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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 # 沿流溯源

    豪放派詞人辛棄疾有沒有好的婉約風的詞?舉例說明一下。

    辛棄疾是南宋著名的豪放派詞人,但他也創作了相當數量的婉約詞。其豪放之情、恢弘雄放的詞風也閃現於清新綺麗的婉約詞中,令讀者讀來,常有耳目一新之感。

    下面列舉辛棄疾一首婉約風格的詞。

    《青玉案·元夕》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一、《青玉案·元夕》詞句解析及譯文:

    詞句解析

    ①“花千樹”:形容燈多,這是指花燈。

    ②“星如雨”,有說是指流動的煙火。也有說形容燈多,這裡以星比燈。

    ④“玉壺”:玉雕的燈。

    ⑤“魚龍”:魚形、龍形的燈。魚龍舞,為古代百戲(類似雜技)的一種。這裡指在花街上舞動那些魚形,龍形的燈。

    《青玉案·元夕》譯文:

    像東風一夜吹開了千樹的繁花那祥,更吹放了如星星那樣多的花燈,如雨點般散落的元宵節的煙花。寶馬雕彩的豪車滿路芳香。悠揚的排簫聲四處迴盪,用玉雕的燈,晃耀奇目,(元宵夜)一夜的魚燈、龍燈在不停飛舞,圍攏人群笑語喧譁。

    美麗的女子頭上都戴著“雪柳黃金縷”的時髦亮麗的裝飾,笑語盈盈地隨著人群走過,身上飄散著香氣。我(詞人)在人群中尋找她(意中人)千百回;忽然一回頭(在不經意間),發現了她在燈火零落稀少的地方。

    二、唐宋以來,寫上元節的詞不計其數,辛棄疾寫的《青玉案·元夕》這首詞,不能視為可有可無,在中國的詩詞史上也佔有崇高的一席地位。

    三、下面對《青玉案·元夕》詞的藝術特色進行概括分析。

    《青玉案·元夕》上闋,看似只是為渲染一片熱鬧的景象而寫,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但讀者仔細的咀嚼品味,就會發現:

    1.詞的上闋和下闋的開句,己悄無聲息地為下闋“驀然回首”的“驚鴻豔影”起到了鋪墊的作用:

    上闋看似無獨到之處,平淡的好像直是平鋪直敘,沒有無任何藝術特色可言。

    詞人彷彿只是想透過想象:東風還沒吹開百花,卻先吹散了元宵節的火樹銀花;吹開了元霄夜的花燈,吹開了如雨燃放的煙火。看似只是表達對熱鬧的場景描繪,對全詞沒起到獨到的謀篇佈局作用。但實際上,詞人已在悄無聲息地為下闋“驀然回首”的“驚鴻豔影”作了以下的鋪墊。

    (1)上闋的“花千樹、星如雨、鳳蕭、玉壺、魚龍舞”,己充分地表出元宵夜的歡騰場面。

    (2)從下闋開頭就描寫出人物景象:那衣著時尚、美麗又惹人,又令人眼花繚亂的一隊隊的佳人美女的人群場面,實質是為詞人意中人出現做好鋪設。

    但人們在讀完詞的下闋時才會發現,原來以上所有的熱鬧的場景及出現眾多的美麗佳人的情景描寫,都是為詞人的意中之人出現,做的鋪陣設定、並著意的不惜筆墨而寫。

    具體手法如下:

    詞人看似在有意無意地,實際是:

    在寫作時,詞人不留絲毫的蛛絲馬跡,刻意隱瞞自己的“意中人”將要出現的情形。

    所以就讓讀者,在一無所知,完全處在沒有心理準備,完全處在意料之外的情況下。詞人的意中之人出現登場,無不讓讀者驚豔,拍案叫絕。

    (3)詞人巧妙地在上闋詞尾,寫出“一夜魚龍舞”,並通這“一夜”,為“眾裡尋他千百度”做了時間上的鋪設。說明詞人已尋找“意中人”一夜了。

    (4)而“花千樹”、“星如雨”和“玉壺光轉”的熱鬧而十分耀眼的光環境,對下闋的“燈火闌珊”做了很好的映襯對比。

    2.如果沒有詞人,在創作上作藝術鋪設,“驀然回首”所看到的麗人,就不會讓讀者感受到出現的佳人,竟是如此“驚鴻豔影”。讓多情的讀者,也為詞人如此一夜的千般辛苦尋找意中人,兩感動的熱淚盈眶。

