡直太美了。以前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彷彿自己已經上了電視一樣。
這就是我小時候最難忘的一次走親戚,的確開闊了我的眼界,以至回到我們村裡後,和小夥伴們吹噓了好一陣子,同樣這一次也成為了我努力學習,將來一定也要去大城市生活工作的動力。
所以說適當的帶孩子出門,開闊眼界是很有必要的,有時候他自己看到的聽到的真的會影響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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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 歷史教育人
十來歲的時候,寒假裡母親帶著我去大姨家,一去有十七丶八里路,都是11路車,有些辛苦,母親擔心家裡的事,午飯之後就又忙著趕回家。我就懶著要做住客,大姨也非常熱情,說寒假讓孩子住幾晚吧,正好也和老表(弟)有伴玩。說實話大姨鄉衛生院接生員,姨夫鄉領導都有正式工作,較之我七十年代的農村,生活自然高出許多。
大姨一直對我家關愛關心,熱情大氣,我一直也喜歡去大姨家做客。
這天是天晴,中午玩了個大開心,雖是冬日,滿臉是汗。大姨下午休假吧,她就拉住我說:"小平牙子,看,出這麼多的汗,搞下衛生來洗個澡吧。”一般暑假去,都是和老表去河裡洗,自由自在。這冬天怎洗呢?一會兒大姨就準備好了大腳盆,在食堂打來了一大桶熱水,拿來了表弟的衣服,選了個向陽的牆下就一把拉著我,我真的有些羞澀,猶豫。大姨一邊幫我脫,一邊拍屁股說,還不好意思,講衛生嘛,人還更舒服啊。從頭到腳用力搓洗,搓得好痛,多年的老皮都“剝"下了,還說:"雲秀〈我母親〉忙,牙立都洗不乾淨。”換上老表乾淨整潔的衣服,大姨又說:“又是一隻牙立(男孩)介。"
四十幾年過去了,大姨也離世18年了,每每想起大姨對我的關心,那音容笑貌,五十多的老男孩已是淚眼婆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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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 大花貓71373869
那是1969年春節後,去離家四十多里的二姑家。那次走親戚,至今記憶猶新。以前去二姑家,因為路途遙遠,步行根本不現實。所以只能哥哥一個人騎上腳踏車去——他大我十一歲。哥哥教會騎腳踏車不久,力氣和技術都不行。帶上姐姐,爬坡就騎不動了。更別說再帶著我了。因此之前就沒有去過二姑家。特別想親眼看看他們口中的汾河三壩,見識一下地裡挖上一尺多深就能見到水的情景,再看看他們那兒如何用路上的土就能熬出鹹鹽來,以及管夠吃的花生、瓜籽,還有油糕……就成了我童年的一個夢想。當了三年兵的二叔,終於轉業回來了。過年前,他取下了吊在窯洞牆上的“白山牌”腳踏車架子,重新安裝上前後車輪——我纏著二叔,央求他去二姑家的時候帶上我,我也要飽飽地吃一頓包著豆餡兒(不是蘿蔔絲兒)的油炸糕。二叔猶豫了半天,說他去倒是去呢,但說不定中途有事要去辦。回來的時候就不一定能帶著我了。但是在那個缺吃少穿的年代,飽餐一頓潤炸糕,還全是豆糕!對一個五歲的兒童來說,那種誘惑是巨大的。想想就咽口水呀!第二天早飯後,我就纏著二叔不放了。姐姐也和哥哥達成了協議:回來上坡時騎不動了,姐姐幫助哥哥推腳踏車。這樣我們兄妹三人就全部能去二姑家了。二叔騎到中途,後胎扎破了。推了一里多地,找了個戰友家。戰友又找人幫忙補胎,折騰了半天才重新上路。去了二姑家,已經是快一點了。上炕吃完飯,就兩點了。看三壩、看熬鹽等等計劃全落空了——二叔說他要去城裡有事,今天就不回去了。(後來才聽說是六老舅給他說了個媒,他見人家去了)能把我捎到城裡。哥哥姐姐也得相跟上走,否則我是找不見回家的路的——城裡離家30裡。無論體力還是記路的能力,都不是一個5歲的孩子能做到的。進城以後,二叔就和我們拜拜了。兄妹三人在城裡東張西望,邊走邊看還覺得沒啥。岀城後不到十里就開始爬坡,我就從腳踏車大梁上下來,步行往家裡走。走了大概十里路,說啥也走不動了。休息了一會兒,繼續走。結果日落西山,離家還有七、八里路。兩條腿又酸又疼,肚子也開始不舒服了。哥哥推上腳踏車先走了。天完全黑透了。姐姐拉著我的手,一邊拽我走,一邊用麻狐(狼)來了嚇唬我——不然我就躺下不走了:實在走不動了呀!晚上七點多,終於回來了!不過累的筋疲力盡,連炕也爬不上去了。就在等著盛飯的工夫,我就靠著被子睡著了。怎麼推都醒不了。第二天早上捱了一頓打:尿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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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 奇聞誌異
在小時候。最難忘的一次走親戚是哪一次?看看網友們怎麼說網友1:
外婆生了七個孩子,前面六個都是女兒,我媽是老二,嫁的最差,我爸爸脾氣不好,兄弟姐妹也有六個,我爸爸結婚生我們姐弟兩都是自己借錢自己還錢,這麼過來的,小時候基本沒買過衣服,都是人家穿舊了不要的,到 初中了才好一點,初二暑假,我四姨的寶寶七八個月大,我打電話讓我進城給她帶孩子。我想著在家也無聊,就去了。去了才知道,她是如何瞧不起我父母,一起帶孩子去公園玩,08年的時候,公園有那種很大一朵的棉花糖賣,4塊錢一個,我就說,這麼貴還有人買啊,我四姨就一種鄙夷的語氣說,你以為誰家都像你家那麼窮啊。其他還有這種嫌棄我家窮的話,就不說了,現在過去九年了,一輩子都記得。