    《青玉案·元夕》寫作上,採用前呼而後應,筆墨之細,文思用心之苦,讓讀者讀來,為之感嘆不己 。

    一個為世人稱道的豪放詞人辛棄疾,多被大家誤認為是粗人壯士之流,竟然能寫出如此高境界的婉約之詞!

    從詞調來看,《青玉案》十分別致,它原是雙調,上下片相同,只上片第二句變成三字一斷的疊句,而跌宕生姿。

  • 22 # 星花木蘭

    《青玉案.元夕》

    宋代:辛棄疾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是辛棄疾一首特別有代表性的婉約詞,這首《青玉案》與北宋婉約派大家晏殊和柳永相比,在藝術成就上毫不遜色。

    這首詞先用大量筆墨渲染了元夕的熱鬧景象,最後突然把筆鋒一轉,以冷清作結,形成了鮮明強烈的對比。這種對比,不僅造成了境界上的強烈反差,深化了全詞的意境,而且很好地起到了加強突出人物形象的作用。

    燈火寫得愈熱鬧,則愈顯“那人”的孤高,人寫得愈忘情,愈見“那人”的不同流俗。 全詞就是透過這種強烈的對比手法,反襯出了一個自甘寂寞、獨立不移、性格孤介的女性形象。作者寫這樣—個不肯隨波逐流、自甘淡泊的女性形象,是有所寄託的。辛棄疾力主抗戰,屢受排擠,但他矢志不移,寧可過寂寞的閒居生活,也不肯與投降派同流合汙,這首詞是他這種思想的藝術反映。“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句尤其被世人廣為傳誦,我個人也是極喜歡的。

  • 23 # 梅清幽

    辛棄疾,原字坦夫,後改字幼安,號稼軒,南宋豪放派詞人,人稱“詞中之龍”,與蘇軾合稱“蘇辛”,與李清照並稱“濟南二安”。

    辛棄疾的詞兼具豪放與婉約。

    辛棄疾在詞史上的一個重大貢獻,就在於內容的擴大,題材的拓寬。

    他寫詞的題材非常廣闊,又善於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作品集有《稼軒長短句》,今人輯有《辛稼軒詩文鈔存》。

    辛棄疾寫的婉約風的詞非常多。

    例如:《青玉案·元夕》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摸魚兒》

    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

    惜春長恨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

    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迷歸路,怨春不語。

    算只有殷勤,畫簷蛛網,盡日惹飛絮。

    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

    蛾眉曾有人妒。

    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

    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

    閒愁最苦。休去倚危樓,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 24 # 王魯直

    在宋詞裡面,辛棄疾是個繞不過去的人物。他的詞作,豪放處充滿金戈鐵馬、英雄氣概;婉約處情感細膩、惆悵滿懷。

    我們所熟知的《破陣子·醉裡挑燈看劍》,是他豪放詞的代表。他的詞是將軍之詞,硬朗、爽利、熱血,最能鼓盪人的鬥志。我看,比岳飛的《滿江紅·怒髮衝冠》也不在之下,比蘇軾的“大江東去”多了一份英雄氣。蘇軾畢竟是個文人,身上缺乏辛棄疾的武將氣質。

    然而,這個男人不只是豪放,也有婉約。我們最熟悉的莫過於《青玉案·元夕》。但是,他還有一首具有辛氏風格的婉約詞《醜奴兒》。讓我朗誦給你聽——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一看《醜奴兒》的調名,就跟婉約有關。“醜奴兒”是正話反說,是歌詠美人的意思,也叫《採桑子》,南唐李煜等人填過這種詞。這首詞裡的“女子”,其實說的正是辛棄疾自己,他在講自己的故事,寫自己的哀怨。

    詞的結構簡單,上、下闕對稱,都是“7447”句式,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第一,分別有兩個“愛上層樓”和“欲說還休”,具有頂針之美。

    第二,全詞有三個“愁”字,上闕就有兩個;最後的“秋”字不也是暗含著“愁”嗎?