網友2:三十多年前,我大學2年級寒假,回到高中母校遊玩,父親先後在母校執教20多年,當時也剛剛退休不久。在母校乒乓球場剛好碰上一位女發小,他父親在母校行政上,她人很漂亮,但當時處於補習生,於是一同打了一會乒乓球,談了談學校考試什麼,她見我家已搬走了,於是硬拉上我去她家吃飯,我本來不情願,但盛情難卻就跟了去。她端上一小碟鹹菜和一個饃饃,又準備切些辣椒,在爐子上熱上幾個饃。我正吃著卻聽見其母親嘟嘟囔囔地說什麼吃大戶等等,我聽見後,立馬給母女道別找藉口走了。若干年以後女發小中師畢業,她母親多處託人將某女兒說和給我處物件。想起當年勢利眼,本人沒心情。
網友3:大概七八歲的時候,去姥姥家住,那天去四舅舅家(姥姥家和四舅舅不同院子)四妗子正要切西瓜,一看到我進來,直接又把西瓜放回去了。我覺得我當時臉發燒,不知道紅不紅,反正感覺特不好意思,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記到現在
網友4:差不多27年前了吧,我小時候也跟著我爸去過城裡姑姑家,做長途車,做好幾個小時到天津,我爸手裡拎著個雞帶著我,雞一直還不老實,我爸拎著雞的膀子,形象簡直不可描述。我姑倒挺好的,那時候也沒有手機,下了長途車告訴直接打車說去哪哪,到她家給報銷。我們去了他們家人都很高興,做一桌子菜,老姑父還陪我爸喝點白酒,有魚有肉的,在農村過年都不見得吃到這些東西,我姑在飯桌上對我姑父說:“我弟大老遠給你拜年來了,你不給點壓歲錢啊”,我爸不好意思拿,我老姑給錢接過來給我爸拿著拿著,臨走時候我姑又偷摸給我爸500塊錢,用這些錢回家置辦個年貨,懂得知足,彼此之間還是很好的。關係不好的親戚,也就不要上門了,碰那門鼻子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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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 Sui豫而安
小時候,最討厭和我媽去舅舅家,舅舅家開了一個小賣部,我媽每次去都是給舅舅家的孩子各買一包餅乾。在九十年代,餅乾都是稀罕物。我去他家就別想吃他家的東西。有一次,老媽讓我給舅舅家送繩子,到了他家,舅媽正在整理蘋果,看見我來了,就拿了一個蘋果問我吃不吃,當時她的表情是想給又不想給的樣子,看著她拿著蘋果的手伸了馬上縮回去了,就是意思一下。我也有十來歲了,這個眼力勁還是有的,就放下繩子就回去了。還有一次跟老爸去小姨家,小姨家街上有做衣服的,準備讓小姨帶我去店裡量量尺寸。那個年代很流行做衣服,當天我穿了一條喇叭褲,是穿我大姐的,我比較瘦,大姐的褲子穿在我身上有點肥,特別是腰圍,我勒了個腰帶感覺還是大,穿起來鬆鬆垮垮的。小姨當時也沒說什麼,過了幾天我媽回孃家吃酒,我就在她孃家出名了,小姨說我大姑娘了,什麼都不懂,穿個衣服都穿不好,一點都不懂事,老媽回來罵我一頓,從這兩件事後,舅家姨家我是再也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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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藍色的風啊
八九年在武漢讀書,自費的大專;我的大伯和二姑媽都在武漢,我和大伯家小堂姐年齡相仿,玩得來,所以節假日多半在大伯家;二姑媽接了我好幾次去玩,於是一個週末我就去了,面上還是很熱情的,二姑媽家兩個表姐,大的己經出嫁,小表姐中午下班回了家看見我熱情的打了招呼,然後就去廚房找姑媽問我來幹嘛,二姑媽小聲說:“鄉下孩子來混頓飯吃”,我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家那時還看黑白電視呢,我家八六年冰箱彩電一應俱全,我父母國企,我爸和別人合夥承包的廠子,我家三孩子,我老大,女兒,因為成績不好,技校都沒考上,所以老爹掏錢買書讀,當時我們那裡這樣大專回去是分配工作的;學費住宿生活一年萬把塊吧,他們一家三口在武漢一家軍工廠工作,月收入不足四百。氣得我當時就想走,想想老爹說他跟姑媽姐弟情深,忍住了,吃完飯立馬奔到大伯家,跟小堂姐說了這事,小堂姐笑了半天:當時因為想著大伯和二姑媽照應我,過年的魚肉都是我爸拖來給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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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林榕在紐約
在我小時候跟著奶奶去看一個她的姐姐,這個老人看起來像是生病的樣子,一看到我和奶奶非常開心,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讓我坐在她身邊,摸著我的小臉對奶奶說我怎麼長的這麼好看,太喜歡了,然後拿出煉乳衝一杯給我喝,太好喝了,後來和奶奶回家了問奶奶什麼時候再來,因為太喜歡煉乳這味道了,後來我長大以後看到店裡有賣煉乳就去買,回家之後趕緊泡一杯喝,甜甜的香香的,喝了就想起那個慈眉善目的奶奶,小時候經常去走親戚,最難忘的還是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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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 七季冰峰
在我小時候,最難忘的一次走親戚,是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期。那年暑假的一天,我爸爸讓我晚上早點睡覺,第二天一早要帶我去一個勞改農場看望一個伯伯。
在此之前,我曾隱隱約約地從父母的談話中偷聽到,這個伯伯開始是“右派”,後來又被打成“反革命”,現在正在市郊的一個勞改農場裡接受勞動改造。
在那個年代,“右派”和“反革命”在普通人心目中,那可是妥妥的大壞蛋。我實在想不通,我們家裡咋還有這種親戚?更想不通的是我爸爸為啥還要帶我去看他?
在我的想象中,象這種壞蛋一定是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樣子,因此,在去農場的路上,心中一直都是惴惴不安。那個年代交通不發達,早上從家裡出發,晚上才到達目的地,還得在當地招待所住一晚上,第二天才能見到那個伯伯。那天晚上,我不停地做惡夢,夢見這個“反革命”伯伯滿臉兇相地要掐死我。
但等我見到這個伯伯後,我發現,這個伯伯不但不兇,還滿臉的慈祥,隨時都是一付樂呵呵的樣子。與我想象中的勞改分子完全不同,在他身上不但看不出絲毫的沮喪,反而讓人覺得他十分開朗樂觀。與爸爸聊起天來,常常是開懷大笑。
剛開始我還有點怕他,躲在爸爸的身後。後來,見他與爸爸相談甚歡,雖然大人的話我聽不懂,但看得出爸爸與他交情很深。慢慢的,兩位長輩的情緒也感染了我,我與這個伯伯也親熱了起來。後來,爸爸去農場場部辦事,他還帶著我去農場後面的小河溝裡摸魚,拿回來用油炸一炸,晚上用來和我爸爸下酒對飲。
此後,我還時不時地會夢見這個伯伯,雖然依然是惡夢,但總是夢見這個伯伯被別人打得滿身是血,但我卻沒有辦法救他。當時讓我想不通的是,這個伯伯看上去根本就不象是壞人啊?而且和爸爸關係這麼好,咋就成了“右派”和“反革命”了呢?
等後來長大些了,才知道這個伯伯其實也是一個老革命。他的妻子是我爸爸在讀大學期間,參加地下黨後,單線聯絡的直接上級,是在地下黨組織中,與江姐齊名的地下黨領導人,我爸爸一直尊稱她為大姐。
反右鬥爭時,這個伯伯由於向黨組織直抒已見,被打成“右派”,文革期間又被造反派打為“反革命”,弄到勞改農場,接受勞動改造,並且被迫與妻子離了婚。
文革期間,我爸爸的這個大姐,心裡一直掛念著這個被下放勞動改造,而且是離了婚的丈夫,但礙於當時的政治環境,不敢去看他,就委託我爸爸代為看望。當時,我爸爸是軍代表,參加地方“革委會”的工作。由我爸爸出面去看望這個伯伯,其實還有一層希望農場對他予以照顧的意思。而帶我去的目的,僅只是為了給大家一個純私人造訪的印象。
文革結束後,這個伯伯被平了反,恢復了黨籍和職務,也與我爸爸的這個大姐也復了婚,後來在正部級的崗位上離休。
有一次,我去北京開會,順便去他們家裡看望一下他們二老。在閒聊當中,我問這個伯伯,為什麼在當時那種極端殘酷的政治環境中,還能那樣淡定自如、開朗樂觀?因為我知道,與這個伯伯有相同遭遇的人,有許多要麼自殺了,要麼鬱鬱而終!這個伯伯告訴我,做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處變不驚,從容不迫!
後來,在我逐漸學習了中國近代的革命史後,才發現,我們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毛主席、朱總司令、周總理、鄧小平等等,無一不是處變不驚的高手。無論是遇到再大的困難,全部都能從容不迫地化險為夷。為此,我個人覺得,做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處變不驚,從容不迫!
所以,透過小時候的那一次走“親戚”,讓我學會了無論遇到任何困難,都應該處變不驚,從容不迫。這也奠定了此後幾十年,我從一名普通戰士,成長為一名幹部的行為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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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 馨月姐姐
母親是家裡的三姑娘。
母親出生的時候,家裡實在困難,就將母親抱給別的人家撫養了。
但是,母親的親生父母實在想要一個男孩,送走母親之後,他們又生育了三個孩子。所以,在母親原生態的家庭裡面,母親上面有兩個姐姐,下面兩個妹妹,最後還有一個弟弟。
收養母親的那對夫婦,也就是我的外祖母非常善良,他們並沒有對母親隱瞞身世。所以,母親長大之後,還是會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在我大約10歲左右的時候,父母帶著我和妹妹,去探望母親的親人,他們住在另外一個縣城裡。母親給她的兄弟姐妹準備了最新一季出的茶籽油,當時這種茶油比較稀少,營養價值高,對我們家來說價格也不菲,可以看出母親對這次探親的高度重視。另外,母親還特地買了一些菸酒,帶給她的弟弟和姐夫妹夫們。
那時候,母親的親生父母已經去世了,我們去探親,住在母親的大姐家裡,我稱呼她大姨。即使是那個時候,大姨家就已經蓋起了帶院子的二層小洋樓,可見大姨家的經濟條件是非常好的。大姨家有一個極好的大姨夫,總是想辦法買好東西給我吃,我平生吃的第一包橄欖,就是大姨夫買給我的。
就在那天晚上,大姨當著我們的面,打開了他們家櫃子,各色好煙好油好酒。大姨對母親說:“三兒,家裡什麼都有,以後不要買東西來了”。相比之下,母親精心準備的禮物該是多麼的相形見絀。對於這個事情,我們全家後來都隻字不提。
當時的我,自然也想不到這一點,這是很久以後我才悟到的事情。
時光飛逝。當年那個和藹可親的大姨夫,早就已經去世了。大姨身體不好,經濟每況愈下,母親每年都會轉錢給她。只是年紀大了,路上不方便,見面就更加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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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 情話教室麥老師
我7歲那年去舅舅家走親戚,舅媽只給我5塊壓歲錢,卻開口和母親借10萬
我外公和外婆一共養育了4個女兒和1個兒子,母親是老大,舅舅是老小。
我7歲之前,母親都是獨自去舅舅家走親戚的。她說這是因為舅舅沒有小孩,帶我去的話,拿了舅媽給的紅包,她卻沒辦法回禮給舅舅的孩子,這樣顯得她這個做大姐的不懂事。
直到我7歲那年,舅媽生了一個男孩,母親才敢在過年的時候帶我去走親戚。