    詞的內容,一說少年時的閒愁,一說眼前的真愁。

    少年時,人尚青澀,未經歷滄桑。為寫新詞,裝模作樣登樓遠眺,無病呻吟,“愁”也只是閒愁,所謂成長的煩惱而已。

    現如今,人過中年,歷經滄桑,嚐遍千般愁滋味。多想把愁緒說出來,但是又打住了。話到嘴邊,變成了“好一個涼爽的秋日”!

    辛棄疾的詞作,自帶迷人氣質。

    他本人出身行伍,武藝、膽識過人。他曾組織義軍,馳騁疆場抗擊金兵;他曾帶領一隊人馬,突入敵營,抓獲叛將,扭送至臨安正法。南遷後,他又從政,政績卓著。他的理想是率領大軍,收復被金國佔領的國土。但是,偏安一隅的南宋朝廷並無此意,一味主和。後來,辛棄疾被奪了兵權,變成了地方官。但是,他始終不安分,經常上書朝廷,建議出兵。皇帝很討厭這種人,開始頻繁調動他,讓他離得越遠越好。後來,乾脆棄之不用。辛棄疾不但報國無門,而且連說話的機會也不給了,空有一腔抱負、一身本領,又有何用?

    辛棄疾的愁,不是李煜“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亡國之愁;辛棄疾的婉約,更不是柳永“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兒女情長。他是為國愁、為民愁,境界自然高出一籌。

    這首詞,妙在最後一句“卻道天涼好個秋”。一句閒談之語,把欲言又止、顧左右而言他的心理狀態寫活了。作者用自我解嘲的方式,把內心的憂鬱、苦悶襯托得更加突出,令人拍案叫絕、過目不忘。

  • 25 # 待曉兒

    詞有豪放、婉約之分,但詞人沒有。

    而實際上,豪放詞在所有詞作之中都僅僅是非常非常少的一部分,詞還是以婉約為主。

    這一點即使在以豪放詞著稱的詞人身上同樣如此,比如蘇軾一直被認為是豪放詞人的代表之一,但他流傳到今天的所有詞作中,豪放風格的作品還不足總數的十分之一。

    辛棄疾更是如此,他的豪放在於其背後蘊藉的情緒,而不是整首詞中所表現出來的情感。

    如果對辛棄疾的詞作有一定的瞭解,就能知道,相對比那些豪氣沖天、典故繁盛的作品,歷史上對於其具有婉約風格的作品有著更高的評價,因為這樣的詞作餘味無窮。

    以閨怨寫君臣的典範之作,是辛棄疾的《摸魚兒》

    中國文人有兩性,對於家國天下表現出來的是“雄性”,具有莫大的責任感;而對於君王一般表現出來的是“雌性”,將自己放置於弱勢地位。

    所以,在後世很多作品之中,無論是詩還是文,都有這樣的傾向,更何況是本來就好以女性口吻創作的詞呢。

    辛棄疾的這首《摸魚兒·更能消幾番風雨》被很多學者稱作是第一首以閨怨寫君臣的典範,雖然不意味著在此之前就沒有這樣的寫法,但從今天流傳下來的詞作中看,以這種角度來創作的作品,這首《摸魚兒》是最為成功的,也歷來被很多學者所推崇。

    這首詞如果單看字面,不聯絡時代背景和人物經歷,那就是一首婉約詞:

    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無歸路。怨春不語。算只有殷勤,畫簷蛛網,盡日惹飛絮。 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閒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從詞的上闕可以看出,主要就是對環境的描寫,但將氣氛烘托得極為到位,尤其是上闕最後一句的描寫,就彷彿是一位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在訴說著心中的哀怨。

    下闕緊承而來,一連串的典故都有深意。

    “長門事”是接上闕冷宮景象的,寫的是孝武陳皇后因為妒忌而幽居冷宮的故事,憑藉著司馬相如一篇《長門賦》重新打動了皇帝的心。

    辛棄疾在此點明,自己是遭受了冷落,至於原因,化用了屈原《離騷》的一句詩:“眾女嫉餘之蛾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