記得那是大年初四的早晨,天還沒有完全亮,我就被母親給攆著穿上新衣服,她把二姨送的小皮鞋擦得很亮,然後給我穿上。母親一邊給我穿鞋,一邊叮囑我去了舅舅家不許胡鬧,看到舅媽要主動拜年,如果她給我塞壓歲錢,一定要保管好。對於母親的話,我向來都是遵從的。
早晨吃完了餃子,父親便騎摩托車把我和母親送到了舅舅家門口,然後就去打牌了。至於他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舅舅家的原因,也是許多年後,外婆講給我聽的。
據說,我母親還沒有選擇父親之前,有一個十分有錢的小老闆追過我母親一段時間。舅舅當時想讓母親跟著那個小老闆在一起,這樣他這個做弟弟的也能沾沾光。可是後來我母親執拗地選擇了父親,這件事讓舅舅很惱火。為此,舅舅還當著我父親的面冷嘲熱諷過,在外公和外婆面前嫌棄過父親沒本事。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父親基本上就不和舅舅一家有所來往了。
剛進舅舅家門,我就聽到了從裡屋傳出來的嬰兒的啼哭聲。外公正坐在院子裡洗著衣服,看到我和母親來了,趕忙起身用地上的毛巾擦了一下手,熱情地招呼著我和母親進屋。
母親在一旁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後背,我才意識到要和外公拜年。我說了一句:“姥爺,過年好。”還作了一個揖。外公也是十分大方地掏出了一張100塊錢的鈔票塞進了我新衣服的兜裡。
剛進屋,最先看到的是外婆,我照例作揖拜年,同樣收到了外婆塞給我的100快壓歲錢。這個時候舅舅拎著一個竹筐從外面回來,看到了外婆給我壓歲錢,剛才還笑意盈盈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母親趕忙催著我給舅舅作揖拜年,他卻連忙擺手,一副十分嫌棄我的樣子。面對母親,他也只是十分應付地說了一句:“大姐,過年好。”隨後就進了裡屋。
幾秒鐘後,舅媽從裡屋走了出來,手裡拿著5塊錢塞到了我的衣兜裡,都沒等我作揖拜年,就轉身回了裡屋。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母親,發現她的臉也是瞬間就拉了下來。估計母親怎麼也不會像到,第一次帶我來舅舅家拜年,舅媽居然只給了5塊錢的壓歲錢。
到了中午快吃飯的時候,外公負責擺放桌子,外婆則負責往桌上端她剛做好的菜。舅舅沒等母親上桌,就自顧自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他還招呼著剛把孩子哄睡的舅媽坐在旁邊。
見到沒有人搭理我們,母親領著我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等著外公和外婆上桌以後一起開席。
這個時候,我看到對面的舅媽在舅舅耳朵邊小聲嘀咕了一番,然後起身來到了母親的身旁坐下,開口就叫了一聲:“姐姐。”
母親禮貌性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便把頭轉向了我,臉上透露著不開心的神情。舅舅見狀,故意咳嗽了兩聲,母親身旁的舅媽心領神會一般,端起了一杯酒走到了我的身旁,意思是她想在開席之前先敬母親一杯。
外婆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一個勁地給母親使眼色,卻被外公給拽到了外屋。舅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開門見山地說道:“姐,我和耀輝最近手頭有點緊。你也知道,我們剛有了自己的小孩,需要用到錢的地方有很多,所以我們想和你借一筆錢。”
聽到“借錢”兩個字,母親一下子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她才緩過神來,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舅舅。這個時候舅舅只是低頭吃菜,頭也不抬一下,很自然地避開了母親的注視。
站在我和母親身旁的舅媽也沒管那麼多,繼續說道:“姐,你放心,我們是找你借錢,肯定會還的。”我看到舅媽在說話的時候,口中的一顆大金牙特別顯眼。
“借多少?”母親十分無奈地問到,眼睛並沒有看舅媽,而是盯著眼前的酒杯,我能明顯感覺到母親的身體有些發抖。
舅媽接著說道:“不多,你是家裡的大姐,就先給我們拿個10萬塊錢應應急吧。”
這裡要插一句話,舅媽這時候說的是“拿”,而不是一開始的“借”。這一點區別,母親自然是也聽出來了。
“10萬塊錢?你是在開玩笑嗎?”母親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轉過身盯著舅媽,我能明顯感覺到母親那時候有在努力抑制著憤怒的情緒。
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母親的反應會這般激烈,舅媽有些被嚇到了,身體往後退了兩步。屋外的外公喊了一句:“能不能先吃飯了?一家人,鬧什麼鬧。”
聽到外公的喊話,舅媽彷彿一下子找到了靠山一般,胸脯挺得很高,正了正腰板,然後理直氣壯地看著母親:“就是,就是,都是一家人,這點忙總是要幫的。”
那個時候我還小,哪見過大人這樣吵架,沒有憋住眼淚,“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坐在對面的舅舅很用力地把酒杯摔到了地上,用另一隻手拍了一下桌子:“哭什麼哭,煩不煩人。”
可能是舅媽和舅舅鬧得動靜太大了,他們的孩子也從醒了過來,哭的聲音比我還要大。一時間,整個裡屋外屋,飄著的都是我和表弟的哭聲,還有母親和舅媽的爭吵聲。
母親和我最後連飯都沒有吃一口,就被父親接走了。臨出門前,母親從我的衣兜裡掏出了那張5塊錢,扔在了舅媽的面前雖然從小到大,我跟著母親還有父親走過很多次的親戚,但是7歲那年“失敗”的經歷是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對於走親戚這件事產生了很強的牴觸心理。
多年以後,我自己也成家立業,逢年過節也要帶著自己的孩子四處走親戚,因為這是起碼的禮節,但是每次都只是去簡單地打個招呼,聊上幾句就會找個理由離開。
在我看來,原本用來聯絡親人情感的“走親戚”,這些年已經少了很多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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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 東白啟明
一盒糕點變成了一盒驢糞蛋。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媽帶著我哥和我回農村老家過年。那時候,老家非常貧窮。因為爸媽在城市裡當工人,我家條件相對要好很多。我記的,臨走時,我媽準備了好多我們當地的特產,還收拾出了許多穿不了衣服,結結實實打了兩個大大的行李捲往老家帶。老家離我們很遠,坐火車要三天四夜,不過是直通車,中間不用倒車。當我們千辛萬苦地回到老家的時候,正趕上大年三十。老家人都非常老實憨厚,姥爺姥姥還有幾個姨姨、舅舅和他們的孩子,都對我們非常親切。老家的親戚多,而且過年時興走親戚。我媽由於出門在外,離家又早,所以那年,我哥倆還有我媽,在二舅的陪同下,走了許多親戚。但由於那時候年齡小,絕大多數的親戚我都沒有印象了,但有一個親戚給我的印象很深,至今都忘不了。記得當時,我媽讓我喊她姑奶奶。這個姑奶奶是個小腳老太太,又瘦又高,非常幹練,說話象個機關槍,又快又多,看上去非常精明。我媽媽當時給姑奶奶送了兩盒我們本地產的糕點,因為我經常吃這種糕點,所以印象很深,這種糕點外包裝上有一隻正吃草的黑白相間的奶牛。從姑奶奶家出來,我們又去了好幾個親戚家,後來,我累了二舅就揹著我,不一會我就爬在二舅的背上睡著了。等我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了。這時候,姥爺家不斷有親戚過來拜年,都提著不同的禮物。我吃過飯,就和幾個小夥伴到外邊放鞭炮去了。就這樣,我們不知不覺在老家呆了有十幾天,我媽準備過完十五就回去。但老家有個習慣,正月十五以前都算年,我媽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住得比較遠的親戚需要去看一看,但當時我們帶的禮物都送完了,二舅就在老家的集市上買了兩盒當地產的點心讓我媽帶上。到了那個親戚家,親戚一家人非常高興,忙前忙後的招待我們,最後那個親戚從裡屋拿出了一盒糕點,說這種糕點非常貴重,他們自己都捨不得吃,要留給最親最親的親戚。我一看外包裝盒上的那隻奶牛,那不是我媽送給姑奶奶的那盒糕點嗎?等親戚開啟一看,大家都傻了眼,糕點盒裡那裡有什麼糕點,只有一盒排得整整齊齊的驢糞蛋蛋。後來,我聽我媽說,老家人那時候走親戚都要提禮物,有些禮物從這家傳到那家,又從那家傳到第三家,大家都捨不得嚐嚐,有些禮物特別是糕點一類的,連包裝都沒有開啟過,就這樣一家一家地傳下去。但碰到一些精明的人,知道大家都不會開啟禮物盒,於是就偷樑換柱,把裡邊的糕點換成別的什麼東西,但換成驢糞蛋蛋確實是很少見的。至於那是不是姑奶奶的傑作,還真不好說,因為我媽當時也沒有好意思問,這是誰送的糕點?誰也不知道,這盒糕點已經傳了幾手了。唉,還是貧窮惹得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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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 米婭兒情感
我最難忘的一次走親戚是在我大概七、八歲的時候,爸爸帶我去參加表叔的婚禮,他們嫌棄爸爸身上有牛身上的味道,就不上我們上桌吃飯,讓我們父女倆在角落裡搭一塊木板吃飯。
我爸爸是一名智力不全,以幫別人犁田放牛為生的人,聽說:爸爸在出生的時候有點難產,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腦缺氧,所以,導致爸爸的智商不如常人。
他有點傻里傻氣的,別人欺負他,他也不計較,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而奶奶對爸爸也是放養的狀態,能活著就行。
聽村裡人說:爸爸從來就沒上過學,可以說是連大字都不識一個。但,爸爸的力氣特別大,家裡的體力活多數都是爸爸在做。
比如上山砍樹、背木頭、木板、背柴火,農忙時挑稻穀,凡是一切需要出力氣的活,基本都是爸爸在做。
爸爸就像一頭不知疲憊的老牛一樣,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挑水,之後,哪裡有累活、髒活他就在那裡。
後來,叔伯們都各自成家,兄弟們也陸續分家,奶奶平時忙著照顧孫子孫女們,就更沒有時間管這個傻兒子了。
而爸爸唯一會的活就是放牛和犁田、犁地,還有一身的蠻力。為了有一份能餬口的生計,奶奶就把家裡的牛交給了爸爸。
牛就變成了爸爸的全部。
七、八十年代的農村,牛還是很吃香的。耕田種地,牛就是最大的主力軍,是必不可少的幫手。所以,每年農忙耕種時,就是爸爸最忙的時候。
那時候,牛雖然是主力軍,但也分閒時和忙時。過了農忙,牛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但還得天天放牛。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歡養牛,寧願拿出幾斤米或幾件舊衣服,讓爸爸幫忙。
我有記憶以來就是跟著爸爸,也可以說是騎在牛背上長大的。雖然我是女兒身,但,爸爸到哪都會帶著我。
在他認為,那就是他能給予他的所有都全部給了我。
聽奶奶說,我是爸爸在路邊撿來的。爸爸撿到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嬰兒。爸爸把我抱回家的時候,奶奶是不同意的,讓爸爸把我在哪撿到放哪去,說爸爸: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你拿什麼養大她?