    但是,辛棄疾卻說自己要比那個受到冷落的陳皇后還要悽慘,即使上呈了司馬相如那樣高才所做的文章,也不能讓君王回心轉意。

    這也是一句雙關語。

    一方面,辛棄疾是將自己比作陳皇后,用了司馬相如的典故,是在說自己的勢單力孤,沒有盟友。

    另一方面,辛棄疾還將自己比作了司馬相如。司馬相如憑藉著辭賦的出色待詔金馬門,但辛棄疾同樣有著出色的能力,卻沒有這樣的機會。

    在下闕的後半段,辛棄疾也解釋了自己不能得到賞識的原因,不在於君王的昏聵,而是小人當道,矇蔽聖聽。

    這是文人發牢騷的一個很重要的傳統,叫做“哀而不怨”。

    他說“玉環”、“飛燕”早晚會化作塵土,楊玉環和趙飛燕都是善妒之人,小人善妒君子,這是常用的比喻。

    但是,辛棄疾卻對此毫無辦法,只能獨自斷腸傷懷。

    這首詞有一個小序,點明瞭其創作背景:

    淳熙己亥,自湖北漕移湖南,同官王正之置酒小山亭,為賦。

    透過這短短的一句話,可以知道這首詞創作的時間和背景,如果知道了這一年辛棄疾經歷了什麼事情,就能更好地理解這首詞作。

    淳熙己亥,也就是1179年,辛棄疾四十歲,南渡之後的第十七個年頭。

    這十七年裡,辛棄疾一直為了北伐而奔走呼號,但始終在遭受排擠,壯志難酬。而這次從湖北改官湖南,並沒有明顯的升降,兩者都是籌備錢糧的小官。

    接連四年,改官六次,這次又是如此調動,讓辛棄疾的理想遙遙無期,難怪其情緒如此沉鬱,“玉環”、“飛燕”之語,近乎於咒罵一般。

    這樣的辛詞有很多,其情感之濃郁、壓抑,要比很多豪放詞更為強烈,所以餘韻也更為悠長,在審美價值上也就更為出色。

    被很多人誤解的《清平樂》,背後有著更深的含義

    我相信,很多人都學過這首《清平樂·村居》,它被選在了很多版本的小學課本之中:

    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醉裡吳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

    而這首詞也一直被很多人誤讀,認為是其描寫了美好的山村生活,被解釋成詩人少見的對於鄉村生活的喜愛。

    但是,有一些分析者看到作者是辛棄疾,本著“知人論世”的方法,為其添加了詩人用以麻痺自己的解讀。

    如果熟悉“樂府”詩歌,就能知道這些解讀都是誤讀。

    “大兒”、“中兒”、“小兒”這樣的表述,如果看過樂府作品的讀者,應該對其非常熟悉。

    來看這些相似的結構:

    《相逢行》:大婦織羅綺,中婦織流黃。小婦無所為,挾瑟上高堂。

    《長安有狹斜行》:大子二千石,中子孝廉郎。小子無官職,衣冠仕洛陽。

    《長安有狹斜行》:大婦織綺紵,中婦織流黃。小婦無所為,挾琴上高堂。

    辛棄疾分明是用了樂府詩歌的結構,嘴上說著“最喜小兒亡賴”,其實是把自己比作了“小婦”、“小子”,無所為,無官職,就是在說自己被棄置荒野之中。

    讀過了“樂府”的這種結構,回過頭來再看這首《清平樂·村居》。

    哪裡還有什麼鄉村生活的寧靜和夫婦子女之間的安詳,那分明就是詞人閒置二十年間裡對於自身遭遇的痛苦。

    樂景之下的哀情,就像笑臉背後隱藏的落寞與傷懷。

    辛棄疾的詞作為何如此動人?

    不僅僅是其“醉裡挑燈看劍”的壯志,也不僅僅是其“吳鉤看了、欄杆拍遍”的憤懣,更是以婉轉的形式、柔和的語言所表露出的那份剛強的鬱結。

    暗流的洶湧,要比明面的波濤更為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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