可是,爸爸在這件事上顯得非常固執,無論奶奶怎麼說他,他就是抱著我不撒手。奶奶終究還是心軟了,嘴上數落著爸爸說:你就是一討債的,把你拉扯大,又給我抱回一討債的,我這輩子是欠你的。
事後,照顧我的事就落到了奶奶的身上。不過,聽奶奶說:爸爸雖然不懂得怎麼餵我喝米糊,但卻把我當成寶一樣,有事沒事總喜歡抱著我、揹著我。
我的屎尿巾全部都是爸爸到河邊洗的,剛開始村裡人都笑他,但他從不把別人不懷好意的笑話放心上。從我有能記事起,奶奶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以後可得好好孝順你爸。
而我和爸爸一樣,從小身上就帶著一股牛身上的味道。記得上學的時候,沒人願意和我做同桌,甚至有人不讓我進學校的門。
一個智商不全,24小時都是與牛為伍的人,身上肯定不會太乾淨,在他的觀念裡面,也許就沒有“乾淨”這個概念。
我們穿的衣服多數都是好心人送的,一件到頭也難得穿上新衣服。
而在我七、八歲的時候,爸爸的舅舅娶兒媳婦,我叫表叔的人辦結婚酒席。一般情況下我們只出份子錢就好了,但那一次奶奶卻讓爸爸帶著我,可能是希望我們去吃點好吃的。
雖然我們都換上了新衣服,但天天與牛待在一起,牛身上的味道就好像長在我們身上一樣,到哪都能聞得到。
因為這個味道,我們處處被人排擠,也習以為常。只是那一次,我們像要飯似的被安排在一塊木板上吃飯時,爸爸什麼話也沒有說,拉著我就走。
身上聽到有人說:你別看他傻,他也知道要面子。
那天,爸爸揹著我走回了家。我爬在爸爸的背上,當時就有個念頭,一定要好好讀書,不要讓別人看不起,要讓爸爸過上好(有尊嚴的)日子。
從那一天起,我和爸爸就再也不去走親戚了。
而我則比任何時候都專心讀書,從小,我的成績都是班裡最好的。從小學起,到初中和高中,我都是讀重點中學。
也是從那時候起,除了學習之外,我分擔了所有的家務活,也學會了照顧爸爸。可能是我的長大,讓爸爸也有了改變。
他變得愛乾淨了,會主動刮鬍子,到街上去趕集時,爸爸也會換上比較新一點的衣服。爸爸的轉變讓很多人都嘖嘖稱奇,甚至有人酸酸地說:一個傻子也知道愛乾淨了。
更有人羨慕說:一個傻子,居然命這麼好,這麼聰明的女兒,以後不愁沒人養老。也有人背後偷偷議論說:別到時候白養了。
這應該也是奶奶的擔憂,她比任何人都擔心,萬一把我養大後,辛辛苦苦送我讀書,別到時候我的親爹親媽找來,再把我要回去?
可,爸爸並不理會這些,一心只想著掙更多的錢送我讀書,給我買好吃的、穿漂亮的衣服。而我也正如書上所說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心裡十分明白,爸爸的錢來之不易,我不希望爸爸用汗水換來的錢被自己浪費掉。
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地知道,父親為了供我上學,比誰都要拼,而且,全部都是用力氣去拼出來的。
其實,雖然有很多人看不起我和爸爸,但也有更多人暗暗幫助著我們。很多人主動幫爸爸找活幹,也會幫爸爸掙取到合理的報酬。
比如:鋪路修橋、扎鋼筋水泥、裝車等,一些力氣活,都會找到爸爸。
而我們就憑著這些人的幫助,雖然辛苦,但卻讓我有了上學的機會,也讓我有了孝敬爸爸的機會。
為了能更好地照顧爸爸了,我讀了某師範大學。大學畢業後,我回到村裡當了一名小學老師。
當時很多人都為我惋惜,說以我的成績,考上一本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太可惜了。可更多的人卻說爸爸有福氣,撿了一個寶貝疙瘩。
最開心的莫過於奶奶了,她常常說爸爸是傻人有傻福,幸好當初把這女娃抱回來,不然,誰給他養老送終?
而我只想回到村裡,只有回到村裡我才有機會和爸爸在一起,照顧好爸爸。我也曾嚮往外面的繁華,但,那裡卻並不適合我和爸爸生活。
而在這座遠離城市喧囂的小山村裡,有屬於爸爸全部的生活印記。
如今,我和爸爸過著平靜而幸福的生活。我們一家四口,我和先生都是老師,爸爸最愛的就是逗小孫女,像從前照顧我一樣照顧著小孫女。
而從前把爸爸當“傻子”,叫爸爸為“傻子”的人,對爸爸也改變了態度,每次見到爸爸都會叫一聲:李大爺或李叔。
和爸爸同輩的則會叫一聲:老李頭。
爸爸也變得開朗起來,從前不愛湊熱鬧的他,也會常常聽一些他可能理解不了的八卦。他唯一沒變的還是喜歡到山上去轉圈。
他的口袋裡常常裝滿了野果,有時還會有鳥蛋。每次走到村口,爸爸就會把口袋裡的東西分給村裡的孩子們。
所以,爸爸也成了孩子們最喜歡的“孩子王”,經常能聽到孩子叫他“李爺爺、李爺爺”。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我讀高中的時候,我的親生母親就找到我了,而那時候,我並不希望她打擾到我和爸爸的生活。
我可以原諒她拋棄我,但,我絕對不允許她出現在爸爸的面前,更不允許她把我們的關係公開。
爸爸雖然智商不及別人,但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他雖然不會表達,但從我們不走親戚就可以看出,來自於他人的善意或惡意,爸爸心裡一清二楚。
也許是因為,受過太多不公平的待遇,他心裡是極度不安的,就像當年他撿到我的時候,其實,他是想抓取一些能讓他感覺溫暖的東西。
對這個世界,他是充滿不安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別人才不會真心地接納他?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單純地希望得到他人的認可。
可,這一切,從我年年拿到第一名後,才慢慢好起來,直至我參加了工作,爸爸才真正得到別人的認可與尊重。
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事物去破壞這一份平靜。這也是我僅能為爸爸做的,也是我必須要為爸爸維護的。
因為,這個世界他是我最愛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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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 餘生尋開心
姑姑做了整整一隻大肥羊,卻只讓比我小一歲的妹妹吃。姑父三次打掉我的筷子,他們都在笑,他們也看到我也在笑,可我的心在滴血!
那年我九歲,之前春節去姑姑家,都是我跟比我大一歲的姐姐一起去。
姑姑家離我們村十二里左右,一道河堤呈S形纏繞著兩個村莊,一個這頭,一個那頭,一個左邊,一個右邊。
河堤上由於自私的人拉土墊自己的院子而變得坑坑窪窪,不方便騎車,況且我們也剛剛學個半半竅,家裡也不放心,重點是也沒有多餘的腳踏車給我們騎。
我們一人一隻竹籃,一個裝著媽媽給姑姑家的禮物,由姐姐挎著,一個裝著奶奶給姑姑的禮物,由我挎著。
那時家家戶戶拜年都是這樣,誰也不要誰的,就是吃頓飯,完了挎著籃子各回各家。
我九歲那年,姐姐說什麼也不願意去姑姑家,媽媽就讓我帶著妹妹去。
我也去過幾年春節了,只要不下大堰河,就摸不丟,姑姑家就在大堰河底下入口處。
那年姑姑家的羊,因為偷吃了姑姑春節蒸饅頭髮酵的面給撐死了。
姑姑留下二斤剁餃子餡,剩下的一口大地鍋給煮了出來。
雖然我從出生就跟著奶奶一個鍋吃飯,我的戶口也上在了殘疾叔叔的名下;
雖然我只有在春節才可以吃上好面饅頭,而且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品嚐過羊肉的香味;
儘管我很想從鍋裡抓起一根骨頭大啃一口,可我也知道,我是去給姑姑姑父拜年,我是客人,我已經是大人了,我代表的是爺爺奶奶!
我被空氣裡瀰漫的羊肉的撲鼻的香味煎熬著。
終於開飯了!一小盆冒著熱氣的羊肋骨,一小盆冷涼之後用蒜汁香油伴的不帶骨頭的純瘦肉。
長那麼大也沒見過那麼多不帶肥肉的肉,還是香油伴的,而且還可以吃!
當時的我用摩拳擦掌來形容都低了檔次!
我剛剛拿起筷子,姑父開話了,要喝一口酒,才能吃一筷子肉。
姑父愛喝酒,七八歲的表弟表妹也可以喝一點,姑姑當然可以,我八歲的愛逞強好勝的妹妹也端起了酒杯。
從小內向敏感的我怎麼也不肯端起酒杯,就只管去夾菜。哪知姑父竟然真的用筷子敲掉我剛剛夾起的一大塊透著香油味的蒜汁羊肉。
我當姑父開玩笑,我咬一口饅頭,又去夾羊肋骨,又被姑父打掉了。我望著我對面的姑姑,姑姑站著,笑著,揚起脖子喝著酒,吃著一大塊雞蛋大的羊肉,還誇讚我不滿八歲的妹妹能喝。
妹妹得意的望著我笑著,喝一口酒,就可以吃一口肉。
我不會去喝酒的,我很想挎起籃子回家,可鬼使神差的我又掰了一小塊饅頭,用筷子夾了去沾羊肉湯,不用意外,又被姑父打掉了……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是不使玩兒的人,可我最終發現他們不是跟我鬧著玩兒!
因為那天我真的沒有品嚐到羊肉的鮮美! 那是我今生第一次聞到羊肉的香味! 直到三十年後的今天,我始終不願品嚐曾經使我痛過的羊肉!
我從姑父的眼神裡看出我應該紅了眼眶,儘管我極力忍著,儘管我極力咧開嘴露出絢麗多姿的笑容……
那天妹妹也沒有吃上幾口羊肉,倒是回家睡了個昏天黑地。
媽媽還笑著說妹妹調皮,好像覺得姑父逗我們喝酒是因為喜歡我們才樂意逗我們似的。
反正憑我的直覺,我是沒感覺得出媽媽生氣,可我卻覺得恥辱,我也再沒去過姑姑家。
我給奶奶說了,奶奶不太高興,說一隻羊一點都沒有讓給奶奶捎回來。
媽媽就笑著說自己從小養大的閨女,自己不知道呀?姑姑小時候得過大腦炎,有點不靈光。
也許媽媽奶奶還幻想著隔天姑姑來給奶奶拜年多多少少也會拿一些過來!
畢竟奶奶因為腰椎結核不到三十歲就一直癱瘓在床,姑姑雖然反應慢但又不傻!
我隱隱約約覺得奶奶要失望。
果不其然,豈止是失望,奶奶都氣樂了——姑姑說,每天晚上姑父他們四口都燉羊湯,喝點酒,就是發暖。
卻連只羊角也沒給奶奶拿,那麼大一隻肥羊,爺爺奶奶作為姑姑的親生父母連個屁都沒聞著。
我作為親侄女,一個九歲的孩子跑了十幾裡,等了一上午,一口也沒讓吃。
奶奶逮住爺爺發了一通脾氣。
爺爺強忍著笑,愁眉苦臉的勸奶奶道: 就這還不夠萬幸的嗎!這閨女還不是撿來的一條命嗎?
媽媽笑得合不攏嘴。
我當時很不理解媽媽,現在好像有點懂了,好像還不能理解。
也許我從小沒跟著媽媽長大,我們母女性格不一樣吧!
這是我小時候最難忘的一次走親戚,也是我有生以來最難忘的一次走親戚經歷。
#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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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 平凡小峰
大三那年寒假,正月初五,跟我爸和二伯去比較遠的一個鎮上姨爺爺家出門,他的兒子和女兒家人也在,那一次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窮不走親,也明白不要求人,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雖然不是小時候,但是這次走親戚真的是讓我最難忘的。
姨爺爺七十多歲,以前當過鎮長,現在退休在家了,我小時候過年出門也去過幾次,那時候感覺挺好的,都誇我這個孩子長大了一定有出息,學習好啊之類的。
但是大了之後,尤其是上了高中以後,學習佔的時間比較多,也不像小時候一樣喜歡出門可以領壓歲錢,去的比較少,大三那年又跟父親二伯一起去給姨爺爺拜年。
去了之後跟姨爺爺和姨奶奶聊聊家常,感覺氛圍還是很融洽的。
一會兒姨爺爺的兒子喝了點酒,我叫他伯伯,對我爸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找工作了啊,得提前準備啊。
然後說他一個親戚在大公司裡面工作了八九年,有點權利,現在工資一個月到手九千多,去年剛剛置換了一套大戶型的房子,而且公積金和社保也高。
於是他找到親戚,託關係把他的兒子安排進了這家公司,開始工資五六千,後面會慢慢漲,言語中透露著驕傲。
我爸當了一輩子農民,在他的印象中,打工上班的人一個能賺一萬塊就是頂尖了,在往上就是老闆了。
所以當場父親就跟大伯說看看能不能幫幫忙,等明年我畢業時給我個機會,大伯唉聲嘆氣說,他家親戚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幫的,再說找的次數多了,也顯得我們太勢力,就很為難的拒絕了。
吃完飯父親還單獨找到大伯,我看到他們在院子裡聊天,父親有點卑躬屈膝的樣子,讓我非常難受。
我在反思如果不是我以前跟父親說了好幾次這個專業不好找工作,抱怨自己當初沒選個好的專業和學校,那麼父親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擔心,甚至為了我的工作而去求人,我本應該成為他的驕傲,成為他在別人面前挺胸抬頭的資本的,現在卻在我應該獨立的年紀還讓他操心。
回來的路上,父親情緒低落,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兒子,爸沒本事,對不起你啊,人家不願意幫咱們,說是怕我們花了冤枉錢還沒進去門。”
我聽了後又心酸又憤怒,我笑著對父親說:“爸,工作的方向我早就有了,你不用擔心,求人不如求己,我的路我自己走,你跟媽把我養大成人已經很不容易了,接下來你們照顧好自己,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就行,我一定闖出個名堂哈哈!”
父親聽完,眼裡閃著淚花對我說:“你不要有壓力,你只管努力就行,我跟你媽這不用擔心,我們不會給你添麻煩,你放心大手大腳去幹吧!”
那一次走親戚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因為我第一次親眼看到父親在別人面前卑躬屈膝討好關係的樣子,我想以前可能也有過,但是親眼看到的感受是真的不一樣。
也是從那以後,我收起了遊戲人生的心態,回到學校認真總結自己的優缺點,並且有針對性地準備,畢業後經過了兩次跳槽,也實現了月薪過萬,父親滿是皺紋的臉上也經常洋溢著笑容。
我感謝那些讓人難受的時光,有的時候可以化作對自己的激勵,讓我們心中保持著對親人家人的愛,而一直有動力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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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確實有一次難忘的走親戚經歷。
那一年,我在初中。
我們家是小縣城農村的,條件較差。我舅舅住在地區級的市區,當時在市區經委工作,條件比我們好多了。
有一年過年,媽媽讓我和我姨家的表哥去給舅舅舅媽拜年。我呢,當時第一次坐火車,很是樂意。於是興高采烈地跟著表哥去了舅舅家。
到了舅舅家,我發現舅舅家和我們家的差別太大了!當時,他們住的還是那種排房,有兩間,一個小院子,院前有一間廚房。房間的牆壁刷得特白,乾淨整潔。一間房是舅舅舅媽住,有沙發有床,雖小很優雅。另一間是舅舅的兒媳兒子住,也很溫馨。
我去了以後,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這一切,那麼整潔優雅,生怕自己弄壞了這美好的一切!有種閏土的感覺,自卑又自憐!
尤其是,在兒媳兒子的那間房裡,我看到了許多的小人書,少年文藝等書籍,還第一次看到了錄音機和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